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虫知道虫崽的雄父是谁,诺维奇自己也不肯说。行了,别说他,你和你雌君的进展怎么样?】
【他刚刚出去了,可能是去找虫。】
南溪直接打开了视频通话,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礼服,靠在椅子上,看上去很悠闲。
“如果他真的是阿尔克谢的私生子,那事情就更麻烦了。要是他选择待在军情六部,你们以后就是敌虫的关系,真的没问题吗?”
白却想过这个问题,但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看得出他心情不怎么样,南溪安慰:“其实也很简单,早日把你雌君拿下,抛父弃部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
“……”重新定义了“简单”的含义。
“我是认真的。”南溪眼中闪烁着叛逆的光芒,“军情六部那地方有什么好呆的?你雌君最开始被折磨成这样,阿尔克谢也难辞其咎,如果他真的在乎休洛斯,至于让他这么多年都隐姓埋名、甚至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吗?离开军情六部,对你和他,都是最好的选择……当然,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你离开太阳石。不过,这比休洛斯离开军情六部要困难得多。”
离开太阳石,意味着白却会失去现如今其提供的庇护,其他虫不再为他的安全与隐私负责,甚至会靠出卖他的情报来牟取利益。
目前看来,如果休洛斯和军情六部牵扯不深,嫁给白却脱身是最简单的方法。
“嗯。我尽量。”白却懒散地嗯了声。
“别说这么没干劲的话。”南溪的视线在白却身上转了一圈,“话说,我不是送了你挺多衣服的吗?美貌也是雄虫诱惑雌虫必不可少的手段。”
以前在皇室的时候,每件衣服都是仆从搭配好再让白却穿。
但跑出来之后,白却的穿衣风格就朴素得多了,南溪经常在视频通话里看见一个被不知名廉价布料裹起来的大白毛团子,给白却在星网上买了很多衣物送过去。
“你就穿那件白色的长袍,漏背的,雌虫最喜欢这种了。尤其是年轻点的雌虫,只要看见雄虫露一点皮肤,都会紧张得无所适从。”
白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翻出那件衣服换上,顺带问他:“你怎么知道?”
南溪顿了顿:“贵族雄虫教材必修一课程里就有这项,你自己上课不听讲而已。你穿这个很好看,我的眼光没有错。”
白却看了看自己,感觉和以前在宫廷里穿的睡袍没有区别。
南溪最后告诉他,这是一间特殊功能的套房可以自行探索后,就挂断了视频。
白却这才发现这个房间可以自动调整模式。
如果要和休洛斯喜欢的东西适配的话……
白却沉思片刻,选择将其布置成休洛斯熟悉的模式。
……
视野回到现在。
在听清白却声音的那一刻,休洛斯的脑子“嗡”的一声,火气从不知名的地方升腾而起,他几乎克制不住本能想将眼前的雄虫拥入怀中。
什么情趣、性感、手铐全都被抛在脑后,白却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穿成这样邀请自己,谁还管那么多?
理智的弦彻底断裂,他上前几步将雄子拽进自己怀里,手掌抚上光滑的后背,用力地箍紧:“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白却环上他的肩背,笑了一笑,“长官,原来你这么没有自制力,在审讯室里抱着犯虫骚扰,是帝国警雌的传统吗?”
“谁让你勾引我?”休洛斯被白却的话臊到,面子有些挂不住,磨了磨牙,“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白却眼中晃荡着一池春水般的光,像两汪平静的湖泊,只是说出的话却狂野到和他本虫风格完全不相关:
“被看出来了呢,我犯罪就是来见长官,为了在这里被长官性骚扰。长官骚扰得我好爽。”
休洛斯的大脑一片空白,这话让他他更是有种把白却揉碎在怀里的冲动,却在啃上白却脖子的下一秒推开了:“喂,好歹先走个流程吧,这么急像什么话。”
“哈?”休洛斯一脸蒙圈地看着空置的怀抱。
“不是你提出的要求吗?”白却坐在受审椅上,明明“犯虫”是他,却比他的长官还闲适,“抓住时机啊,下次可就不行了。”
休洛斯勉强在信息素里扒出一点理智,白却从下而上抬起眼帘看着他,眼底零零星星有些不明显的笑意,不过更多的是含有侵略意味的打量。
休洛斯的眼瞳变为更深沉的暗红色。显然,这并不是只听话乖巧的“犯虫”,需要长官好好打压与惩戒。
他正站着,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距离和高度,犯虫宽大衣领下隐隐透出的白皙胸膛、腹部都一览无余,甚至还能延伸到更无法多说的地带——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休洛斯掏出手铐和束缚带,很快将他捆了起来,看上去很冷酷,手指却在轻微颤抖。
白却垂下睫毛,看见这位年轻的长官耳根连同脖子后的皮肤红成一片,火烧云似的壮观,尤其是耳尖都涨成了深红色,看上去很好咬。
他的牙齿有点痒。
“长官,你怎么不戴手套。”白却说,“这多不专业啊。”
休洛斯有些莫名,不过还是依照他的意愿戴上了黑色皮质的军用手套。
“很好。”白却微眯眼睛,目光隐晦地划过休洛斯修长有力的五指和手臂。
即使是他砍了这么多虫的手,其中也不乏帅哥和强壮的军雌,休洛斯的手臂曲线、肌肉走势,连同五根手指的形状长度都是最符合白却审美的。
如果他们是敌虫,白却一定会选择将这只手珍藏起来,当成自己最喜欢的周边。
“等等。”休洛斯说,“我还给你买了点别的东西。”
“会让我高兴的东西?”白却学着休洛斯白天说的话,“那是什么呢,长官。你要讨好我吗?”
“咔哒”一声,一枚银白色的项圈被戴在雄子修长脖颈上,天使翅膀中央挂着一枚银色的爱心。
“喜欢吗?”休洛斯看见白却疑惑地低头,他伸出手指勾了勾那枚爱心,笑得连两侧尖牙都露了出来,“很适合你。”
白却似乎想说什么,休洛斯又拿出一个东西往他的头上戴。
那是一顶猫耳发箍,底下是雄子一副若有所思却又格外单纯的清纯表情。
“这一次不是兔子了啊。”
休洛斯又轻轻勾了勾他的项圈,满意地起身,看着眼前这一幕。
雄子修长的身形被束缚在受讯椅上,上身被黑色的束缚带捆缚在椅上,和雪白的肌肤交织在一起,对比强烈到像是一种亵渎。
脖子上美丽的项圈、头顶可爱的发箍,让他此时更像是一只被彻底掌控的、柔弱又易碎的美丽玩物。
简而言之,刺激力满分,至少休洛斯已经是呼吸沉重,近看竖瞳在微微震颤,像是火山喷发的熔岩在眼瞳中蔓延,逐渐形成赤红的、情欲的土壤。
“还有什么吗?”白却挑了挑眉,那张瑰丽慵懒的面容活了过来,带上些难言的锋利,他靠着椅子直勾勾盯着休洛斯:
“我看你也很会享受嘛,长官。”
“现在没有犯虫反抗的余地。”休洛斯浑身亢奋,他又掏出黑色蕾丝蒙眼罩,将那双摄虫的眼睛遮住。
半透明的黑纱挡在眼前,白却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个挺拔的轮廓和影子。
冰凉的皮质手套触碰着他的嘴唇,“很漂亮。”
白却勾起唇角,他看不见休洛斯的表情,但却知道对方的反应,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要和他玩这样游戏,恐怕后面已经流得快崩溃了,十八岁的小孩在强装冷静而已:
“长官,过来。捏住我的下巴。”
休洛斯的喉结吞咽两下,下意识被白却温和的语气蛊惑,手指往下滑,遵循他的要求,捏住细白的下巴。
“做得很好,长官。”白却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休洛斯忽然有些后悔把他的眼睛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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