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程泽看车子急速飞驰,奇道:“这好像不是回学校的路。”
时蕴玉:“我要把你卖了,卖给女巫。”
程泽:“?”
程泽气道:“你这是夹紧尾巴做人吗?我看你的尾巴分明翘到天上去了,还试图扇我脸。”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红灯,时蕴玉趁机揉程泽头发,程泽一巴掌打掉他的爪子:“你变了,你变黑了,变丑了,还变得更混蛋了。”
时蕴玉照照镜子:“真的变丑了?”
程泽嘲笑:“嗯,丑死了。”
“没关系,丑人配美人。”时蕴玉捏程泽脸颊:“我和你绝配。”
“少来。”程泽翻了个白眼:“要配也是和卿卿配,他是大美人。”
时蕴玉不屑:“除了脸一无是处。”
不知为何,程泽老想呛他,想反驳他说的一切,可还没开口,时蕴玉先动了,他探过身子,轻轻吻了程泽一下。
程泽还没反应过来,时蕴玉已经退回去,面不改色启动汽车,程泽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他总不能在时蕴玉开车的时候打他吧。
时蕴玉是故意的!
程泽恨恨用袖子擦嘴,“我要去打狂犬疫苗。”
时蕴玉转头,看了一眼程泽嘴唇:“真的要去?”
“被狗咬了当然要去。”
“哦。”时蕴玉靠边停车,“好像没有破皮,我亲破皮了你再去吧?”
程泽瞪大眼睛:“你耍流氓!”
“怎么会是流氓呢。”时蕴玉用拇指揩程泽嘴唇:“我分明是遂你的愿。”
时蕴玉慢慢靠近,低声道:“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程泽说不过他,使劲推搡时蕴玉胸膛,不让他靠近:“开车,我不打针了。”
“真可惜。”时蕴玉叹了一口气。
程泽将自己窝进座椅里,脸皮慢慢变烫。
时蕴玉不放过他,“害羞了?”
“呵,小爷我是气的好吗。”程泽用手掌扇风:“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带脸红一下,更别说这个了。”
时蕴玉解开安全带,开始脱外套,程泽吓了一跳,连忙按住时蕴玉的手:“你真脱啊?”
“不能脱吗?”
程泽无语:“不能。”
谁家好人开车开到一半脱衣服的。
时蕴玉无辜道:“热也不能脱吗?”
“热也,”程泽回过味来:“哦,你是热啊?”
时蕴玉反问:“不然呢。”
程泽咬牙:“哈哈,我以为你要换衣服呢。”
“宝宝真风趣。”时蕴玉凉凉道。
程泽鸡皮疙瘩起来了,“你干嘛叫我宝宝。”
“怎么,穆清叫得,我叫不得?”时蕴玉用眼睛斜他,阴阳怪气道:“宝宝宝宝,我看你很受用,以后我也叫你宝宝怎么样?”
“不怎么样。”程泽老实道:“你叫起来怪瘆人的。”
“瘆人?”时蕴玉凄惨一笑:“我看是旧人比不过新人。”
“也对,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时蕴玉自嘲:“恐怕你早将我忘了。”
“嗯,我忘得一干二净。”程泽惊讶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时蕴玉平静道:“我是你老公。”
程泽:“?”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记住了,时蕴玉是程泽老公。”时蕴玉指了指自己,“我是时蕴玉。”又指了指程泽:“你叫程泽。”
“我,你老公。”
程泽嘴角抽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当然不是。”时蕴玉摇头:“你能把穆清认成女人,最多五岁。”
程泽:“……”
好吧,时蕴玉一点都没变。
“快开车。”程泽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时蕴玉依言开车,程泽眼睁睁看着越开越远,越开越荒凉,最后竟开到了半山腰。
“到了。”
程泽摸一把泛凉的后颈:“深山老林,你真要把我卖了?”
“半山别墅。”时蕴玉诚实道。
程泽磨磨蹭蹭不肯下车:“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开party。”
程泽看向窗外,一栋白色的三层别墅在黑夜里分外显眼,屋里灯火通明,“是欢迎你回来的party?”
“进去就知道了。”时蕴玉替程泽解开安全带,“不敢进?”
一听这话,程泽立马打开车门,“有什么不敢的。”
程泽走在前面,时蕴玉跟在后面,程泽在心里犯嘀咕,开party声音应该很大吧,可为什么周围静悄悄的?他偷偷往后看,正巧对上时蕴玉的视线,时蕴玉朝他微笑,程泽连忙转过头,总觉得怪怪的。
越来越近。
别墅大门近在眼前,程泽侧耳倾听,只能听见风吹树梢和凄厉鸟鸣。
“你请的聋哑人?”程泽问:“还是你骗我?”
时蕴玉输密码,推开棕色大门:“骗你的,没开party,这我家。”
程泽:“……”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时蕴玉弯腰从鞋柜拿出拖鞋放在程泽脚前:“那么晚了不好回宿舍,在这睡吧。”
“哦。”程泽换上拖鞋,大致看了看环境,装潢简单高雅,品味不俗。
时蕴玉问:“喜欢吗?”
“挺漂亮的。”程泽点头。
“喜欢就好。”时蕴玉招呼程泽落座,“想喝什么?”
“水就行。”
“牛奶吧,牛奶助眠。”
程泽:“…你不是说听我的?”
时蕴玉脸不红心不跳:“大方向听你的,吃喝听我的。”
算了,不跟他一般计较,程泽点头:“牛奶也行。”
时蕴玉很快拿了一杯牛奶过来,程泽接过,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时蕴玉一直在盯看程泽,饶他是厚脸皮也被看得羞恼,“你想喝自己去倒一杯不行吗,老看我干什么。”
“你出柜了。”
程泽差点呛住,好半天才缓过来,没好气道:“是,我出柜了。”
“为什么?”
程泽不解:“什么为什么?”
时蕴玉靠在沙发上,漆黑眼瞳望不见底:“我走之前你很抗拒同性恋,现在为什么能接受?”
“换句话说,是谁让你接受的?盛礼?周荷庭?还是穆清?”
捧着牛奶的手微微颤抖,程泽哑声问:“你明明在千里之外,为什么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
“想知道的事我总能知道。”时蕴玉沉声道:“告诉我,是谁让你改变?”
程泽:“没有谁。”
时蕴玉:“不要撒谎。”
程泽背后沁出冷汗,长时间不见,时蕴玉终究变了,褪去青涩,只用眼神淡淡一扫便有威势。
“我困了。”
程泽实在说不出口,他该怎么对时蕴玉说一团乱麻的纠葛?
“过去的我不问。”时蕴玉起身,坐在程泽身旁:“我只问以后,程泽,你能和他们断绝关系吗?”
程泽猛然抬起眼:“你要我和盛哥断绝关系?”
“我做不到。”
“不对。”程泽反应过来,“你凭什么要求我?”
时蕴玉:“凭我们两情相悦。”
程泽反驳:“谁跟你两情相悦!”
“程泽跟我两情相悦。”时蕴玉认真道。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程泽抓紧牛奶杯:“没错,我承认我弯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又不是非要找一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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