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们打一架。”程泽揪住周荷庭的衣领,将他从草地上拽起来。
周荷庭用手背擦净嘴角鲜血,“来!”
这一仗两人都下了死手,拳拳到肉,没有技巧,只凭本能。
苏白远远看着,不知该不该上前阻拦,但很快,他看见程泽倒在地上被周总压制,心中大石头放下,周总占上风就好。
程泽憋得小脸涨红,周荷庭的一条胳膊横在他脖颈,令他几乎快喘不过来气,周荷庭得意道:“认输吗?”
“不,认!”程泽扭动身躯,反手来了一招猴子偷桃。
周荷庭没想到程泽手段如此下流,桃子被程泽抓个正着,程泽重重捏了一下,周荷庭不禁闷哼一声,手下力道松懈,程泽借此滚到一旁,脱离周荷庭的桎梏,随后飞快站起来,又来一招泰山压顶。
形势反转。
周荷庭被程泽压在地上。
程泽知道周荷庭力气大,因此手脚齐上阵,像八爪鱼一般死死缠住周荷庭,他的胳膊箍住周荷庭的胳膊,他的腿锁住周荷庭的腿,他与他的脸也挨得很近,近到可以在周荷庭幽蓝的眼瞳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程泽见周荷庭老老实实,一动也不动,颇为骄傲:“认输吗?”
“不认。”周荷庭低声道。
“好啊,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程泽收紧大腿,用力夹周荷庭,他甚至感受到了周荷庭骨头的硬度。
周荷庭仰着头,毫无反抗之意。
墨发铺在绿茵上,幽蓝的眼睛对上湛蓝的天空,青色的血管汩汩奔流鲜血,它们朝心脏的方向流去。
天空清澈,万里无云。
在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中,周荷庭诡异平静下来,他缓慢眨着眼睛,原来,他的过去也没有多不堪,至少,有人同样拥有不堪的过去。
周荷庭垂眸看程泽。
程泽呲牙咧嘴,企图把自己当成液压机压死周荷庭。
周荷庭忽然笑了,无声大笑,笑容纯粹,似是发自心底的笑,笑够了,他说:“程泽,我把你揉死好不好?”
好恶毒的人!
程泽大惊失色,“那我先把你压死。”
周荷庭手脚皆不能动,但程泽忘了他的脑袋还能动,周荷庭微仰下颌,咬住程泽的嘴唇,这不能称之为吻,挑衅意味更浓,“那我就把你闷死。”
用嘴唇想把人闷死?周荷庭果然没文化,人用鼻子呼吸的好不好。
程泽嗤笑,“白日做梦。”
可程泽忘了还有美梦成真的说法。
周荷庭放软了力道,牙齿从唇边挪到唇瓣,他探出舌尖,轻轻舔舐,程泽在心里咒骂,周荷庭好生歹毒,他想通过亲他,让自己震怒,反抗,从而放松警惕,然后他就能逃脱!
可笑,真是可笑,他堂堂诸葛·程泽焉能中此子诡计?程泽挑眉,用一种了然的神色看向周荷庭,好像在说:你输定了!
程泽脑袋一动不动,任由周荷庭亲,手脚仍牢牢缠住他。周荷庭一改往日做派,变得极具温柔,一口接一口啄吻。
果然如此,诸葛·程泽暗自赞叹自己的智慧,竖子休想用柔情打动大丈夫也!
周荷庭有些诧异程泽的配合,不禁想程泽是否和他心绪一样,心间涌出些微的甜,他想把这份甜也给程泽尝尝,于是他打开程泽的唇齿,欢欣地缠上他的舌头,渡他津液。
程泽怔愣片刻,勃然大怒,好你个周荷庭,竟然水漫金山,看他收了这个孽畜!程泽的舌头也缠上周荷庭的,鼻翼翕动,互渡间,又闻薄荷香气。
清新、辛辣。
周荷庭敏锐察觉到程泽的变化,些微的甜变成如蜂蜜般的甜,粘稠,甜腻。
程泽肯定与他一致,他们皆是彼此特殊的人。
吻变得猛烈,绞得程泽缺氧,鼻尖只能闻见周荷庭的味道。
这下,程泽终于相信,周荷庭真的能用嘴把他闷死。
慢慢的,手能动了,周荷庭拥着程泽将他往自己胸膛按压,似乎真如他所说要把程泽揉死。
隔着两层面料,感受灼烫温度,程泽心知肚明,周荷庭有更强烈的渴望。
周荷庭的唇离开程泽的唇,开始在他的脖子,锁骨处探索,手急切探进程泽的衣摆,指腹在柔软的腰肢摩挲,程泽的手也慢慢上移,捧住周荷庭的脸。
意乱情迷,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程泽隔着水雾看周荷庭,这张脸实在好看,长那么大,他从未见过比周荷庭还好看的脸。
好烦,为什么自己不能长那么帅?
不过,脸长得帅,身材不一定好,上次只看了周荷庭的下半身,他的上半身可没见过呢。
说不定周荷庭没有胸肌,没有腹肌,是个细狗。
想到这,程泽窃窃笑起来。
他胡乱扯周荷庭的上衣,可周荷庭穿的是polo衫,并不好脱,程泽又没有给人脱衣服的经验,扯来扯去衣服竟还结结实实粘在周荷庭身上,他不免恼怒,催促道:“快点把衣服脱下来。”
周荷庭笑:“我不会主动投降的。”
程泽双眼冒火,该死的polo衫,今天誓把你拿下!他誓要把周荷庭白斩鸡般的身材暴露天下!
贵有贵的道理,没等程泽把周荷庭的衣服扒下来,周荷庭反倒把程泽的上衣扒下来了。
当程泽躺在草地上,而周荷庭埋在他胸膛还欲往下时,他忽然反应过来——堂堂诸葛·程泽,差一点,兵败高尔夫球场!
岂有此理!
程泽手探向裤子口袋,按下一个按键。
“滚一边去!”
程泽抬腿踹周荷庭,幸好他悬崖勒马,没中周荷庭的美人计。周荷庭反应极快,一把握住程泽脚踝,问:“不舒服吗?”
舒服是舒服的,但他怎么能享受的敌人糖衣炮弹,更何况这个人是大混蛋周荷庭!
程泽硬气道:“不舒服,你不许用这种方法腐蚀我,真男人就该真枪实弹打一架!”
周荷庭失笑,程泽好天真,顶着一张情潮脸跟他说这种话,他不理会,伸手扒程泽裤子。
“哎哎哎,你干吗?”程泽牢牢抓紧裤腰,戒备看向周荷庭:“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卖屁股!”
周荷庭双眸微眯,审视程泽,见他端正脸色,态度坚决,好似忠贞烈女,周荷庭只觉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欲望没了大半,他冷声道:“你耍我?”
“兵不厌诈。”程泽从地上捡起衣服套上:“以后别再招惹我,还有你砸了程富强的店,记得赔偿损失。”
程泽拍拍身上的草屑,潇洒离去,周荷庭拽着他的衣领不让他走,语气阴森:“我让你走了吗?”
在某一刻,他们如此贴近,几乎心灵相触。
可程泽是个混球,他说撤就撤,说走就走,把他衬托的像个笑话。
程泽不明所以:“为什么不能走?难道你还想跟我打一架?刚才你都输了,被我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其实我理解你,输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你想再来一盘,但输给我程泽,你面上也是有光的,不过周荷庭,你人高马大没想到那么弱……”
周荷庭捏捏手指,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为自己的恻隐之心感到懊悔,程泽这种人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土鳖就该呆在井底,永不见天日!
“程泽,你找死。”
“?!”变脸那么快,程泽不禁怀疑周荷庭其实不是港城人,而是蜀人。
周荷庭拽起程泽衣领,程泽脚尖离开地面,心里不由恐慌,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根本没使全力。
周荷庭心中又羞又愤,还带着恨,他恨自己鬼迷心窍,各种情绪汇聚在一起形成滔天的怒,程泽是问题根源,只要解决他,自己便能恢复正常。
当周荷庭杀气腾腾的大掌冲来时,程泽下意识闭上眼。
掌风几乎扫在脸颊。
这时,苏白急急忙忙跑来,脸上罕见带着慌乱,“不,不,不好了!”
周荷庭动作一顿,片刻后还是松开程泽,沉声问道:“什么事?”
苏白道:“周,周总,警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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