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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玩完旋转木马回到林巡身边,得知了另外两个大哥哥临时有事的消息,他乖乖点了点头,看上去仍有些遗憾,林巡便叫他张开双手,然后变魔术似的给小孩变出一包糖来,小秋的眼睛就立刻又亮了起来。
糖是大哥哥送的礼物,小秋把糖果放进嘴里,被林巡牵着去下一个好玩的地方,他仰头看着林巡有些心不在焉的侧脸,忽然问道:“那个大哥哥是'慕斯'吗?”
……慕斯?
林巡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指“缪斯”,顿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做作地咳嗽了一声问:“这说法怎么来的?”
“哥用手机的时候我有看到呀,置顶是'慕斯'”。
勤奋好学如自己,可是专门去查了第一个好陌生的字怎么念呢,小秋开心起来,得意洋洋地朝林巡展示自己天才的推理能力:“置顶的人肯定是很重要的吧,哥你屏保都是人家,屏保肯定也是重要的人,所以屏保就是慕斯。”
……什么时候翻的我的手机?!林巡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生出种家贼难防的警觉,他“唔呃啊嗯”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面对手里牵着的小屁孩在矜持个什么劲,半响后抹了把脸承认:“是。”
果然吧!小秋弯起眼睛,然后很快意识到第二个问题,被叫“闻酱”的大哥哥明显和脸一直很凶的大哥哥关系更好,他的小脑袋瓜里滴溜溜转过一大堆电视剧剧情,林巡无语地看着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恍然大悟,时而若有所思,最后抬起头来,看着林巡的眼神几分感慨,几分悲伤,几分包容,问道:“那,哥以后的屏保还要是慕斯吗?”
......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林巡又梗住,他恍惚中有种自己在出演什么八点档肥皂剧的错觉,而他就扮演那个刚和恋人分手的失恋男人。
为了走出失恋,从新开始,朋友建议他把对方的东西都给扔掉或换了,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世上还有大把的人等着他相遇。
……倒也是个主意。
林巡张了张嘴,脑海里想的却是,可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缪斯了。
他在蛋糕店时看见闻绛的反应,难道就没隐隐想过这些吗?可只需要闻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笑一下,他便全都忘了。
他在圆滑的开玩笑蒙混过去和实话实说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换了也没什么意义啊。”
所以就继续用着吧。
第88章
比之前的感觉好些。
理论上,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情潮,【桃香】的残留反应远没有过去的剧烈,自己的头脑也更清醒,闻绛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环视了一圈陌生的房间,还有余力思考自己在游乐园的哪个地方。
以前半开玩笑地想过只要情潮爆发时人没在外面就是胜利,结果还真就赶着尾巴碰上了,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找个就近的卫生间解决,但谢启显然追求比较高,硬是找了个空房间出来。
距离最近的酒店也要出了园区,体感上自己没走那么远,这里没有床,但是有沙发、桌子、电视,像个独立的休息室,谢启在门口和别人交谈了几句,让闻绛觉得此情此景颇有既视感。
“这儿是新划的休息区,还没对外开放。”谢启关好门回来,边说边主动在闻绛面前单膝跪下,闻绛嗯了一声,顺便踹了脚对方的小腿,谢启顿了顿,听话地转而变成双膝一起着地。
他见闻绛盯着自己瞧,握住对方的手问:“还好吗?”
闻绛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想,跪得挺熟练。
这就是自己培育的成果吗。
“还好。”感觉可以给对方一点奖励,闻绛边说边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头上传来温柔的触感,有一阵子没被对方这样子摸了,谢启脸红的同时又有些躁动起来,他自觉这是个“机会”,可眼下的准备到底仓促了几分,在外找的地方也没有家里舒服。
这里没有闻绛熟悉的环境,喜欢的抱枕,已经开始睡习惯的床铺,事后清洁也不能让他舒舒服服泡在浴池里,谢启望着有些懒散的闻绛,犹豫了下后问道:“你......知道这种时候,可能会做什么吗?”
这台词也好耳熟啊。闻绛听懂了谢启的意思,公事公办地回答:“应该先出示体检报告。”
原则问题不能动摇。生理健康手册上也特别提醒了伴侣同样要做好基本的安全防护。
谢启:......
好吧!谢启感慨着叹了口气,末尾却染上了笑音,他不再纠结,转而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闻绛光滑的手背说:“行,我下次给你。”
这回就先......谢启低下头,在用牙齿去咬裤头前又停住,他的喉结滑动了下,又退回去望着闻绛问:“这回换一种,好吗?”
闻绛眨了下眼睛,无声地询问对方理由,谢启便实话实说道:“不然就没办法亲你了。”
这个逻辑是……闻绛给事件的优先级别,或者说“干净度”排起序来,已知,上回吃饭时,谢启在用嘴帮忙前会先去漱口,所以这件事高于饭菜,又已知,用嘴帮忙后不能立刻接吻,所以接吻的序位要更高,再已知,根据常识嘴巴就是用来吃饭的,所以......
噢噢,原来如此,在谢启心里三者关系是个循环的圈呢。
闻绛恍然大悟,又在下一秒想,自己脑袋确实还不清醒。
他垂下视线,看见谢启还在眼巴巴望着他,伸手碰到了对方的颈圈。
相较平时偏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喉结,让谢启一怔,像将火苗投入油壶般燥热起来,然后那手指贴着颈圈下滑,勾住了下面的边缘,拜抑制器特殊的弹性材料所赐,闻绛的食指和中指轻松挤入了原本贴合的皮肤和颈圈之间。
没有项圈挂件,这样子也行。闻绛抬手,拽着对方的颈圈让其起身,谢启的呼吸停了,全然顺从着脖子上的拉力和闻绛凑近,从跪着的姿势转而跟着半个身子挤进沙发里。
“可以。”比平时低些的声音做出准许,手指毫无留恋地抽走,像蜻蜓掠过水面,只余颈部传来颈圈回弹的“啪”一声轻响。
草。这声轻响把谢启的魂给唤了回来,他随即低头吻住闻绛,一只手从后绕过揽住对方,另一只手摸上腹部向下,毫不客气地把另半边身子也挤进了沙发里。
他吻得急促,舌头伸进口腔搅弄,贪婪地进行索取,许是战斗系生本就擅长于身体型的记忆,谢启在接吻一事上越来越娴熟,单论吻技,怕是没人能想到他是个昨晚上才交出初吻的新手。
而闻绛随意把手搭在谢启的肩膀上配合对方,他一向是个优秀的学生,学习新事物的态度安静而包容,不然也不会以实践来观察谢启的“理论储备”。
这种纵容和默许一时让谢启有些飘飘然起来,他的手变得更加放肆,本能的侵略欲开始作响,心中总是呈现出强弱二象性的矛盾的闻绛的意象,因为闻绛这段时间的配合变得界限模糊,开始无条件的倾向柔软的花蝶,如同甘美的毒药,诱人的陷阱。
也许——谢启的吻进一步加深,将人压倒在沙发上,也许他还可以更多的——
——拉扯力骤然从颈后传来,毫不留情地提住他的项圈后扯,像惩罚一只不够听话的犬,谢启被迫抬起头来,拉力来自闻绛的事实让他本能地遗忘了反抗,于是S级的战斗系就这样被拽离,一息之后,便失去了主动作乱的立场,变成了只能在身上仰视对方的姿势。
那双淡漠的眼睛居高临下地锁定了谢启,闻绛稳稳地抓着他,忽的提醒道:“医生说,这几天不能做这些。”
小的情趣可以,大的不行,所以更多的褒奖和惩罚,不应该参与进没有悬念的主导游戏中,在此时派上用场,所以——闻绛轻声说:“你这次该自己听话。”
别让别人干出不合医嘱的事来。
谢启的呼吸一滞,视野拉远,他看见了闻绛被自己弄乱的衣领,和逐渐变得红润的唇瓣,喉结又忍不住滑动了下,他自不可能停歇对对方的渴求,但那话语仿佛含有某种魔力,叫他像被拴上了锁链,无法再离开由闻绛圈定好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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