白执默念。
我哥新名字叫存远,为什么不叫存执。心理存着我,一直想着我。
白执咽下口中的油条,问任戈:“我哥叫存远,那他姓……”
任戈小狗心里不揣事儿,脱口而出:“当然姓白。”
白执若有所思。
白忠诚偶尔间和他们兄弟俩提过一次,说大哥是回自己的家了。
大哥改名也不奇怪。
但是为什么还姓白,他原本家的姓氏就姓白吗?
白执有自己的问话节奏,任戈不知不觉就被他带跑偏了,等任戈反应过来,有点不服。
这个阴森黑莲花男还没进自己陷阱呢!
他邪气嘿嘿地笑,一脸讳莫如深:“你真不好奇我爹他们在上面干什么?”
当然好奇,白执干嚼油条,好奇死了。
但他不会落入任戈的谈话陷阱。
白执想归这么想,但是现实情况是,对白执来说,和白存远有关的陷阱,他就没有不跳的。
任戈不等他说好奇,诡笑着给白执下猛料:“我猜他们在打啵!”
“打啵”这个词汇太民间,白执足足想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咔嚓”
白执把放油条的盘子捏碎了。
任戈吃穆澜峪的醋,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白执和白择出现,让任戈瞬间发现,他和存远哥、穆澜峪才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任戈笑的一脸诡异:“你想,咱们上去的时候,他们都那个姿势了,还不打个啵?”
小狼崽子嘴上贱兮兮,心里mmp,全是他存远哥不让他挂在嘴边的脏话:
妈的,想杀老子,老子呛不死你!你不是脑补老子和你抢哥哥吗,这才哪儿到哪儿,老子给你直播父母爱情春宫!
第69章 我们没有打啵儿吗?
白执想叫任戈闭嘴,但他又想听任戈的推测,他太久没见过大哥了,不熟悉大哥的习惯,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后现在的大哥是什么样的性格。
他只能凭别人的话来推测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会干什么,他喜欢什么。
任戈继续下猛料:“我爹可喜欢穆澜峪了,你还记不记得他驯我的时候说了什么?”
白执皱眉,那句话他当时没听懂,就没有录入自己的信息库。
白存远说的是:“你跟你妈好的不学,就学会下跪了?”
白执迅速整合脑袋中的信息,将所有信息身份和姓名关联连线。
……
爹,白存远。
妈,穆澜峪。
儿子,任戈。
他好像逐渐理清了这三个人的关系。
白执保持着皱眉的表情,他从和任戈开始聊天眉头就没松过:“你妈给我哥跪是在干什么?”
任戈贱兮兮地压低声音,朝着白执挤眉弄眼:“当然是方便做一些成年人喜欢做的事情。”
……白执被气乐了,他才不想听这种模棱两可完全就是在逗他的答案。
就知道这个便宜侄儿不靠谱,他多余问。
他狠狠皱起眉头,油条都吃不下去了,丢了三分之一的油条在碎盘子上,把盘子放到了楼梯口。
白存远的信息对白执的影响很大,虽然这些信息都是由白执不信任的任戈告诉他的。
但这些信息全都有关于白存远,有关于他日思夜想一直想见到的,保护过他给过他温柔拥抱的大哥。
白执满脑子都是,成年人喜欢做的事儿。
成年人喜欢做的事儿……一站或一坐,另一个人跪着,那能是什么事儿。
他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语气不善地问任戈:
“你妈给我哥求过婚了?”
任戈见白执半天就绷出这么一句话。
小狼狠狠皱眉:“你怎么这么清纯呢!我都不好意思气你!”
“求,求婚?两个男人也能求婚咩?”不明所以的白择从豆腐脑碗里抬起一个更清纯的头。
任戈心想:您老还是安心吃饭吧。但他嘴上很友好,因为这个金毛很友好。
“当然!”他认真地说:“恋爱自由!”
任戈说完,想了想,余光瞟了一眼不大高兴的白执:“但是近亲不可以,同性近亲不繁衍也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恋爱到了近亲就不自由了?近亲禁止不是为了优生优育吗?”白择懵懵地问。
任戈想:当然是为了气你哥。
白执果然被气到了,只听“咔嚓”一声,白执抬手把楼梯扶手掰下了一个角。
“你再说一句试试!”
“略略略略略——”任戈朝白执发出嘲讽的声音吐舌头,白执气地想用异能。
他猛然抬手,风衣潇洒的扬起,下一秒他就面色扭曲的捂住了额头,靠着楼梯扶手缩起了上身。
因为异能耗尽,白执一动手就感觉眉心处传来无法抵抗的撕心裂肺的疼,他眉毛拧地更厉害,身体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疼得发抖。
任戈和白存远在一起很熟悉异能耗尽,异能耗尽的时候是一点异能都不能想的,想一下疼一下,异能耗尽的疼能让人从西海龙王疼成岸上龟孙。
更别说像白执这样愤怒爆发了,任戈看着就疼,他都想想啧着嘴摇头给白执插三炷香。
让你装黑莲花气我爹,让你气我爹!
白执不服,休息缓冲了五秒,他极能忍痛,一调整好状态就收好异能,上来就要直接对任戈动手。
白家两兄弟自从遭遇绑架后,就学了防身术,白择学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白执对自己极狠,他硬生生在忙碌的学业,和各种要学的事项中考出了一条跆拳道黑带。
如今如果有三级异能加身,他能让教练把考级的木板全换成砖头,五秒踢碎十个。
任戈见白执动了,撒腿就跑,边跑边喊:
“你打,你最好打,你等我爹下来了撞见你想杀我,你就一个人在别墅正中央跪着,跪一整天!我爹最讨厌重复命令,屡教不改,你有种你就打我!”
“哦,那你挺了解我的。”
白存远的头好受了一点,带着穆澜峪下楼,就看见任戈张牙舞爪地朝白执叫嚣。
他从来没担心过白执会对任戈造成什么伤害,这俩人没一个是省心的灯,前者抛父弃弟囚禁哥哥,后者以一己之力屠杀整个安全区。
且不论动机是什么,本事这俩人都是有的,无论是谁被另一个算计折腾,都至少能撑到他出现。
只有白择……
俩兄弟都打起来了,白择还在那儿喝他的豆腐脑。
任戈听见白存远的声音,瞬间尴尬地讪笑:“爹,爹,您怎么下来了,我给您倒水。”
尚官已经把水倒好了,听见任戈的陪笑声,止住脚步,扭头一把把水干了。
在场的幸存者们看着任戈和白执打闹都在笑,和看两个小朋友一样。
确实,异能耗尽的白执和任戈是两个小朋友,但他们恢复异能就不一定了。
“可以斗嘴,但不能动异能。”白存远走上前,任戈端了一杯水殷勤地送到白存远手边,他喝了一口,见白执因为不熟悉环境没跟上任戈讨好他的脚步,一个人孤僻的站在旁边拿眼刀子刀任戈,轻笑。
“阿执,听见了没有?”
白存远点到姓名的关心瞬间抚平了白执的紧张和不安,那一声阿执,白执不知道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周周月月,岁岁年年。
阴戾的白执瞬间收回眼刀子,乖巧道:“哥,我听见了。”
“白哥,这俩是你弟弟啊。”尚官等他们寒暄完才敢上来插嘴,白执见半路又杀出个陌生人来,皱眉瞅了尚官一眼。
尚官连忙赔笑:“我就说怎么这么像呢,这位小哥一看就和您很像。”
尚官说完,就感觉在他背后的危险的目光收了回去。
会说话顶钱使。
白存远指挥尚官:“带队吧,我们去广泰商场。”
白存远说过会把大家都留在广泰商场,大家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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