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老式蒸汽小火车?”
救世主在害羞的情况下一脸严肃又无辜的问这个问题,逗地白存远扬起嘴角。
他很了解穆澜峪,对穆澜峪这种,严肃正经的老古板。
一定要在亲昵的时候过分亲昵,才能击破他的防线。
既要亲昵他,也要在自己的节奏中制止他回应亲昵。
这样,他才会既害羞,又不至于想逃,最终无处可逃。
白存远坏心思用刚刚自己念“哥哥”的声音和语气重新强调了一遍“哥哥”这个称呼:
“因为我感觉你听见我念的‘哥哥’后……你整个人都羞到鸣笛冒热气了,不像蒸汽火车吗?”
穆澜峪被白存远指出耳朵因害羞而发烫,接着又被对方那个可爱的比方逗得蜷缩脚趾。
羞耻让他四肢紧绷。
这个比方……太过火,恰好卡在让穆澜峪羞耻的极限。
他撑在床上的膝盖微微发颤,连带着大腿肌肉都完全张紧。
穆澜峪这次撑得很稳,避免白存远再说他“硌到”自己。
他不敢看白存远,但白存远不会控制自己的目光。
床上的人肆意打量他的眉眼,描摹他的唇线,顺着他的脖颈和喉结一直向下看。
穆澜峪注意到白存远的视线,无奈地五指并拢用五指侧面按住白存远额头上的冰袋,用一个很自然的向上的力气迫使白存远微微仰头没法继续往下打量,阻止了床上之人坏心思的打量和逗弄。
他不知道白存远再往下看会发生什么。
可白存远顺着他的力道抬起视线,单纯的小鹿眼细细描摹他的神情的目光,更加灼人,烫得穆澜峪仓惶别开脸,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白存远的目光很认真,含着轻笑,鹿眼在认真下充满清澈的无辜。
他的目光越是清澈,就越让穆澜峪感到是自己在意乱情迷心猿意马。
“存远……”
穆澜峪没忍住叹息地呼出一声浊气。
白存远熟悉穆澜峪这种声音,严肃正经的救世主求饶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
救世主的声音已经很克制了,他撑在床上,三级体异能让他可以自然的单臂做好俯撑动作,但他被白存远撩的胳膊时不时就轻微抖动一下。
肌肉在绷紧用力时,一但绷到极限,颤抖就会无法停止。
白存远觉得他的救世主明显还有很多体力,还能让似颤非颤的胳膊回到正常的用力状态。
白存远扬唇,穆澜峪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跟上白存远扬起的漂亮唇角:
“你这个人工呼吸打开气道给气的漂亮手势,让我感觉你想亲我。”
穆澜峪没有想到“亲”这一点,但白存远这么暗示他,他就想到了。
可白存远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人工呼吸?
救世主的声音变得些紧张,他松开撑着白存远额头的手,试图抚着他的脸将拇指点在白存远的鼻下检查他的鼻息:
“你呼吸困难吗?”
白存远微微歪头,避开穆澜峪的手,没让他摸上来:“你想得美。”
“想得美”三个字出来,穆澜峪再度升温。
白存远这句想得美好像是说他是故意问他是不是呼吸困难,需要人工呼吸。
可穆澜峪并无此意。
他很想解释自己问这个问题只是出于对白存远的关心,并没有真的想吻他……
但他没把解释说出口,因为他好像有……
白存远轻笑:
“澜峪,你让我觉得你像个不会伺候人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以后我们第一次做深吻,你不会什么也不会的给我人工呼吸吧?”
穆澜峪逐渐被白存远引导他想的“以后”带歪。
第一次……深吻……
亲吻不就是嘴唇碰嘴唇,深吻应该压的更用力,碰的更久一些?
他好像真的不会。
那真正的深吻,是什么样子的?
白存远好像曾经说过他被亲吻的时候不会换气。
那深吻的时候,应该怎么换气。
以后……深吻……
白存远以后会和他深吻吗?
白存远数了三秒,让穆澜峪充分地想到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才严肃道:
“澜峪,患者有意识且有呼吸的时候是不能强制人工呼吸的。”
他的话题很严肃,和他们两个此时此刻的姿势完全不符。
白存远从羞耻到严肃的转换很自然,自然到让穆澜峪觉得,自己所有的羞耻和羞涩都只来自于自己。
白存远一直在提一些关于学术的内容,他提的内容生硬且不旖旎,刚好把穆澜峪从羞涩到“喷蒸汽”拉回到可以自由想入菲菲的临界点。
但这让这种甜蜜的折磨更加磨人了。
白存远谈的大大方方,但自持正经的穆澜峪却心思浮动。
他在别人谈人工呼吸的时候想深吻……
白存远心脏很软,他的澜峪,很可爱。
谁还顾得上头疼?
两世,逗弄穆澜峪,都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白存远在逗,而穆澜峪在认真的害羞,无比认真的害羞且觊觎他。
觊觎且不冒犯。
白存远伸手碰了碰穆澜峪撑在床上的手臂,指腹在他的肘窝轻蹭。
“撑不住就站起来,怎么撑在这里打摆?”
“这个照顾病人的姿势,不是很专业。”
……
别墅一层楼梯口。
任戈小狗不是那种被欺负了能咽的下一口气的棉花狗,他睚眦必报。
见白择白执两个人都吃得香,任戈不合时宜的给白执提了个影响食欲的问题:
“你猜我爹他们在上面干什么?”
这句话轻而易举的引起了哥控白执的注意。
“爹?”
白执停下用餐,皱起眉头:“那高个子是你爹?任澜峪?那么老了,生了你还来勾引我哥?”
白执对靠近他哥的人的信息捕捉能力极强。
但是能力越强,就越会被不着调的信息带跑。
任澜峪……
任戈眼角抽了抽,他不知道白执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
他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想明白。
白执把他口中的爹当成穆澜峪了。
他姓任,那白存远口中的澜峪当然应该是任澜峪。
“那个傻大个才不是我爹呢,充其量算我半个妈,你哥是我爹,说了你也不明白,存远哥又是我爹又是我哥,你羡慕不来。”
白执没被任戈的小手段影响食欲,他和大姨要第三盘炸油条。
白执顶着一张酷脸猛吃油条,逗得炸油条的大姨乐的合不拢嘴,他吃完就给他送。
新鲜酥脆的油条一盘接一盘,白执这里是油条,白择那边是豆腐脑。
像这样乖乖巧巧长得好看的双胞胎小男生,吃饭吃的这么香,让做饭的大叔大姨们都充满干劲儿。
尤其是当这些人被尚官叮嘱过,这俩双胞胎是白存远手下比任戈和穆澜峪还厉害的异能者的时候,大姨大叔们的干劲儿就更足了。
白执嚼着油条,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冲淡了他的邪性,人类用餐的时候通常会显得很无害。
任戈叫白存远爹……他羡慕这个干什么?
他想要的是白存远这个人,他需要共度一生的爱人,不需要长辈。
白执想完,再看任戈这个“晚辈”,觉得他顺眼了一点点,他如果再和自己抢哥哥,他可以勉强给他留个漂亮的全尸。
任戈感受到了白执眼神的不善,叉腰骂他:
“看什么看,我就喜欢你这种想杀我却不能动手的样子,你动我试试,我爹知道你是这么个黑心莲,心里肯定就只有我澜峪哥了!”
这句话杀伤力百分百。
白执的杀心被强硬遏止,很快变成了更大的杀心。
那有什么,如果那个什么澜峪也不存在了,他哥不就只能想他了。
……
澜峪哥,存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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