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受到压迫,程泽难受,时蕴玉好像要把他掐死,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老实说:“没有,我还没表白。”
时蕴玉动作一顿,眼眸闪过微光:“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语气笃定。
这份笃定让程泽生气,好像他注定失败,没有女朋友一样,不忿道:“早晚的事,珍珠她喜欢我,我也不讨厌珍珠,我们早晚谈恋爱。”
白色浴球慢慢往下,时蕴玉在他的胸膛来回画圈圈,“不讨厌就可以谈恋爱了?程泽,你真随便。”
也真可恨。
时蕴玉碾着,程泽受不住,弓着背含着胸,胸膛连着脖子绯红一片,程泽用手推他:“别弄了。”
“说啊,你是不是太随便,来者不拒?”时蕴玉动作没停,程泽紧紧咬着唇,他怕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我,我随便怎么了,有人喜欢我,我,自然高兴。”
“如果男的喜欢你呢。”
程泽睁大了眼,立刻道:“那怎么行!绝对不可以,两个男的是不对的,注定没有结果,生不出孩子,怎么传宗接代。”
时蕴玉抓着浴球的手无力垂下。
性别,仅仅是性别。
因为性别就不能爱一个人了吗。
因为性别就草率地拒绝一切吗。
时蕴玉出生以来顺风顺水,可以说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可是,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原来,他一出生,就注定有一样东西他永远都得不到。
程泽见时蕴玉久久不动,微微挪了挪身体,询问:“洗好了?”
时蕴玉箍住他,“别动。”
一瞬间,程泽敏锐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时蕴玉眼里迸射出令程泽胆寒的光,脸上异样的神采竟让他显得有些神经质。
第23章
时蕴玉是怎样长大的?
争分夺秒, 力争上游;物质富足,情感赤贫。
特殊的生长经历造就他超强的忍耐力和坚韧。
时蕴玉在心里埋下一粒种子,总有一天, 他要程泽亲口说出我爱你,亲口承认两个男人也能开出绚丽的爱情花。
现在, 先让程泽从身体上接受。
时蕴玉将程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程泽一头雾水,惩罚就是洗澡吗?
显然不是, 当时蕴玉拿出本该在床头的黑色绸缎眼罩,程泽意识到事情好像逐渐变态了。
“你要干吗?”程泽吞咽着口水, 双手推拒着时蕴玉。
时蕴玉的眼神很平静, 像冰川下静止的水, 可谁都知道常年的积雪, 那水早已冰冷彻骨。
“让你长记性。”
程泽更加不解:“你到底什么意思?”
时蕴玉:“一般来说,痛苦令人记忆深刻, 所以我把你关进储藏间反省,但你连三小时都撑不住, 所以, 我想极致的高巢, 又戛然而止, 快乐中带着痛楚, 应该更适合你。”
他要让程泽从身体到内心都深深的刻下畏惧,永远都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程泽目瞪口呆, 下意识拒绝:“我不要这样。”
“程泽,这是你自己选的,我已经给你一次机会了,不是吗?”
时蕴玉解开程泽的浴袍腰带, 随意扔到地上,“坐到床上去。”
程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我要给你戴眼罩了。”时蕴玉低声道。
程泽揪着床单,内心惶然,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世界只剩下黑暗,安全感被剥夺。
程泽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切细节放大,他‘看到’时蕴玉从自己的肩膀处拉开浴袍,浴袍堆积在腰间,半脱不脱。
他‘看见’时蕴玉摸上他的锁骨,一点一点的,缓慢细致,他的手指所到之处就会激起一片战栗。
时蕴玉的指腹并不柔软,带着些粗粝,存在感十足。
程泽脸皮慢慢变烫,才刚开始,他就后悔了,还不如关进小黑屋。
“在想什么?”
时蕴玉将程泽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读懂他的所有情绪。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程泽大声道:“只求给个痛快!”
“好吧。”时蕴玉惋惜:“本想有个过渡,看来你不需要。”
时蕴玉出去了。
程泽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大喜,时蕴玉并没有绑他的手,他抬手就想把眼罩摘下来,穿上衣服跑路。
刚摘下,时蕴玉就回来了。
程泽身子一僵,手里的眼罩戴也不是,丢也不是。
“真不老实。”时蕴玉关上门,咔哒一声,反锁。
程泽的心怦怦狂跳,他看见时蕴玉拿了一杯冰块。
程泽对小电影知之甚少,整个高中他都在盛礼的耳提面命下学习,学习,和学习。所以看见时蕴玉拿了一杯冰块甚是天真地问:“外面没水了吗,冰化的很慢的。”
时蕴玉绽放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放在热的物件上,就会化的很快。”
程泽没理解,“开了空调的,房间里哪有热的东西。”
时蕴玉把大灯关了,只留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时蕴玉把程泽拉到怀里,伸手揉了揉:“喏,就在你身上。”
程泽的脸爆红,他扭着身子想逃,时蕴玉按住他的后颈:“晚了,跑不了了。”
“眼罩戴上。”
程泽哆哆嗦嗦把眼罩戴上:“时蕴玉,你别这样好不好。”
“不好,不罚,你记不住。”
程泽感到一股凉意,像猛地扎进冰水里。他忽然想到自己给时蕴玉倒的那杯水。
冰能解除身体的燥热。
冰块渐渐融化,程泽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心脏跳得飞快,快要从胸腔蹦出。
“……呵。”
轻飘飘的一声呵,瞬间把程泽拉回现实,快感如潮水般退去,巨大的羞耻包围程泽。
程泽赤红着眼,身体尽量蜷缩,紧握成拳的双手彰显他已愤怒到极致,时蕴玉怎么能,怎么敢这样玩弄他?
“滚,给老子滚远点!”
时蕴玉舔了舔干涩的唇,一种原始的,野性的征服欲蠢蠢欲动,血液开始沸腾。
“再不乖乖听话,我不介意绑你。”时蕴玉贴着程泽的耳朵说。
程泽没想到时蕴玉突然靠近,他光洁,裸露的肩膀蹭到时蕴玉的衣料,下意识避开,眼睛看不见,鼻子异常灵敏,他闻到时蕴玉散发的冷香,香气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身侧的床下陷,程泽死死咬住嘴唇,他知道,时蕴玉要开始了。
程泽什么也看不见,眼罩被额上的汗水打湿,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快速呼吸,显然是因强烈的刺激而呼吸困难。
“你起来了。”时蕴玉低笑。
程泽不可置信,想看看,可他的眼睛蒙上了,只能看见一片漆黑,他的手急慌慌寻求帮助,无措间,抓到了时蕴玉的手腕。
“不可能,你在骗我。”
程泽感到莫大的羞耻,他是一个直男,喜欢女人的直男,上次是大补汤他才会在男人面前起立,可是现在他是清醒的,他怎么能在一个男人手下啵起,可事实就在眼前,他对自己感到恶心和无地自容。
“呜呜呜。”程泽将头埋在臂弯,发出呜咽。
时蕴玉失笑,拍了一下程泽的背:“承认吧,其实你内心深处喜欢男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程泽泣不成声也要反驳,他抬起泪眼:“我,我是因为太久没抒发,真的,随便,随便弄一下都会这样的,我不喜欢男人的。”
死鸭子嘴硬。
时蕴玉不跟他辩驳,取下眼罩:“程泽,睁开眼睛看,我要你亲眼看。”
眼罩是时蕴玉的爱用好物,使用频率很高,几乎每晚都戴着入睡。
现在眼罩另有用途,它取代了冰块。
程泽完全不敢看,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眼罩是上好的丝绸做的,触手冰凉,丝滑至极,时蕴玉的手技娴熟,两者配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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