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虫对视之间恍若没有任何外物存在,只有信息素的香味笼罩着彼此。
休洛斯喉结不停滚动着,犬牙甚至再次探出半寸,出于一种获胜的信念感,他几乎是没经过思考地念出:“你疯了,我们都是雌虫!”
“是又如何?我说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算完。”白却抚摸着休洛斯的脸颊,俯下身,终于在休洛斯皱起眉时低头满足了他。
……
一次安抚后,白却五指将落在额角的发丝捋上去,捏了捏休洛斯触感良好的柔韧腰身,“别偷懒,第一段还没分出胜负,轮到第二段剧情了。”
“……好。”休洛斯睁开眼睛,手上的发圈自动松开,白却替他揉了揉手腕,再次点开书中的内容。
这一次白却直接从第一章 跳到了冷酷鸽更新的最新一章,休洛斯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片段。
[距离上一次又技不如虫,被阿尔克谢抓到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蝎尾心中始终充斥着汹涌的愤怒。
凭什么阿尔克谢每一次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丢盔卸甲,而自己却不行?难道真的是自己各方面比不上对方吗?!
不。蝎尾绝不会放弃,也绝不相信命运。他第一次对一只雌虫起兴趣,虫神在上,如果只有自己崩溃,那就太不公平了。
他必须得想些什么办法,让阿尔克谢也臣服于他。
很快,蝎尾就等到了属于他的机会。
……
阿尔克谢这次中了暗招,在和塔塔卡洛马星系星盗战斗时,不慎掉入了对方布置好的陷阱。
现在不知道是哪只虫捕获了他,将他双手绑住,双眼也被蒙起,却没有被严刑逼供的痕迹。
阿尔克谢冷笑,就算如此,也别指望着他感恩戴德。尤其别让他知道是哪只虫。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脚步声逐渐靠近,阿尔克谢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出了几分耳熟。
踏在地上的重量、节奏,逐渐靠近的味道、气息……直到他被一只无比熟悉触感的手粗暴掐住下巴将脸抬起。
“蝎尾。”
阿尔克谢看不到他,却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耳边传来一声冷笑,果不其然就是他。阿尔克谢轻勾起嘴角:“怎么,把我绑起来,要求我干什么?”
头皮传来刺痛感,蝎尾拽住了他的头发,那不屑的目光似乎透过漆黑的眼罩,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身上。
阿尔克谢听到了异样的动静,和一道冷漠无比的:
“事到如此还这么嚣张?我今天当然是来杀死你的,阿尔克谢。”
……
阿尔克谢怒道,“放开我。”
他****,****(此处省略大段不能出现的剧情),蝎尾***,***。
蝎尾从后掐住他的下巴:“说,你是我的。”
阿尔克谢不肯,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是你的……”
“说,求我。”
“求你……求你。”
“说,你是蝎尾的专属雌虫,除了蝎尾,谁都不能拥抱你,其他虫、哪怕是雄虫都不行。”
“…………”
“听明白了吗!?”
“是,我是蝎尾的专属雌虫……任何虫,哪怕是雄虫都不行。”
……
到最后,阿尔克谢的皮肤被用古老的黑色记号笔写满了蝎尾的名字,蝎尾对他说:“看镜头,记得比手势。”
阿尔克谢皮肤上印着蝎尾的名字,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看完剧情的休洛斯:“……”
怎么回事。
这和之前冷酷鸽的剧情风格根本不相符。
看了这么多章,休洛斯能看出冷酷鸽虽然偶尔会把“阿尔克谢”写得弱气,但更倾向于让阿尔克谢掌控一切,某些时候说出的台词和他这个原型也十分相似,而“蝎尾”虽然是雌虫,却明显含着一部分的雄虫气质,通常是被掌控的那个。
但这一次的剧情却完全不同,甚至颠覆了休洛斯的认知。
这冷酷鸽到底在做什么?他压根不怕自己逮捕他吗?
然而白却只给休洛斯看剧情的时间,容不得他细想,一只白皙的手从后掐上他的下巴。
“剧情对场景的要求不高。”白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垂上,声音轻哑。
白檀珠连同发圈都被随意甩在了一旁。
休洛斯沉默了半晌,脑子有些混乱。
但他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不对劲。
“不是说角色互换吗。”休洛斯下巴微绷,“这次不换?”
“我出题当然是先照顾自己了,阿尔克谢元帅。”
休洛斯舔了舔犬齿,有点想咬虫。
“台词。”白却提示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样。
休洛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考验他的即兴记台词能力,好在他记性不错:“怎么,把我绑起来,要求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还这么嚣张?我今天当然是来杀死你的,阿尔克谢。”
……
白却遵循着剧情,又拍了拍休洛斯的肩膀,善良地提醒:“阿尔克谢。”
休洛斯这才盯着他,缓慢地说道,“放过我。”
“说,你是我的。”
休洛斯闭了闭通红的眼睛,道:“我是你的。”
“说,求我。”
“求你,”休洛斯低声道,“求你。”
这听上去一点也没有被逼迫的感觉,倒像是他在催促“蝎尾”。
现在想来,阿尔克谢是真能装。明明当初能把白却撕碎,却要装得温柔又贤惠;明明本性就十分欠收拾,还非得作出一副十分需求信息素的模样。
白却严格按照剧情的要求念台词,让休洛斯忍不住啧了一声:“说,你是我的专属雌虫,除了我,谁都不能拥抱你,任何雄虫都不行。”
“……我是你的专属雌虫,除了你,谁都不能拥有我,任何虫都不行。”
他说错了台词,但白却并没有纠正。他拿起记号笔,一点点在休洛斯身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雌虫的一切在白却眼里看来,就像是建模师最完美的作品,黑色的字迹在蜜色皮肤上显现,白却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就好像一个生命正在彻底地融入另一个生命。
曾经亲手认真地抚摸过每一寸,休洛斯身体上每一条伤痕、每一道伤口,白却都记得。
新增添的伤痕,哪怕是休洛斯再尽力掩盖,他也能一眼看出。
白却想,这只雌虫总是觉得我记性不好,或者不会特意去关注这些。
可难道休洛斯所看到、知晓的,就是全部的真相吗。
白却偶尔也有不会说出口的心思,不因他懒惰,大多数时候,他知道事情说了,也不会为之改变,反而会增加更多、更重的负担。
他想给予休洛斯的是爱,不是一个存在对另一个存在的命令,他希望休洛斯回馈的同样是爱,不是一道信息素对另一道信息素的遵从。
黑色的字迹掩盖住每一道伤痕,如同笔画连起的针线,细密缝补着这一具饱受风霜的战士躯体,将其变得更为完整,仿佛布满裂纹的瓷器,被新的花纹覆盖。
补完最后一针,白却抬起头,亲吻休洛斯的耳垂。
休洛斯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到轻而又轻的吻落在耳垂上,轻到不像来自白却的吻,更像是一寸轻柔的抚摸。
直到白却把他的眼罩扯下。
休洛斯低下头,只见自己身上满满当当全是“白却”两字,字体飘逸秀丽,布满肌肤,仿佛被从里到外打满属于白却的印记。
白却打开终端的相机,表情上什么也看不出,将镜头对准休洛斯:“看镜头,比手势。”
休洛斯定定地看着他,随后猛地挣脱了束缚,将多余的东西全部丢开,扑向白却。
——他揽住了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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