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臭王:【我也觉得,但老三人倔,非要我问你。】
刚放下手机,章洛生就贴上来,他似乎嫌中间隔着程泽,和盛礼喝酒不方便,于是将椅子往程泽这边挪,两人肩膀挨着肩膀。
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靠近时,双方都可能感到压力,这种现象源于个体的安全空间感受到侵犯。通常,当距离缩短到约1.5米时,人们会开始感到不适。
盛礼冷眼旁观,显然程泽和章洛生的关系很亲近。
酒过三巡,伤心欲绝的老三已经晕了,嘴里念着胡话,章洛生突破心理障碍,亲热地喊盛礼哥,两人颇有共同话题,程泽不想听,埋头吃菜。
盛礼似乎有些醉了,坐姿随意许多,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将手臂搭在程泽的椅背,章洛生抬头吓了一跳,以为程泽坐在盛礼怀里,酒都醒了大半,看清后暗嘲自己真是喝多了。
程泽正吃着菜,忽然觉得后颈一热,朝右边看,原来盛哥的老毛病犯了,掌心贴在他的后颈,一下一下揉捏。
章洛生剥了一只虾放到程泽碗里:“这虾挺新鲜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瞎了,否则怎么会在程泽的头发里看见一只手?
章洛生眨眨眼,真的有一只手,而手的主人是盛礼。
他们兄弟感情真好。章洛生感概。
但,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章洛生盯着程泽,见他神色无异,又觉得自己太神经。
第38章
章洛生忍不住瞥那只手, 恰巧和盛礼对上视线,盛礼笑问:“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点几个菜?”
“不用不用。”盛礼看起来也很正常,也许不正常的是自己。
“我去上个洗手间。”程泽没喝酒, 但白的黑的饮料喝不少。
卫生间在拐角,程泽穿过长长的走廊, 听见淅淅沥沥的声音,窗户上水珠蜿蜒,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程泽上完厕所, 在洗手呢,在镜子里看见盛礼。
盛礼没有进去, 而是站在程泽旁边, 打开另一个水龙头, 摘下眼镜, 冲了把脸,程泽担忧:“盛哥, 你喝醉了?”
“没有。”
程泽切了一声:“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
“盛哥,这是几?”程泽伸出两根手指。
盛礼没戴眼镜, 微微眯眼:“耶?”
“这是二!”程泽:“你走个直线我看看。”
盛礼无奈:“阿泽, 我真的没醉。”
“鬼信你。”
盛礼拿程泽没有办法, 他朝程泽走去, 将手贴在程泽的脸颊, 捏了捏:“我真的没醉。”
“盛哥!我不是小孩了,不许随便捏我的脸。”程泽不满, 这样一点也不帅气。
盛礼弯腰,凑近,他的睫毛几乎要戳到程泽的鼻尖,程泽不适:“盛哥, 你干嘛?”
“这儿。”盛礼摸上红痣,若有所思:“这儿好像比以前大一点,抽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程泽:“……”
盛礼前额的头发有些湿,水汽蔓延,程泽往后仰避开,“这就是一个痣,不会癌变的。”
“去看看才放心。”盛礼放开程泽,戴上眼镜,目光仍在红痣上打转,程泽不想去医院,忙岔开话题:“外面下雨,你又喝了酒,要不今晚就住这儿吧。”
“我在附近买了一套房,你不想去看看吗?”
程泽惊讶:“为什么在这买,”他想到什么,兴奋问:“盛哥你要留在H市?”
“嗯,在这边工作,还能照顾你。”
程泽鼻子发酸,现在他是有人管的小孩。
结完账,五人望着雨幕,相顾无言。盛礼找饭店借伞,但只借到一把。
“我们都喝了酒,阿泽,只能你去把车开过来。”盛礼温声道。
程泽气虚:“啊,可是我拿过驾照就没碰过车。”
章洛生撑开伞:“我陪你去。”
“走吧,有我在怕什么。”章洛生揽过程泽的肩膀,两人挤在一把伞下,在细雨中奔跑。
晕乎乎的老三贼心不死,想跟盛礼说话,但看见盛礼表情阴沉?他怀疑自己看错了,揉揉眼,再看,盛礼面上带笑,果然是眼花。
淡淡酒气蔓延鼻腔,程泽嫌弃:“离我远一点。”
“我就不。”章洛生故意将脸凑到程泽面前,他闻闻程泽,“奇怪,你怎么没味,不行,你也得沾上点。”
程泽跳出来,章洛生立马拉住他:“你傻啊,淋雨会感冒的。”说着环上程泽的腰:“靠近点。”
不是第一次搂程泽的腰,可这次的感觉最奇妙。
也许是因为微醺,章洛生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从胳膊到脑袋,都酥酥麻麻的,下意识想圈紧,旋即反应过来,真是昏了头,他怎么能有如此龌龊的念头?
他和程泽是好兄弟。
酒精果然不是好东西,竟对好兄弟起绮念。
程泽将老大他们送到宿舍楼下,“我今晚不在宿舍睡。”
老大理解,毕竟刚回国,兄弟俩需要叙旧:“行,到时候我帮你遮掩。”
车窗半开,章洛生看见盛礼坐在副驾,便朝他挥挥手:“哥,到了说一声。”
雨越下越大,程泽按一下喇叭:“真啰嗦。”
“阿泽,不可以没礼貌。”盛礼轻斥,转而对章洛生道:“快上楼,淋湿了可不好。”
章洛生看一眼程泽,程泽没看他,低头看车上的按钮,似乎在研究其功能,“好,哥再见,谢谢你请我们吃饭。”
“好冷,我们走了。”程泽关上车窗,对章洛生说。
章洛生莫名失落,程泽这个没心肝的白眼狼,有了哥哥就忘兄弟,难道他对他不好吗?
透过后视镜,章洛生的身影慢慢变小,盛礼收回视线,不经意道:“章同学很关心你呢。”
开车紧张,下雨天开车更是紧张,程泽专心致志,目视前方,随口答:“那当然,我那么优秀,每个人都想跟我做朋友。”
盛礼笑:“真不谦虚。”
“事实如此。”程泽臭屁。
车子稳稳当当驶入地下车库,程泽颇为得意,尾巴快翘到天上:“我真聪明,盛哥,你看我的倒车入库,多完美多帅气!”
“嗯,很厉害。”盛礼想起书上说夸奖小朋友要给具体理由,补充道:“尺度把握的非常好,都没压线。”
程泽快活地哼歌,手里转着钥匙,两人并排站,等电梯。
“盛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程泽突然意识到盛礼是做足了准备才回的国,找工作,买房子,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不过,这才是盛哥,靠谱又强大的盛哥。
叮,电梯来了,盛礼虚抵着门,让程泽先进去,温声道:“做事要有规划。”
程泽调侃:“不是说自由美利坚吗,我看你在那呆了那么久一点没变,还是一板一眼的。”
电梯匀速上升,喝了酒,盛礼有些晕,捏了捏鼻梁:“这样不好吗?”
程泽:“没有不好啊,我只是在想,要是有东西在你的规划外,你岂不是很抓狂?”
“七年前,我抓狂过了。”
程泽反应过来,心虚:“我小时候挺乖的吧…”
叮,电梯门开。
程泽和盛礼一起出去,走动间两人的手忽然碰触到一起。
意外而已,盛礼却慌张抬起那只手,摸了摸耳朵,有些烫:“一点也不乖,老师隔三岔五请我去喝茶。”
黑历史被扒,程泽咳了咳,“那个,盛哥,哪个是你家?”
“3608。”盛礼开门:“以后这也是你的家。”
盛礼带程泽参观新居,“这是你房间。”
程泽惊喜,跑进去看,感叹道:“跟W市的家好像啊。”
“嗯,这样你会熟悉点。”盛礼倚在门框,在W市他参与了程泽的初中,高中,如今在H市,他可以参与程泽的大学,甚至工作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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