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笑:“能不能叫个好听的,鳖。”
刘知南又皮了,挑着眼梢笑:“我知道,你个鳖孙的鳖。”
陈正扬起嘴角,揽着刘知南的后颈就往人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再乱骂人试试,反正你都说我是鳖了,信不信我咬着你的嘴皮子不松口。”
刘知南被咬的下唇一疼,皱着眉踹他:“不是,你真属王八的啊。”
陈正抓着他踢来的腿,往他的脚踝上磨蹭了几下,痒的刘知南咯咯的笑,差点从垫了软靠垫的太师椅上滑下来。
“行了,都快六点了,我去把甲鱼宰了,放几根党参黄芪这些进去一起炖,晚上好好让你喝上两大碗。”
刘知南嘴里叼着笔,点了点头:“行~每天一碗汤,身体好到家。”
夜幕渐落,凉意袭来,院里的白山茶花在薄夜里尤显清冷。
刘知南进屋前去折了一枝,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克里苏郁金香,是前些天陈正从农场花圃里摘的。
陈正那天刚好在,瞧着颜色好看,还颇有仪式感的用白色蕾丝带扎捆了一束带回来。
花瓶里有些颓败的郁金香被替换下来,刘知南往里面插上了他刚刚折的那一枝白山茶,没有过多装饰,尤显雅洁。
刘知南觉得还挺好看的,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陈正系上围裙在厨台后面煲汤,处理好的甲鱼剁成块儿,和党参黄芪红枣一起入锅,小火慢炖。
见刘知南喜欢白山茶,他建议道:“不如到时候在小院儿里也种上山茶花?若是你嫌红山茶太艳,可以选白山茶,清雅。”
刘知南的花艺是到了陈正这里才开始培养,他对园林设计正在探索中,他与胃这个院子至今都没有定好要选用哪些花,被陈正一提,他倒是有了想法。
“我们不如将小院儿打造成几个类型的园子?我是这么想的,不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小院都是一种类型,有的喜欢中式,有的喜欢莫奈花园,有的喜欢禅意,还有的喜欢法式,我们不如做一个曲径通幽的小道,把他与胃划分成几个风格的庭院,功能也不一样。”
陈正听着有点来了兴趣,放下刀,双手撑在厨台上,“有点意思,说说。”
刘知南:“譬如有的人来咱们这儿就是想喝喝茶,那就去中式庭院,竹圈椅,陶罐,泥炉,荷花缸,氛围立马就有了,要是来静心的,就去禅意小院儿,檀香,长案,惊鹿,睡莲圆缸,要是来晒太阳聚会闲聊的,那就去坐湖边,吹风吃点心。”
陈正被刘知南的想法惊艳了,他朝刘知南抬了抬下巴:“今晚把银行卡给你,咱们家以后你当家,好好干。”
刘知南笑的眉眼弯,“那你呢,在家做饭带娃?家庭主男?”
陈正笑骂:“我想带,倒是给我个娃啊。”
刘知南:“我可生不出来,老子就没那条件,你要是想生个孩子,我劝你现在就回头,别跟我搞断子绝孙的恋爱。”
他的语气,七分玩笑,三分认真。
陈正抽出一把小尖刀放在案板上,抬眸看着刘知南,轻笑:“怕我反悔?”
刘知南:“我肯定不会,我这个人不一样,我一根筋,认死理,跟你好之前,我回了一趟城,再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下半辈子就在这儿跟你凑着过了,我肯定是不会再中途下船的。”
陈正点了点头:“嗯,十年八年以后,万一我去找个女的结婚生个娃。”
刘知南垂眸浅笑:“那我到时还挺惨的。”
陈正拿起那把小尖刀将一块儿姜切成两半,认真道:“我结扎吧。”
刘知南:“啊?!”
陈正不像开玩笑:“咱俩搞在一块儿,我要那功能也没用了,结扎也没坏处,一起吗?第二个半价。”
刘知南:“........”
这他妈是买汉堡吗,还第二个半价。
刘知南:“还是算了吧......”他看了眼陈正:“先不说结扎影不影响那方面的持久性,就单说结扎这事儿,我就觉得你要是结扎了就像阉了的公狗一样。”
陈正:“.......”这他妈什么破比喻。
两个人侃了一会儿,汤煲的火候差不多了,陈正才拿出一个炒锅,开始烹饪今晚的菜。
昨儿个刚到的八头鲍鱼,配着高原上的花椒,与牛肝菌一起翻炒,椒麻微辣。
鹿茸菌与猪肚一起烧制,猪肚的韧劲与山菌的鲜美相互融合,这是一道略微有嚼劲的菜。
刘知南看着这一桌菜,甲鱼汤,又是鲍鱼又是猪肚的,这得多补啊。
“我吃了这一顿会不会流鼻血?”
陈正将最后一道菜,山药糯米烩花胶端上来,花胶用的是快巴掌大的斗湖胶,胶原满满。
“马上就是立冬了,秋收冬藏,现在就是贴秋膘的时候。”
刘知南捏了捏自己的脸:“我感觉我好像胖了一点点。”
陈正给他盛了一碗甲鱼汤,汤熬的金黄,带着药材的香味,滋补肾阴。
“一锅汤小火炖的只剩两盅,喝完。”
刘知南在吃上面向来听话,乖乖的端起碗喝汤,两盅汤下肚,陈正才给他筷子。
“花胶和鲍鱼多吃点。”他给刘知南夹了半碗菜。
刘知南来者不拒,腮帮子鼓的跟仓鼠一样,让陈正这个做饭的人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吃了饭,刘知南和陈正窝在沙发上捧着平板看小院儿图纸。
老板匐在他们的脚下,叼着自己的球玩。
“王爷爷的祖屋我想原搬过来,然后拆掉框架,将门窗,横梁重新搭建,之前的屋子采光不好,需要调整一下房屋结构,尽量保证原滋原味。”刘知南指着平板上的图纸说道。
陈正拢着他的肩膀,点头:“小院的房屋设计你可以搞定,但我觉得你还是需要个专业的园艺师,你的构想是同时弄出多种风格的庭院,工作量太大,且你这行并不精通,我认为你需要找个帮手。”
刘知南认真听取陈正的意见,“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了,那你觉得我应该去哪里找?公司合作还是个人工作室?”
陈正:“你可以先在网上翻翻各个公司,工作室以往的案例,找到其中你喜欢的风格,这样找到适合你的园艺师比较快。”
两个人拥在沙发上,认真交谈着小院儿的各个方面的工作,在生活里他们是爱人,在事业上,他们是最契合的伙伴。
不知不觉时针已经走到了十二点,刘知南困的打了个哈欠,陈正这才意识到他们讨论的有些晚了。
“睡觉去,明天再说,先养足精神。”他揽着刘知南的腰上楼。
自从刘知南误诊后,陈正是再也不让他熬夜,三餐定时定点的规律吃,就连菜单都是药膳与食谱混杂着每顿变换,吃的食材也是跟着时节走的。
就这样,刘知南的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脸蛋红润气色足,眉眼间神色流转,多了一抹风采。
两人匆匆洗漱完,躺上床时,陈正也是有些困了,他从背后搂着刘知南,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晚安。”
刘知南嗯了一声。
还没等陈正睡熟,他就感觉刘知南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不老实。
“怎么了?”他的嗓音沙哑低沉。
刘知南翻过身来,借着海缸的光亮,陈正看见他的眸子含水,脸色有些酡红。
“你今晚是不是给我补的太过了.....”说完,刘知南拉着陈正的手往下。
陈正手碰触到了那个部位,才反应过来,挑唇轻笑:“补的过火?”
刘知南鼻音轻轻的嗯了声,“难受。”
陈正趁火打劫:“叫声老公听听。”
刘知南志气尤在,“不帮算了,我自己来。”
说完就要转过身下床去。
陈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拉回来压在身下,“来来来。”
说完,一把拉过被子。
不出半晌,床头摇动,刘知南的声音摇晃的比海缸里的水波纹还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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