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嫚摆摆手:“小泽别管他,我们先吃。”
“妈,您可真疼我。”盛礼款步走来,程泽注意到他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盛哥很少穿V领衣服,程泽不由多看了两眼。
盛礼瞧得分明,暗自抿嘴笑。
“盛哥快来,坐这!”程泽冲盛礼招手。
“好了,都到齐了,开饭吧。”盛父豪迈道。
陶嫚夹一筷子鱼给程泽:“小泽,尝尝,这鱼可是你伯父亲自钓的。”
程泽莞尔一笑:“那它算得上死得其所。”
一句话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餐桌下,盛礼轻轻用腿碰程泽的腿,小声道:“阿泽的嘴上功夫真是了得。”
程泽得意,“那是,我还有更厉害的嘴上功夫你没见呢。”
说完他就后悔了,明明不是黄黄的意思,怎么说出来黄黄的。
“哦?”盛礼语气婉转:“那,改日让我见见世面吧?”
程泽:“……”
还有补救机会!
程泽笑道:“这有何难,盛哥,改明儿咱俩去听相声,听一场下来,嘴上功夫保管到家!”
“先别管相声。”盛父催促:“这菜再不吃可就凉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陶嫚热情邀请程泽住几天再走,程泽再三推脱,最后还是盛礼一锤定音,于是,程泽留在了盛家。
天色已晚,但还没到睡觉的时间。
盛礼问道:“看电影吗?”
“电影?”程泽掏出手机:“我看看有什么新片上映。”
“我们在家看。”
程泽对盛家的豪已经免疫了,内心毫无波澜:“哦哦,那走吧。”
盛礼带程泽去影院,影院昏暗,程泽舒服窝进椅子里,懒洋洋道:“盛哥,我们看什么电影?”
“看名字应该是文艺片。”
片头一响,两人便不说话了,盛礼有一下没一下投喂程泽爆米花,程泽眼睛盯着屏幕,吃的并不勤快。
盛礼却在投喂中找到乐趣,乐此不疲将爆米花递到程泽嘴边。
程泽推开,盛礼再递,程泽再推,盛礼再递,程泽只好吃了,盛礼便笑。
看着看着程泽觉得不对劲:“盛哥,这,这是什么片子?怎么是两男的?还睡了?”
下一秒,程泽瞪大了眼睛:“盛哥,他,他露鸟!”
盛礼忍俊不禁:“我保证,这是正经电影。”
程泽坐不住了:“我,我不看了。”
说话间电影还在放。
一人说:“你哪来那么多,喷得我浑身都是。”
“你也擦擦。”
“!”程泽捂住眼睛,但忍不住透过指缝看。
——接过吻吗?
——要不要我教你?
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破烂电影!
程泽饶是再笨也看明白了,这是一部双男主电影,也就是同性恋片!
画面一转,场景切换。
可实实在在的暧昧情/色却一直在程泽脑中回放。
程泽只觉喉咙干渴,某一处异常炙热。
盛哥可就坐在旁边呢,还好昏暗,盛哥看不见,不然真是百口莫辩。
程泽佝偻着腰,飞快道:“盛哥,我,我突然犯困了,先回去了。”
回到房间,程泽直奔浴室,他要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水顺着脸颊蜿蜒流下,程泽轻喘着释放。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程泽咬住唇,眼神空洞。
洗完澡出来,程泽擦着头发,门外传来盛礼的声音:“阿泽,你睡了吗?”
程泽开门,“还没呢,盛哥找我有事?”
盛礼语出惊人:“阿泽,今晚要不要跟我睡?”
“!”程泽险些没拿住毛巾。
见状盛礼笑道:“害怕就来找我。”说完竟转身走了。
程泽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盛哥什么意思?害怕?他会害怕什么?
很快程泽便知道盛礼的意思。
夜风吹号,透过窗户发出的声音似厉鬼吼叫,隔着窗帘,摇曳的树影宛如厉鬼枯爪。
程泽缩在被子里,久久不能入睡。
大爷的,有钱人也受这鬼罪,他们的嘴可真严实。
要不要去找盛哥?
可如今的身体情况……
程泽扯过被子盖住脸,眼睛死死闭上,睡觉!
呜呜呜——
不怕,我不怕,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我沐浴在党的光辉下,牛鬼蛇神退退退。
富强民主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还是不行!
程泽劝自己,洗澡时已经纾解过,应该没事了,再说那么吓人不可能还有绮念,越想越有理,他麻溜抱着枕头叩响盛礼房门。
“门没锁。”盛礼温声道。
程泽推开门,盛礼正在床上看书,十分气定神闲。
“我压根不怕,是卖你面子才过来的。”
“好,谢谢你给我面子。”盛礼放下书,拍拍旁边的位置:“我诚挚邀请你上床。”
上床就上床,谁怕谁。
程泽抱着枕头爬上床,感受了一下:“盛哥,你的床很软嘛。”
“你喜欢就好。”盛礼摘下眼镜:“关灯了?”
“嗯,关吧。”
房间陷入黑暗,同时也陷入寂静。
程泽缩在被子里,忍不住朝热源靠近,“盛哥,你家有点可怕哦。”
“嗯,所以我不常回家。”
程泽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缓解紧张心情,没想到盛礼直接承认了,不由更紧张,咽了咽唾沫:“不是说有钱人很看重风水,这里一定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尾音太飘,任谁都能听出程泽的不安。
盛礼很淡定道:“我也不清楚。”
程泽往里挪了挪,抓住盛礼的小臂:“盛哥,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好不好?”
盛礼没说话,程泽摇他手臂:“盛哥,你陪我去吧?”
黑暗中,程泽听见盛礼轻轻应了一声:“好。”
盛礼房间带有卫生间,并不远,可程泽不放心再三叮嘱:“盛哥,你一定要在门口等我,我喊你要回答。”
“好。”盛礼温声到。
程泽一步三回头进了卫生间,刚关上门,忍不住高声喊:“盛哥你在外面呢吧?”
“我在。”隔着一道门声音有些模糊。
程泽遂安心些许,放水到一半,又喊道:“盛哥?”
“嗯,我在。”
程泽便酣畅淋漓放水,放完了,洗手的时候脑中忍不住想起恐怖片里的场景,担心从孔洞里冒出大把大把的长发,程泽一哆嗦:“盛哥,你还在外面吗?”
“盛哥?”
“盛哥?”
一连叫了好几声,均无应答,程泽有些慌了,顾不得手上的泡沫,就要拉开门,谁知门在这时开了,程泽一下撞进盛礼的怀里。
“我喊你怎么不回答!”程泽气道。
盛礼看一眼程泽的手,将他拉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我没听见。”
程泽气结,刚才把他吓坏了!刚想挖苦盛礼几句,手上却一片暖意,程泽低头看去,盛哥正抓着他的手仔细冲掉泡沫。
“盛哥,我能自己洗。”程泽有些难为情,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让盛哥给他洗手?
盛礼站在程泽后面,像是拥抱,他认真掰开程泽手指,一点一点细致而耐心揉搓。
汩汩水流声中,程泽脸慢慢变红,盛哥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湿润的气息。
程泽想抽回手,可盛哥道:“别动。”程泽就不敢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终于洗好了,程泽闻了闻,喷香,心想,要是真有鬼,肯定会先吃我的手。
盛礼拿毛巾擦干程泽的手,拍拍程泽的脑袋:“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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