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珍贵的空间,你还存了一袋狗粮,看来是真的很想要一只小狗。”
穆澜峪拿出一袋狗粮,白存远招了一截金属门把变成小刀将狗粮上面的封口划开,再把门把手恢复原样,撕开密封条。
小黑眼睛直了,小黄被强行开机抽着鼻子嗷嗷。
白存远抓了一把狗粮放到小黑嘴边,小黑瞬间就把整张脸都埋在了白存远手上。
穆澜峪从来没养过狗,他照顾起小狗来小心翼翼,他拿了一小把狗粮递到小黄嘴边,小黄吃得比小黑要斯文的多,一看就是抢饭抢不过其他兄弟的,所以又小又瘦,总是犯困。
幼犬小脑袋拱在手心进食,柔软的舌头舔过穆澜峪的掌心,他瞬间觉得生活都变得柔软下来。
穆澜峪抬头,正好与正在看他的白存远对视。
两个人抱着两只小狗蹲在地上喂,一时间岁月静好。
“存远。”穆澜峪鬼使神差道:“我喜欢你。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吧。”
白存远没有回应。
他怀中的小黑因为不舒服嗷了一声,他松了松自己对小黑的抱姿。
“他们吃饱了,我们把它们送回去吧。”
“好。”穆澜峪将狗粮的密封条封好,收回空间里,抱着小黄和白存远一起把这两只小狗放回大笼子里。
第129章 愧悔不责
“穆先生,白先生想见您。”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好,我知道了。”穆澜峪把小狗放到笼子里,回应。
“你先去。”白存远关好笼子:“我给它们倒水换尿垫。”
白存远有洁癖,穆澜峪撘住他的手,拦住他提笼子的动作:“我回来做。”
四目相对,白存远抽回被温暖的大手覆盖着的手点头:“那尿垫你换,我先给它们倒些水喝。”
穆澜峪出门,看见一个年轻人在门口等着,应该是白忠诚的下属。
下属引路,二人一前一后往白忠诚的办公室走。
路过沙发时,任戈、白择、朱健、朱颜正围坐在一起研究异能。
任戈小狗看见他,贼兮兮地翻过沙发凑到他旁边:“澜峪哥,你跟这个陌生人去哪儿?是不是爷爷要棒打鸳鸯。”
任戈叫爷爷叫的顺口,穆澜峪反应了一秒才推断出任戈口中的爷爷是他存远爹的父亲。
任戈压着声音避开前面那个陌生人:“我和你说啊,爹的爹一看就传统,肯定接受不了爹的老婆是个男人,你不在的时候他还撮合爹和爹的亲妹竹马了,这次去肯定是给你下马威的!”
撮合?青梅竹马?
白忠诚想让存远娶青梅竹马的女生?
“我知道了。”穆澜峪拍拍任戈的肩膀:“谢谢小戈。”
现代人很少会一本正经地道谢,任戈被穆澜峪搞的不好意思:“那你自己注意吧,我回去和他们一起研究异能去了。”
……
下属把穆澜峪带进办公室,白忠诚正站在办公桌前等他。
专门的等待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
“您找我?”
“我还叫了白执。你是五级异能者,也知道白执的所作所为,我想请你帮忙。”
白忠诚开门见山。
爱人的父亲没打算棒打鸳鸯让穆澜峪神经松下:“责无旁贷。”
白忠诚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穆澜峪倒茶:“我们等白执……”
穆澜峪没真把自己当等长辈倒茶的客人。
“白叔。”他伸手接过白忠诚手上的茶壶,替他倒了两杯茶,斟酌道:“在此之前,我有些失礼的话想和您说。”
穆澜峪端起茶,双手递给白忠诚,白忠诚低头看茶:“失礼?”
“敬茶”是见父母的讯号,穆澜峪这个举动令他不悦:“什么失礼?怎么,你打算以帮忙为要挟,还是以你的实力为要挟,让我同意你和存远在一起?”
穆澜峪是五级异能者,不会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但他被白忠诚的话烫到了。
他把茶杯放到桌面上,语速明显变快:“不是我和存远。”
白忠诚诧异:“那是什么?”
“是白执。我想说的是您和白执。”
白忠诚以为对年轻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恋爱自由,他以为穆澜峪是个一定要取得父母同意的愣头小子,以为穆澜峪今天非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在他面前赢取一个名分。
却没想到这人找他要说的事情是白执的事情。
隔着一扇房门,白执已站到门口,白忠诚的属下正要通报,被白执冷脸拦下。
下属的服从与忠诚被白执手上的电花和凤眼的冷厉暂时封印。
门内,穆澜峪说:“我斗胆希望您不要再责怪白执。我希望您能多给白执一些肯定,他才能变好。”
白忠诚没想到这年轻人会和他谈教育问题,他反问道:“责怪?肯定?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你救了那么多人,难道不知道他的行为对人类社会的伤害?”语气很是不悦。
“我知道。”穆澜峪说:“所以我和存远在努力,您也在努力,因为包容儿子和弟弟是我们的责任。但爱他、包容他,并不是在训斥他后为他的行为买单,而是应该懂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执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父亲熟悉的怒斥隔着门板冲入站在门外的白执耳朵:“因为我生了个孽种!”
白执手紧握成拳,将手心的电花捏灭。
门内的穆澜峪依旧冷静:“”“白叔,是您对白执缺乏耐心。白执比其他孩子聪明,并不意味着,他生下来就懂是非曲直,社会规则。”
白忠诚冷笑:“你在教育我,你比我了解我的儿子?”
“这一路上,白执救过我,也保护过任戈。他和我之所以慢一步到达这里,是为了和存远兵分两路,存远先保证您的安危,我们去”毁了城际导弹。
后半句穆澜峪用的是唇语,他下意识觉得在异能者林立的安全区,有些信息不便于全然沟通出。
“不必担心,五级后我重修了办公室的隔音层。”
“他在路上问我信不信,他见到您,您会先给他一巴掌。他改正了错误,在朝好的方向变好,却认为自己只会获得一个巴掌。”
“他做了那么大的错事,这才弥补了点什么,就想要表扬了?”
穆澜峪端起茶,递到白忠诚手上,鉴于穆澜峪的表现,白忠诚勉强能听进去这个小辈的话,但这种小辈的指点仍然令他不悦。
他站在桌前,端茶慢饮。
穆澜峪慢慢说:
“我小时候不爱写作业,很拖延,一年暑假,我下定决心坐在桌前开始写作业,写完十页后我躺在床上休息,才躺下,父亲就打开卧室门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提到了墙角‘就不想学习是吧?那就站着,一到假期没人管了就拖延,我今天就治治你的毛病'。我决心想学习的劲被委屈包裹着在墙边慢慢冷却。”
“我听存远说,您教他‘愧悔不责’。”
“您持身严厉,而白执早慧,他对世界的大胆探知经常受到您的否定,而当他有正向改变时,您也没有及时给予肯定,所以白执对世界的认知是极其个人的。”
“您打他,他反抗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如果他做坏事、做事的不够好、弥补错误不够好都会受到惩罚,久而久之他就分不清对错了。”
“所以我想失礼地请求您,白执进门时不要训斥他,只在他犯原则性错误的时候教育他,如果他在改正,您应该给他一些肯定。”
白忠诚正欲说话,忽听得门板被碰到发出细微声响。
“进。”他道。
办公室门打开,下属带着碰到门面的白执走进来。
白忠诚原想给白执一巴掌,但想到穆澜峪的话,他喝完剩下半杯茶,压住火气。
白忠诚看了眼下属,下属退出关上房门,他才开口:“最近N区有多起异能者失踪事件,我们推测和你与方海的‘养蛊计划’有关。把你知道的信息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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