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荷庭哀哀地看着程泽:“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快乐欢愉难道是假的吗?程泽,我的真心你是不愿意看,还是不屑看,还是说你懒得看?”
“你说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我将一切剖白,而你呢?肆意践踏,高高在上的人究竟是谁?”
程泽也有些恼火,说了那么多,周荷庭还跟听不懂人话一样,“快乐?欢愉?周荷庭,在这段时间里快乐的是谁?恐怕只有你是快乐的吧?”
“你捏住我的把柄,威胁我,恐吓我,就这样我还能快乐?”
“没错,我们上了很多次床,我承认有爽到的地方,但那又如何,你爽的比我多多了,周荷庭,你有钱长得也帅,大家都众星捧月般捧你,你所说的喜欢,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等时间久了,喜欢也就没了,不信你冷静几个月再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周荷庭已无力辩驳。所有的解释变得苍白和无力,周荷庭稳稳心神:“程泽,我会让你相信我的真心。”
“既然你认为我是图一时新鲜,那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程泽冷酷道:“大可不必。”
周荷庭:“二十一天可以初步形成习惯,九十天会形成稳定的习惯,难以改变,我想跟你约定,九十天后,看我对你是否还有感觉。”
“如果九十天后,激情消散,那就如你所愿,我们断的干干净净。”
“如果我对你的爱依然存在,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程泽望着周荷庭:“你还真是不死心。”
“是的。”周荷庭微笑:“我对你有到黄河的决心。”
这话听着有点怪,程泽没计较,随口道:“行啊,反正你一定会输。”
他不可能跟同性恋在一起。
周荷庭身子前倾,伸手抱住程泽,程泽一惊,下意识推开,周荷庭痛呼一声:“你压到我伤口了。”
程泽悻悻收回手,干巴巴道:“谁让你抱我的。”
周荷庭将脑袋埋在程泽的颈窝,吸了一口:“我在汲取能量。”
程泽窘,但也不敢动,只能僵硬道:“我又不是加油站。”
周荷庭忽然偏头,微凉的嘴唇碰到程泽的嘴唇,恋恋地吻着他。
这下程泽忍不了了,腾一下站起来:“你,你简直得寸进尺,是个流氓!生病了还想着这种事!”
周荷庭倒在床上,“程泽,帮,帮我,叫医生。”
程泽吓了一跳,“你认真的?”
周荷庭已经说不出话了,蜷缩着身子,双眼紧闭,程泽连忙按铃。
病房顿时乱成一锅粥,医生护士将周荷庭围的水泄不通,程泽不打算喝粥,默默离开。
天一黑,下雪了,雪不大,盐粒子似的。
程泽嘟囔一声:“好没意思。”
裹紧衣服,拦了辆出租车,“师傅,H大。”
电台很应景的放了《初雪》,程泽将头抵在窗户上,真好,今天算得上好日子。
司机似乎心情不错,嘴里哼着歌,程泽有些烦,将羽绒服的帽子戴上,窝在座位里。
“帅哥,到了。”
程泽扫码,下车,盐粒子落在脸上,冰冰凉,程泽陡然反应过来,没问司机要发票!
“算了。”
走走停停,路上多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中国人对‘初’字有着别样的情感,初和雪,美上加美的词,听闻初雪是告白的最佳时机,很大概率成功。
程泽撇撇嘴,简直是无稽之谈。
“阿泽。”
程泽回头,盛礼逆着光走来:“我打算去宿舍找你,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
“嘻嘻。”程泽笑:“这就是我们兄弟间的缘分啊。”
盛礼掸去程泽肩上的雪,顺势摸了摸脸颊:“冰凉的,怎么没戴围巾。”
“太着急,忘了。”
盛礼将自己的灰色羊绒围巾给程泽围上,“陪盛哥走走?”
程泽知道盛礼应该是有事,遂点头:“好啊。”
两人在雪夜漫步,盛礼温声道:“放假想去哪?要不要跟盛哥回家?”
程泽小脸皱起:“我还没想好。”
前两年盛哥不在国内,他都是找个地方打寒假工,过年也不回去。
“我爸妈很想你。”盛礼笑道:“前几天还跟我念叨你呢。”
程泽心里涌入一股暖流,他麻烦盛家太多太多,盛哥又是刚回国,他们一家团聚自己还是不凑热闹的好,“我再想想。”
“好。”盛礼并不勉强,转而问道:“今夜很浪漫,阿泽怎么不去陪女朋友?”
女朋友?
程泽想起当初是因为他夜不归宿,盛哥误会自己有女朋友,“我们应该算结束了。”
“结束了?”盛礼诧异:“是分手了吗?”
“额。”程泽挠挠鼻子:“也算是吧。”
盛礼想笑,可这不是笑的最佳场合,即使忍耐着,声音还是透出端倪,轻快,尾音上扬:“为什么会分手呢?”
“不合适呗。”程泽瞎扯:“他太烦人了。”
盛礼颇有兴致,问:“阿泽不喜欢粘人的吗?”
程泽沉思道:“也不是不喜欢,怎么说呢,分人吧。”
盛礼悄悄靠近,“那阿泽喜欢什么样的?”
“嗯,首先,就是要好看,要美!”程泽认真道:“毕竟丑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不想每天一睁眼旁边躺着的是个丑八怪。”
盛礼暗自审视自己,他应该长得不丑,吧?
程泽继续道:“性格嘛,温柔的,泼辣的,知性的都行,我很包容哒!毕竟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盛礼:“还有吗?”
程泽滔滔不绝,把自己理想中的伴侣详细描述一遍:“最重要的是懂我,能读懂我的喜怒哀乐,能懂我的言不由衷,能一个眼神就能心灵相通!”
“我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我们和和美美,恩恩爱爱,最好再生一个大胖小子!盛哥,想想都美滋滋哇。”
盛礼一开始还在笑,听着听着笑容便消失了。
程泽兀自沉浸在美好幻想中,半晌听不见盛礼说话,“盛哥?盛哥?”
盛礼压下心中酸涩:“阿泽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我断情绝爱了!爱情不是什么好玩意!”程泽握紧拳头:“我现在的目标是期末考!要说喜欢,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学习!学女神,你听见了?你是我唯一的白月光!”
一番话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程泽冲天大声喊道:“谈恋爱的都给我挂科!!!”
盛礼:“……”
这孩子表面淡定,实则早就疯了,也对,正常人失恋肯定要难过的。
“阿泽。”盛礼拉住他的围巾不让他再说,歉意对周围的人道:“不好意思,他喝多了。”
“我没喝酒。”程泽用手扒拉围巾,把嘴巴露出来:“我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没喝醉!”
盛礼头痛:“好,我知道了。”
程泽气恼,盛哥这样子分明是不信,他气鼓鼓将嘴巴凑到盛礼面前:“不信你闻。”
第66章
近, 好近,粉润的嘴巴似乎低头就能……
程泽:“我很清醒,盛哥。”
程泽微微张着嘴巴, 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小截舌尖,他的动作轻柔如雪花, 丝丝缕缕地飘进盛礼的心里。
盛礼喉结滚动,他多想吻下去,多想将程泽拥进怀里。
可是不行。
程泽是他的弟弟, 他是他敬爱的哥哥。
盛礼错开眼神,磕磕巴巴道:“我, 我闻见了。”
“是吧, 我没喝酒。”程泽得意道。
盛礼喉结滚动:“嗯。”
“太晚了,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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