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1。
宋淮安:?顾裕骐你别想着搞我,我真的跟你们基佬不同。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50。
宋淮安:基佬真的不正常。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1。
宋淮安:……真的不正常。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1。
宋淮安:……真的不正常?
顾裕骐好感度不变。
宋淮安:真的不正常!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1。
宋淮安:………………哦,你不是基佬?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0.5。
宋淮安:……哦。
第41章
宋淮安假扮成自己去和顾裕骐打, 这小子长一张小白脸,平时又爱自诩文人,不在人前舞刀弄枪,但不代表他舞弄不了。
就像外人说宋淮安和秦青是一文一武, 其实自己并非一介武夫, 也是很通文墨, 说一句文武双全的儒将不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还像谢善淩总摆出一副刺人的模样,其实心肠软得很, 又单纯,只要自己能忍住脾气, 好好服个软,谢善淩总能比自己更软……
怎么又想到谢善淩身上了!想正事!
宋淮安亲自去了前线, 可白龙义军的后方也不是就没人守了。早算到孙瑛会伺机偷袭,丢一座城其实是故意为之,若不想丢, 自会有不丢的法子。
譬如说,若谢善淩真不想和自己做夫妻,难道会没有法子?不可能的。
所以谢善淩是心甘情愿和自己做夫妻的。
新婚夜明明气氛也很好, 是自己无知, 害他发烧说胡话,又不敢问清楚就在隔日冷落他,搁别人家这样也是要闹不愉快的,何况谢善淩那气性。
……想正事!
京中流言自然是自己放的,为了挑拨顾裕骐和顾裕珩这对亲兄弟。
顾裕泽这家伙倒是也很会见缝插针伺机拱火,大张旗鼓地说要将秦王封号让给顾裕骐, 果然惹得顾裕珩彻底大怒。
顾裕珩已经在运作克扣供给顾裕骐的军饷粮草, 其他方面也谋划着给顾裕骐使绊子, 绝不给他再获胜的机会,甚至还有索性除之的想法。
顾裕泽……确实是有本事,长得也不赖,和谢善淩青梅竹马,谢善淩与他……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
照昏君的话说,若非蔺贤妃以激烈手段制止,顾裕泽即便向来稳重有抱负,也是愿意为了谢善淩而不管不顾一把的。
谢善淩应该是很感动的吧。
谢善淩亲口说过,当初与顾裕泽分开在两人感情最浓最好之时,自是最难忘的。
成亲那日,顾望笙的眼线看到了,顾裕泽其实早就回京了,在无人处隔着大皇子府的院墙一脸落寞静立了很久,直到听说潘成栋去闹事,他才现身阻止。
想来若无闹事,他不会现身扰乱谢善淩的婚礼。这份深沉的心意,就连顾望笙亦能感受到。
谢善淩若得知背后这事,想到顾裕泽深情如许的时候,自己却在心软地与另一个男人圆房,心中又该对顾裕泽有怎样的愧疚?那浓烈的爱火又会如何重燃呢?
顾望笙抱着谢善淩枕头的手不由得用力,死死攥住布料。
可是他想,谢善淩不是自己可以如同攥这枕头一样简单直接就能攥紧的。
最终被攥住的,除了枕头,也就只有自己这颗酸涩苦楚、满是迷茫的心。
……想正事……
顾裕骐为何会是个天阉,他已查出了原因。
当年奸妃刚有孕时便偷偷从民间请了大夫把脉,大夫说怀的是女胎。奸妃大怒,要杀那大夫,大夫求饶说有转胎丸秘方可保女转为男。
这大夫在民间素有名声,相传他能精准诊别出男女胎,若实在诊错,待瓜熟蒂落后,甘愿将请诊费原数奉还。
若深思便可发现,这是即便不赚却也不会赔本的买卖。
他只管瞎猜,猜对了就白得一笔诊别费,猜错了无非是当没做过这笔生意,反正也只是上下两张嘴皮子嗑几下的事儿。
而且时人愚昧,多为了要男胎才请他,若他说是女胎,十之八九会尽早堕胎,堕出来的一团不成形的血肉,鲜少有人去仔细甄别男女,也很难甄别。
加之侥幸,他的骗术一直未被拆穿。
这江湖骗子向奸妃卖巧,说转胎丸没向外卖过,此药珍贵,要取他心头血炼制,他自然不肯,寻常人家也给不起这钱。可如今为了保命,他只好说出此事。
他一通忽悠,只为拖延时间想办法逃走。
奸妃求子心切,就信了。却不料,苍天将她作的恶报在了她儿子的身上。
顾裕骐原本就是个男胎,骗子将一通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奸妃吃了数月,硬生生把顾裕骐给吃成了个畸形儿。
骗子还振振有辞,说本来确实是女胎成功转男胎,可是奸妃执意提前生产,他屡劝不成,因而二皇子没转完就生了出来。
不过此时奸妃已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坑了,这事也被皇帝发现,大怒,下令暗中处死那骗子,还跟奸妃大吵一架,冷落了她一段时间。她后来想法子复宠,生下三皇子顾裕珩后,彻底与皇帝和好。
南风馆的天阉男子是几乎相同的悲惨遭遇。所谓转胎丸的骗局在民间早已有之。时隔多他提及此事仍旧恨得直咬牙。
想想顾裕骐成日里那副要死不断气的阴森模样,顾望笙不信他不在意。
顾望笙从顾裕珩处旁敲侧击,亦收买了奸妃身边的人,得知她多年来隐瞒下事情真相,反过来责怪顾裕祺不争气,哄骗顾裕祺为她和顾裕珩卖命。
——也就是说,顾裕骐并不知道自己天生残疾的真正原因,恐怕之前面对顾裕珩的过分而隐忍多年确实有自责的心理。
可若在顾裕珩执意迫害顾裕骐的档口,将顾裕骐天阉的真相告诉他,顾裕骐会如何地与他母妃反目成仇呢?顾望笙很有兴趣知道。
他将此事在心中过了一遍,待回过神时,夜已深了。
顾望笙静默半晌,又辗转了几遍,哀怨叹气,手正有所动作,突然敏锐地听到外头传来响动,顿时停住,警觉起来。
谢聪的声音低低响起,问廊下守夜的小厮:“殿下歇了吗?”
小厮:“早歇了,都这时候了。”
谢聪:“嗐,我得趁我家少爷睡着了才偷偷来通风报信……”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大殿下外罩都没披,只穿着中衣站在门口,关切地问:“什么事?善淩还好吗?不必多礼,快说!”
“哦,殿下放心,少爷都挺好的,是郡主让我偷偷来……”谢聪瞥一眼身旁的小厮,给大殿下使眼色。
大殿下让小厮离远点,谢聪这才压低声音说:“少爷……想您了!”
“……”顾望笙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有点不在状况,“何出此言?”
谢聪也不知何出此言……“郡主说的。”他老实道,“其实我也没看出来,但郡主说是就是。”
“……”这倒也是,自然是岳母说是就是……可是岳母何出此言?!
顾望笙一时之间惊疑不定,还掺杂着不敢信的欣喜。
他有些飘飘然的感觉,轻声道:“我这几日有些事,没顾上去谢府……善淩没好好吃饭?”
谢聪仔细回想:“那确实是吃得不多。”
自打天杀的潘家害少爷之后,少爷就一直食欲不振,在大皇子府和殿下吵完架之后偶尔会多吃一点点补充体力,不吵就仍旧吃得少。
“没好好睡觉?”顾望笙继续试探。
谢聪:“那确实是没好好睡,我在外间陪睡,夜里总听少爷翻身。”
顾望笙:“!”
谢善淩和自己睡一起时,夜里可不怎么翻身!总能在自己怀里一觉睡到天明,睡觉的时候格外乖巧。
“殿下,您还接少爷回大皇子府吗?”谢聪兢兢业业地转达郡主的意思,“郡主不是嫌弃少爷的意思,她就是觉得,那什么,您和少爷是又吵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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