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神,我现在破相了,你还会喜欢我吗?还会让我做你男朋友吗?还给我亲吗?”楚以凑了过去,一股脑问了好几个问题。
蒋开切着苹果,眼睛都没抬,淡声道:“嗯。”
还是一如既往的蒋开,冷静自持,楚以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酸酸的,可能他期待的是那个听到他受伤消息后,冲进病房,对他嘘寒问暖,关心备至的蒋神,仿佛那才是蒋开足够重视他,他在他心里的分量极其重要的证明。
在医院观察了一天后,晚上七点,护士来通知,要是想回家可以走了。
楚以当然是选择跟蒋开回家,收拾好东西后,陈正刘知南杨黎坐一辆车,楚以坐蒋神开来的那辆车。
上车前,陈正提议道:“挺晚了,要不去我家吃晚饭吧,随便吃口。”
几个人折腾一天了,确实也饿了,医院附近又没有好吃的餐馆。
陈正的车开在前面,蒋开紧随其后。
路上,杨黎往车后窗看了眼后面蒋开的车,随意说道:“蒋神就是蒋神,忒淡定了,除了来的时候气息喘了点,你瞧多冷静啊,一点都没骂楚哥,问医生情况给人削苹果的,这才是临危不乱,要是我爸出点什么事儿,我妈咋咋呼呼的要骂上他好久,说他粗心说他没良心。”
刘知南看了眼后视镜,又往中控台看了眼导航,笑了笑,“咱们现在从医院出发,开了十五分钟了,预计还有二十分钟到达我家,这说明了什么。”
杨黎啊了声,一头雾水:“说明现在不堵啊,比咱们来的时候少用了十分钟。”
陈正握方向盘的手,食指敲打在方向盘上,听明白了刘知南话里的意思,“从我家到医院,晚上不堵的情况下,都要花三十五分钟,农场比我家还要远十几公里,蒋开接了电话只比我们晚到了二十分钟。”
杨黎还是没听懂,“不是,哥你们直说行不行啊。”
刘知南笑了笑,“我们是说,蒋神不比你楚哥爱的少。”
另一辆车上,楚以难得的沉默,靠在副驾驶上假寐,蒋开一言不发的开着车,平时楚以会找数不清的话题,让气氛活跃,现下气氛安静沉寂,蒋开吞咽了一下口水。
“喝水吗?车门边上有矿泉水。”
楚以嗯了声,“不怎么渴。”
蒋开抿了抿唇,没再说话,继续开着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进了陈正家院子边上的车库里,因为时间不早了,陈正翻了翻冰箱说:“熬点南瓜小米粥,冰箱里的包子蒸上几笼,我给做个葱油拌蚕豆,虾仁拌荠菜,春韭拌鸡蛋干下粥吃。”
清淡营养,适合刚从医院回来的楚以。
陈正系上围裙去做饭了,刘知南和杨黎坐在院子里洗菜,透过落地窗,盯着屋里的楚以和蒋开看。
“哎,南哥,你有没有觉得楚哥怪怪的。”杨黎洗着菜凑过头来说。
刘知南淘洗着手里的荠菜,嗯了声:“就像是突然被毒哑了一样。”安静,难得的安静。
杨黎皱眉:“都检查了的啊,医生没说他嗓子摔出什么毛病啊。”
刘知南摇摇头:“可能是吓着了,还没回过神来,晚上回去指不定就抱着蒋神嘤嘤嘤。”
杨黎咯咯笑。
南瓜小米粥熬的澄黄,配上野葱肉馅的包子,下粥的凉菜都是时令菜做的,一顿饭简单却又美味。
用完饭,楚以和蒋开就走了,看着楚以的背影,刘知南靠在厨台前,对陈正说道:“楚以不对劲,感觉在隐隐闹点小别扭。”
陈正在他身后洗着碗,笑:“什么时候你连这都能看出来了。”
刘知南:“咱们是过来人,现在看这种小情侣,那简直是一目了然好吧。”
陈正:“你要是那会儿也这么开窍就好了,咱俩在一起的时间能往前推进不少。”
另一边,楚以和蒋开到家后,头一次楚以主动回房去洗漱睡觉。
蒋开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打破了他们今晚寂静无言的氛围,“楚以,你在不高兴什么呢?”
楚以停住了,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蒋开,低沉道:“我可能是有点贪心了。”
蒋开静静的看着他,肩头上淋着冷白色的灯光。
楚以自嘲的笑了笑:“当初我的愿望是能追到你就好,可我真把你追到手了,我又开始期望你能够多爱我一点,哪怕你永远爱的比我少,说实话,今天我躺在医院里看见你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那一刻我真的很高兴,可后面我又不高兴了,因为我没有让你的情绪出现些许波动,你一如既往的冷静从容,这好像就是在说,我其实在你心里并没有多重要。”
哪怕帅气如他,也依然为爱低头。
屋里陷入短暂的沉寂,蒋开平静,轻声的问他:“楚以,你凭什么认为我爱的比你少。”
楚以瞳孔忽地放大,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蒋开,这句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
这时候他才终于留意到蒋开白色衬衫右侧腰背间有一块儿污迹,像是撞到哪里后留下的,不明显,但这种脏污几乎不会出现在干净无尘的蒋开身上。
“蒋神.......”他一时间竟有些语噎。
蒋开抿了抿薄唇,“你说我冷静从容,没有因为担心你产生情绪的波动,我从接到电话的那刻起到出现在你面前,全程用时大约三十一分钟,期间我全程超速行驶,并且在路上无人的情况下连闯了四个红灯,接下来我要重新去考取驾驶证,这对于取得驾驶证以来零违章的我来说,我不知道这如何不能算作情绪的失控。”
楚以边听着蒋开的话,心口雀跃的快要满出来,他握紧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欢呼。
“楚以,你还觉得我不够在乎你,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抱歉。”楚以再也按捺不住,大步向前将他狠狠拥入怀中,“我高兴死了,蒋神,你不需要怎么做了,这就够了,剩下的我来做,我来爱你就好。”
他抑制不住的亲吻蒋开的脸颊,他的唇,他的脖颈,他的锁骨,直到亲到了蒋开的锁骨下方,双唇贴在了他跳动的胸膛上。
楚以才捡回理智,拉拢上被他解开的衬衣扣子:“我太高兴了,有些控制不住。”
蒋开脸颊有些酡红,瑞凤眼迷离,他撩起眼皮看眼前的楚以:“我让你控制了吗?”
完蛋,楚以这下是真控制不住了,他的指尖都在颤抖,全身的野蛮因子情欲分子都在咆哮,“真的,吗?”
蒋开看他,语气淡然:“前提是你得先洗澡。”
浴室里传来窸窣的水声,蒋开听着水声,站在床前不紧不慢的解开自己的衬衣,折叠整齐,取下手腕上的石英表,工工整整的放在床头柜上。
楚以出来的时候,蒋开正脱下身上的最后一件,将内裤扔进床尾的脏衣篓里,将自己线条流畅的脊背和挺翘的臀部展露在他的视线里。
“卧槽....”楚以看了看自己腰间系的浴巾下面。
蒋开挑眼看他,“站在那里做什么。”
楚以瞬间化身野兽扑了过去,他虔诚的将他心中的神明全身吻了一遍,看着蒋开的眸子由理智渐渐变得迷离,最后布满水雾,眼里只有他一人。
亲到蒋开腰侧的时候,那里有一大块儿淤青,有的地方已经泛紫,楚以低哑的声音问:“撞哪里了?”
蒋开:“蔬菜培育架。”挂完刘知南的电话,他拉开办公桌抽屉取了车钥匙转身往外走,没留意,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架子的侧角上。
楚以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居然,跟蒋神使了一晚上的小性子,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性行为!
蒋开扒拉起压在自己身上这人的脑袋,“磨蹭什么,嫌时间还不够晚?”
楚以嗷了一声,彻底化身成狼,架起蒋开两条修长的腿,用嘴撕开塑料包装袋,眸子闪着亮光。
“宝贝儿,我来了!”
床架晃动,破碎的呻吟声在夜里时高时低,饶是理智如蒋神,也终于在凌晨三点,被翻来覆去摊煎饼中忍不住爆了今生第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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