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
他要不要说自己被周荷庭玷污了,这种丢人的事他怎么说出口,但要他放过周荷庭,绝不可能!
程泽躲在时蕴玉身后,指着周荷庭,大声告状:“就是他!这个人是个死基佬,死变态,他想淹死我,还让我下跪磕头!时蕴玉,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周荷庭简直要笑出来,瞧土鳖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子。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时蕴玉眉宇沉郁,话也冷淡。
周荷庭懒懒靠着办公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桌面:“没怎样。”
时蕴玉低头牵程泽的手,触之冰凉,他忍不住握紧,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给程泽,程泽扯了扯时蕴玉,示意他赶快离开。
周荷庭将一切尽收眼底,暗想,自己还真是恶毒,瞧这一对苦命鸳鸯。
时蕴玉警告周荷庭:“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再者,你要想报复我,只管冲着我来,别动程泽。”
周荷庭指尖微顿,他站直了身子,朝时蕴玉走去,目光却锁在躲在时蕴玉身后的程泽,他道:“时蕴玉,可惜你晚了一步。”
程泽不寒而栗,一秒都不想多待,周荷庭的眼神像蛇,阴冷淬毒,他生怕节外生枝,低声对时蕴玉说:“我们快走吧。”
时蕴玉牵着程泽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蕴玉回头,笑道:“我送你一份礼物,一会儿就到。”
周荷庭眉毛一挑,却道:“程泽,回去后好好洗一个澡,尤其是那儿。”
周荷庭笑得邪气,话中似乎意有所指,时蕴玉的眉不自觉蹙起。
回去路上,车内气压低沉,谁也没有说话,时蕴玉静默良久,半晌才动,他探过身子,想给程泽系安全带,谁知刚动,程泽宛如受惊,直往后躲。
时蕴玉的手僵在半空。
“你干什么?”程泽一脸防备。
时蕴玉抿唇不语,继续探身给他系安全带。
程泽:“……”
这样搞得他很没面子!
“时蕴玉,你哑巴了?”
时蕴玉开车,眼睛目视前方,格外专注,程泽看了一会儿没看出端倪,遂作罢,老老实实坐着,一双手搭在膝上。
纯直男却被个男人操了。该死的周荷庭,把他一世清誉毁了。
程泽漫无边际想着事,忽然听到时蕴玉问:“程泽,你脖子上是什么?”
程泽一惊,忙拉下镜子看,他穿的是周荷庭的衬衫,领口大,从上望,能看见从脖子到锁骨蔓延的斑斑红痕。
“啊,哈哈,应该是蚊子吧,现在蚊子挺多的,哈哈。”
“二十六层也会有蚊子吗?”
程泽眼珠一转:“哦哦,我说错了,是过敏,周荷庭公司的水肯定是劣质水,一碰就起红疹了。”
时蕴玉不再说话,一味加大油门,程泽不舒服,想让时蕴玉开慢点,但觑他的脸色,发现时蕴玉也在看他,程泽便始终没敢开口。
“下车。”
程泽晕乎乎下了车,本来四十分钟车程,硬生生缩短到二十分钟。
时蕴玉率先上楼,程泽跟在后面,注意到时蕴玉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以往上楼梯,时蕴玉都是几阶几阶跨,可今天,却是一级级往上挪。
到了家,时蕴玉没有开灯,程泽嘟囔了一声,伸手要开灯。
“别动。”
程泽脸色霎时惨白,时蕴玉知道了,他知道自己被周荷庭艹了。
可他能怎么办,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啊,要怪就怪周荷庭那个傻逼,大贱人!都是周荷庭那个变态的错!
漆黑中,程泽抱住了时蕴玉,他的脸埋在时蕴玉宽厚的背上,抽噎道:“时蕴玉,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也不要告诉顾岚岚,我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我是被迫的。”程泽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泪有温度吗?
时蕴玉一直认为泪是冰凉的,可现在,程泽的泪洇湿布料,滴在他的背上,竟是滚烫。那滚烫的温度甚至穿透了皮肉,直抵心脏。
心脏痛到痉挛。
这一切错的是谁?
是程泽吗,显然不是。
是周荷庭吗,是也不是。
合该是他,是自己。是他打给周荷庭,让周荷庭注意到程泽,程泽才会遭此无妄之灾。
黑暗中,时蕴玉缓缓闭上眼,有泪珠从他的眼眶滚落。
程泽惴惴不安,时蕴玉为什么不说话?自己拒绝了他,他是不是有报复心,想把这件丑事告诉岚岚?
“时蕴玉,我求求你了,帮我保密好不好?”
第33章
“程泽。”时蕴玉颤着嗓音:“不要求我。”
他什么意思?求也不行了吗。程泽有些绝望。
时蕴玉转过身, 捧着程泽的脸:“我不会说出去的。”
清冷月辉下,时蕴玉的脸一如既往,温润不带恶意, 程泽鼻子酸涩,他赶忙眨眨眼, 故作轻快:“那太好了,要开学了,我收拾收拾行李回学校。”
“太晚了, 在这儿睡吧,明天再去。”
程泽打开客厅的灯, “不用麻烦你。”
今天的事冲击太大, 程泽不想跟时蕴玉共处一室。
这里是他和程泽住了两个月的家。
时蕴玉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 但程泽近乎愚蠢冲进他的领地, 聪明也不聪明的做些小动作,正因为看得清, 时蕴玉才纵容,他只当作是生活的调剂。
慢慢的, 他习惯那句‘你回来了’。
慢慢的, 他习惯身侧有个程泽。
慢慢的, 他习惯给小程, 小泽换水, 喂食。
在小小的,七八十平米的房子里他们气息交织, 味道一致。
时蕴玉从小便跟着父母奔波,父亲在哪上任,他就在哪上学,二十多年, 他竟辗转了五六个城市。
何处是他的家呢?
时蕴玉需要有一个人填补他内心的寂寞。
程泽就这样闯了进来。
可现在,程泽在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
时蕴玉眼神飘渺又淡漠。
——程泽要弃他而去了。
诡异。
程泽感到诡异,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总觉得背后发凉,转过头看,发现时蕴玉跟鬼一样站在他身后。
“我这不用你帮忙,你快去睡觉吧,瞧你脸色难看的。” 程泽皮笑肉不笑劝道。
时蕴玉喊了一声:“程泽。”
很正经的语气,像上课老师抽问,而他答不上来的心慌,程泽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你不去洗洗吗。”
“啊?”他本想收拾完东西洗的,免得又出一身汗。
时蕴玉盯着他,重复一遍:“你不去洗洗吗。”
大晚上,万籁俱寂,时蕴玉怪吓人的,程泽莫名想起他看过的恐怖片,明明上一秒还是个正常人,下一秒就变成张开血盆大口吃人的怪物。
程泽缩着脖子,“那,那我现在去?”
“走吧。”时蕴玉好像傻了,就两步路,还领着程泽去。
程泽站在浴室,“那个,你不出去吗,我要洗澡了。”
“把衣服脱下来。”时蕴玉颇为淡然地扔下一颗炸弹。
程泽警觉,双手护在胸前:“时蕴玉你还是人吗,脱衣服干吗?你不会是想……”
“洗干净还给周荷庭吧?”
时蕴玉:“扔掉。”
两人异口同声,程泽汗颜,悻悻闭上嘴,默默把衬衫脱下来。
程泽是南方人,天生肌肤白皙体毛疏淡,因此有一点痕迹都很明显。时蕴玉眨眨眼,尽量不去看程泽又青又红的窄腰。
“裤子也脱下来。”
程泽为难,虽然都是好兄弟,但他经历了那事,根本无法坦诚相待,更何况,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程泽吞吞吐吐,他也羞于让时蕴玉看见一片狼藉的腿根。
时蕴玉跨前一步,直接打开淋浴,“程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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