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并不领情,他不屑道:“我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你不过在不满我这个保姆没有照顾好你,没有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伺候你。”
“可我也跟你说过了,一个月不过两个夜班,而且菜我中午就做好放在冰箱里了,你回来热热就能吃,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什么?”
时蕴玉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他不可思议道:“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对!理智的人会半夜堵人吗?会因为一点小事吵架吗?”
程泽实在太累了,刚才的争吵已经耗尽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他推时蕴玉:“让开,我要去洗澡。”
“程泽。”时蕴玉发出似痛苦似哀鸣的一声:“你简直没有心。”
十点还没回家,打电话也不接,他立刻去找,可商场关门他进不去,他在外面等了好久,他甚至去了学校,开了车在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怕程泽遭遇危险,又怕程泽离他而去。
“对,我没良心,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快让开。”
时蕴玉猛然将程泽按在墙上,碰到开关,咔哒一声,客厅陷入黑暗。
程泽有些不安,黑夜里,蕴藏了太多危险。他能听见时蕴玉沉重的呼吸,好像愤怒的快要吃人的野兽,他扭动着身子,试图从时蕴玉的桎梏下逃出。
“别动。”时蕴玉的一只腿强横的插/入程泽的双腿,一只手牢牢卡住程泽的脖颈。
程泽吃痛,更愤怒了,他更加大力扭动身躯,嘴上开始咒骂,问候了时蕴玉的祖宗十八代。
时蕴玉听的额角直突突,他掐着程泽的下巴,俯身咬在了程泽喋喋不休的嘴上。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惩罚的意味更重。
时蕴玉狠狠咬着程泽的唇,直到尝出铁锈味,才强势撬开他的唇缝,舌头长驱直入,找到程泽的舌,用力纠缠。
程泽呜咽着扭头,晶莹的口水湿了下巴,他试着推时蕴玉的舌头出去,可时蕴玉却牢牢缠住他,亲的他舌根发麻,发酸。
舌吻,和一个男人,清醒的状态下。
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令程泽接受。
第19章
房间黑暗,只有清冷月光透窗照来,墙边矗立两道人影,正在缠斗,程泽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时蕴玉:“你真是疯了!”
程泽喘着粗气,摸索着打开灯,咔哒一声,恢复光明,面前的时蕴玉发型凌乱,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前,他抹了一把嘴唇,擦掉上面的血。
静的吓人,一时间没人说话,惟闻两人的呼吸声。
时蕴玉看向程泽,发现他在擦嘴,力气很大,咬破的伤口重新渗出血丝,时蕴玉微不可察叹了一声,说:“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程泽不理他,转身跑到厨房,打开水龙口疯狂漱口。
该死!
怎么洗都洗不掉那种感觉,时蕴玉灼热的呼吸,滑腻的舌头,坚硬的并不柔软的下巴让他清晰知道自己在跟一个男人接吻。
一切的一切都烙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程泽,竟然跟时蕴玉舌吻?!
程泽每每想到这个都感到恶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没事吧?”时蕴玉已经冷静下来,他倚在门边询问。
程泽从水池里抬起头,他的头发湿了大半,眼睛布满红血丝,“恶心。”他关上水龙头,路过时蕴玉时狠狠推了他一把。
时蕴玉拉过程泽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疯子,神经病!”程泽甩开他的手:“你管我去哪。”
“很晚了,外面不安全。”时蕴玉知道程泽此刻在气头上,什么也听不进去。
程泽奇怪看他一眼:“谁说我要去外面,你有臆想症啊。”
“……”
时蕴玉讪讪,想了想还是问:“为什么那么大反应,之前我们不是亲过?”
程泽本想去卫生间刷牙,听见时蕴玉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
“我不明白。”
“之前是阴差阳错,头脑不清醒亲了你,我也就认了,虽然那是我的初吻,可我可以安慰自己那是一次失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次…”
程泽脸上浮现一种悲痛,指着时蕴玉的手指也微微颤抖:“但是这次,这次不是,这次是…”
虽然程泽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表情,但时蕴玉的心情竟诡异的好了许多,他忍着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封建。”
“你懂个屁,这不是封建,初吻是很神圣美好的你根本不明白!在我的想象里,它,它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程泽在情窦初开时就幻想着跟自己喜欢的女孩,牵手漫步在梧桐树荫下,微风轻拂,阳光正好,天气晴朗,两人对视一眼,他慢慢吻上她的唇。
而该死的时蕴玉把这一切都毁了!
时蕴玉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我也不想这样,可你当时骂的太难听了,我没办法,只能先堵住你的嘴。”
“其实,这也是我的初吻。”
程泽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我不信。”
时蕴玉上前几步,程泽下意识往后退,时蕴玉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嘴唇,轻声道:“如果不是第一次,怎么会把你亲出血。”
程泽怔愣片刻,打掉他的手:“草你爹的时蕴玉,你还好意思说。”
“慎言。”时蕴玉眉头皱起,“别说脏话,否则……”
他的话没说完,但他的视线一直在程泽的嘴巴上。
程泽立刻捂住嘴。
时蕴玉轻轻笑着,他温柔而强势地将程泽拉到沙发处坐下,同他谈话:“事发突然,你可以将此事当个意外,我们都失去了初吻,某种程度上扯平了。”
程泽低着头没说话,他知道上次是他理亏,是他喝多了汤,色迷心窍亲了时蕴玉,而且他还想伸舌头,幸好关键时刻时蕴玉把他推开了……
“程泽,我跟你道歉,我明白你那么晚回来一定有原因,可我太担心你了,一时之间语气有些重,希望你能原谅我。”
程泽别过脸,手扣着沙发坐垫,闷闷道:“我的态度也不好。”
时蕴玉的手搭在程泽的膝盖上,语气温柔,“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程泽喉头一哽,眼眶竟然泛酸,他吸了吸鼻子,大声道:“店里有个傻逼,他针对我!他故意把我一个人留下来盘货!”
“原来是这样。”时蕴玉揉揉程泽的头发:“难怪看上去那么累,需要我帮忙吗?”
“可是听别人说他上面有人。”程泽恨不得董晖这个贱人走得远远的,可时蕴玉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他叫什么名字?”
程泽抬头与时蕴玉对视,发觉他的面色一如往常,波澜不惊,无端让人信服,觉得即使前面是惊涛骇浪,只要躲在时蕴玉身后一定会安然无恙。
“董晖。”
“好,我知道了。”时蕴玉点点头,“程泽,这件事到此结束,可我们之间需要定个规矩。”
程泽立刻皱眉,不满:“我又不是小学生,定什么规矩。”
“约法三章,你我都有效。”
程泽来了点兴趣,抬了抬下巴,像个骄矜的猫:“说说看。”
“第一,十点门禁。”
“第二,不能失联。”
“第三,不能带异性回家。”
程泽撇撇嘴:“你是不是想当我爸啊,管的那么多。”
“我只是担心你。”
“行了,我知道了。”程泽潇洒地摆摆手:“说完了吧,说完我去洗澡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他根本没把约法三章放在心上。
时蕴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漆黑的眸子闪烁,也好,事教人一次就会。
第二天,程泽刚进店里发觉店里气氛不对,欢快中带着一丝诡谲,程泽立刻问珍珠,珍珠眼里的喜悦藏不住,她道:“董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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