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听的乐,他一贯顺着刘知南的小顽皮, 于是笑道:“他爱这样写, 老爷子你就这样给他写吧,反正都是贴我家门上的。”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还是提笔给写了。
拿着对联的刘知南很是满意, “待会儿回家去就给贴上,这种对联多直白啊,让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快乐一家。”
陈正笑:“行, 贴上,再把狗窝猫窝都贴上。”
刘知南被他这么一说,倒想起来了,“对,还得给老板和白富美要一副,老板的就写狗富贵,互相旺,都旺,白富美的就写,猫也旺,人也旺,喵喵。”说着,转身又挤回人群里要字儿去了。
陈正在后面眯着眼睛笑,看着刚刚那个老爷子听了差点没把毛笔砸刘知南的头上。
这个活动是杨黎他们牵头组织的,杨黎提着一堆的对联纸过来,看着那位来他们镇养老的德艺双馨老艺术家被气的要跳脚。
凑过来问:“正哥,南哥说什么了?瞧把老爷子气的。”
陈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南哥要人给写他那狗屁不通的对联。”
杨黎:“你就惯着他吧,门上贴他想的那副对联,正哥你不怕别人笑啊。”
陈正挑了挑眉:“我觉得写的很好啊。”
杨黎:“........”
过了会儿,刘知南拿着对联回来了,“老爷子人好,还是给我写了。”
陈正接过他手上的对联,两人往家走。
“年夜饭想吃什么?”陈正问。
刘知南:“做个鱼,年年有余。”
“嗯。”
“做个鸡,大吉大利。”
“好。”
刘知南眨了眨眼,忽然凑上来,“做个爱,恩恩爱爱。”
陈正听的眸子一眯,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笑,“行。”
刘知南皮完了,又拉回正事儿,“叫蒋开楚以来我们院儿一起过吧,人多热闹,大家一起守岁。”
陈正点头,“那就再加两个菜。”
回到家,老板和白富美一狗一猫,各蹲在院门口的一边,看的刘知南觉得有些和谐又有些搞笑。
家里的餐桌上已经堆了好些东西,巧克力,糖果,炒货,还有啤酒饮料,乍一看,有些年味儿了。
刘知南剥了一个酒心巧克力吃进嘴里,“你煮面粉做什么?”
他看着陈正拿了小铁锅出来开始搅面粉。
陈正:“熬浆糊,待会儿贴你那对联,你的灯笼挂哪儿?”
镇上到处都是卖红灯笼对联的,刘知南就去买了好些灯笼回来,说挂着有年味儿。
刘知南剥了一个花生牛扎糖喂进陈正的嘴里:“大的挂院子门口,小的挂院儿里树上。”
两个人吃了午饭,就开始贴对联挂灯笼,村里有好些人家都挂的那种会转的五彩灯笼,刘知南和陈正实在是欣赏不来,还是挂传统的红灯笼顺眼些。
陈正踩在凳子上,刘知南在下面递对联,仰头看着他,“歪了点,向左边一些,嗯嗯,差不多了。”
老板和白富美好奇的蹲在他的脚边,一同看陈正贴对联。
对联一贴,年味就浓了,刘知南满意的笑道:“哎,我都记不得我上回贴对联是几年前了。”
陈正和他并肩站在院门口,面对着刚贴好的大红对联。
听刘知南说着:“以前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意思,贴不贴对联就更不重要了,银行,超市,营业厅这些都会送过年的对联,我好像拆都没拆过,就给扔到杂物间了。”
陈正握住了他的手,“以后咱们两年年贴。”
刘知南:“有家了,可不就得贴么,四口之家呢。”
陈正笑了笑:“是。”
两个人又去了院子里,将山茶花挂了满树的灯笼,连老板和白富美都没躲掉。
老板穿上了红毛衣,白富美戴上了红围巾,用陈正的话说,鬼来了他家,脑门儿上都得贴张福字走。
刘知南:“陈正,我给你买的红裤衩你穿没?今儿过年呢。”
陈正:“穿了。”
刘知南戴着顶红色毛线帽坐在沙发上斜眼看他,“你给我看看。”
陈正:“真穿了。”
刘知南一脸不信,“我刚刚看见我给你买的红袜子都还在床头上呢。”
说着就要起身来拽陈正的裤子。
陈正一脸无奈,“你说说吧,又是从哪儿买的?”
刘知南眨眨眼:“pdd啊,我想着就过年穿穿,也没必要买牌子货了。”
陈正气笑了,“昨儿个我想着提前洗洗,结果怎么着,一下水,褪色褪的满水池都红了,我要是真给穿了,我下面的毛都能染个红发。”
刘知南:“卧槽你不早说,我帽子跟那家一块儿买的!”他连忙把帽子取下来。
陈正笑:“又不是绿帽子怕什么。”
刘知南杵在镜子前认真看自己的头发,幸好只是头皮有点点被染成了红色,他叹了口气儿。
陈正刚想开口说给他重新买一顶就好了。
结果,刘知南痛惜道:“给好评给早了,早知道我就不贪那五块钱的好评返现了啊!”
陈正:“.........”
下午时分,蒋开来了,来的时候刘知南在餐桌边上帮着和面,陈正拿着筷子在炸肉丸子,旁边的天妇罗,炸春卷,炸藕合,炸酥肉,小黄鱼堆了好几大盘。
“楚以呢?蒋神。”刘知南递了双筷子过去,让他随便吃。
第一次没看到蒋神屁股后面跟着的楚以,稀奇。
蒋开抿了抿唇:“昨天走了,家里有急事。”
“哦。”刘知南点了下头,“可惜了,还说能一起过年呢。”
蒋开:“过年本来就该回家。”
刘知南瞧出了点什么,但没说,转头给陈正递盘子去了。
“你喜欢吃的炸麻圆,慢点吃,烫。”陈正从锅里捞出来了一漏勺的芝麻麻球,叮嘱刘知南道。
刘知南点了点头,接过盘子后,又凑了过去,“楚以回家了。”
陈正:“过年回家不很正常?”
刘知南朝蒋开那边看了看,“蒋神不对劲,你没感觉他兴致索然,提不起劲儿吗?”
陈正看他:“你是怎么从他那万年扑克脸上看出来的?”
刘知南翻了个白眼,“我就多余和你说的。”
炸了一下午的过年炸货,陈正和刘知南装了两份,一份给王老爷子送去,剩下的一份给杨黎家。
杨婶非要留他们在家过年,陈正和刘知南拒绝了,说他们要在家守岁呢。
杨婶又硬塞了一锅猪蹄汤给他们,说加个菜,除夕吃这个寓意好!
不到晚上七点,青桐湾就响起了鞭炮声,有人家户已经开始放鞭炮了。
屋子里,陈正将刚做好的黄油焗花螺端上桌,红烧鲤鱼,酱焖鸡,还有其他的菜都已经做好了,炸货堆了好几盘在旁边。
刘知南举着手机拍照,赞叹道:“这是我吃过最丰盛的年夜饭了。”
蒋开不语,只拖了盘凉拌黄瓜在自己跟前开始慢慢嚼。
陈正提了两瓶白葡萄酒出来,“今儿过年,喝点?”
刘知南嗯嗯点了头,“过年就要喝酒!”
陈正开了酒,刚倒上一杯,一只手就直接端走了。
刘知南和陈正都看了过去,蒋开端着那杯酒,看他们:“我不能喝?”
“能,只是没见过。”陈正说。
蒋开:“那现在见到了。”
两个人看着蒋开将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刘知南看陈正,摇了摇手里的酒杯:“那咱两碰个杯?”
陈正和刘知南碰了杯,还没喝下半杯,蒋开又干完了一杯。
三个人在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的背景音下吃完了年夜饭,还不到晚上九点,青桐湾的田野上已经密集的燃放起了烟花,绚烂的火光将天空照亮。
刘知南等不及了,拉着陈正和蒋开就要去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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