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谢殊竟然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在你走出这座房间之前,我可以抹除玄阳的禁制。”
绮雪睁大眼睛:“你没有骗我吗?”
谢殊在他的眉心间轻轻一点,注入自己霸道的灵力:“我不会骗你,只是破除禁制需要你的配合,我将会日夜以元阳浇灌你的身体,破除禁制后,你很有可能会立刻怀上我的孩子。”
他将英俊冷漠的面孔凑近绮雪,直至绮雪看清他的金色竖瞳:“我会让你怀孕,绮雪,你愿意吗?”
他的吐息拂在绮雪的面容上,绮雪一怔,悲伤的情绪被他冲淡,脖颈一点点红了起来。
“我……”他期期艾艾地将脸偏向一旁,回避和谢殊对视,“你都已经给我注入灵力了,我有回绝的余地吗?”
“没有。”
谢殊说:“既然你愿意孕育子嗣,就必须怀上我的孩子。”
他的吻落了下来,先是绮雪颤动的睫毛,而后是鼻尖和面颊,最后与他缠吻。
绮雪环住他宽阔的脊背,柔顺地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
他闭上双眼,泪水从眼尾滑落下来,想到仍然重病卧床的贺兰寂,他心中酸楚至极,他真的很想突破圣君的禁制,生一个属于他和陛下的宝宝。
但如果他真的怀上了谢殊的孩子,他也会喜欢这个宝宝的,至少有了这个孩子,就可以保证谢殊不会覆灭妖族了,他怎么可能忍心杀死他们的宝宝……
只是他不清楚,在破除禁制之后,他还能不能来得及怀上陛下的孩子,如果他没能来得及生下来就回到了大荔山,一旦被圣君发现,圣君会不会逼迫他打掉孩子?
纷乱的思绪淹没在谢殊铺天盖地的亲吻中,很快绮雪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这些事,光是应付谢殊就让他耗尽了所有精力,现在他的一颗心只能盛得下谢殊。
谢殊抱起他,来到雾气缭绕的炼丹炉旁边,向炉中增加了几味灵药。
他扳过绮雪的下巴,让他看着丹炉:“丹药苦涩,你来为贺兰寂增加甜香,将你的奶水倒入丹炉。”
绮雪涨红了脸:“我这样怎么加……啊!”
谢殊往前走了一步,离丹炉更近:“挤。”
绮雪面红耳赤地摇头:“我不要……我从没听说过这么荒谬的炼丹之法……”
谢殊道:“你若不做,我便不会关闭丹炉。你延误一刻钟,贺兰寂就会晚一刻钟用药,遭受更多的苦楚。”
绮雪遭他威胁,顿时又羞又气,可他也确实不想耽误贺兰寂用药,只能委屈自己,乖乖地遵从谢殊的命令。
在他睡觉的时候,奶水已经重新蓄得很丰沛了,只需用巧妙的手法轻轻一挤,便会形成一道细细的奶柱。
可是要挤入丹炉的炉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绮雪强忍羞耻地试了数遍,直到满手都染满了奶水,才勉强挤进了一些,让谢殊关上了丹炉。
谢殊将他抱回榻上,继续漫无止境地欢合,绮雪昏昏沉沉地抱紧谢殊,再次从白昼到黑夜,因为服用了辟谷丹,他甚至不需要吃东西,几乎没有停歇。
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团兔奶酪,香香甜甜、软软绵绵的,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把自己变得更加美味可口,取悦龙的味蕾,最后慢慢地融化成甜甜的兔奶,这就足够了。
到了第三天,桑迟终于找上门来,面色凝重地走进庭院。
他已经知道了当晚发生的事,那些妖魔拿了他的银子却逃离了现场,自然要给他一个交待,否则得罪了手眼通天的灵狐族少主,他们以后也就别想在大雍混了。
花奴是最后一个逃走的,说得也最详细,她把绮雪给谢殊下药、谢殊将起绮雪拖进屋子这一些列事情都讲得明明白白的,最后说道:“我想他们两个可能正在交……”
最后一个“配”字还没说出来,桑迟就狠狠摔碎了茶杯,吓得花奴不敢出声了。
其实桑迟明白,绮雪在进宫坐上贵妃的位子后,就不可能还是处子身了,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他当即就赶去了庭院,想把绮雪带出来。
那一晚,庭院被一股庞大恐怖的威压笼罩着,桑迟从未接触过如此可怕的妖气,当即变了脸色,脚步出现了瞬间的迟疑。
他天资很高,在年轻一代的妖族中是赫赫有名的翘楚,却也完全无法和这股力量对抗,甚至就算是他身为妖王的父亲来了也不行,院子里的人难道不是国师谢殊吗,这股妖气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
桑迟不清楚妖气的来历,却从中感受到了极度的危险。
这是一种可怕的警告,以及对伴侣偏执而疯狂的侵占欲,无论是谁接近他的伴侣,他就会立即杀死胆敢觊觎他伴侣的窥视者。
桑迟站在庭院门前想了很久,最终选择服下压制气息的秘药,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庭院。
可秘药没有用处,才一走进去,他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他瞬间僵了脊背,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咬着牙一步步往深处走去,直到走到窗边,准备隔着窗纸偷看屋中的情形。
“吱呀……”
窗户悄悄地打开了,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桑迟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因为窗户不是他打开的,而是里面的人没有杀了他,甚至准许他观看。
他深吸一口气,将头颅低垂,借着缝隙看向屋中。
馥郁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厚重的幔帐垂落,其实他基本看不到什么。
唯有一只雪白的手从幔帐后探了出来,紧紧抓住幔帐,同时响起了一道惹人怜爱的声音:“夫君,不可以、不可以再深……嗯!”
这个声音是桑迟很熟悉的,同时也是很陌生的,他不难听出对方的欢。愉。
桑迟浑身一震,立刻掩上窗户,狼狈地逃离了庭院,心如刀割一般疼。
虽然说他们灵狐一族生性风流,可他不一样,他并不是滥情之人,这些年来始终洁身自好,就是因为他在等着某只笨兔子开窍,要是他丢了童男身,这只兔子肯定会嫌弃他,更不肯跟他好了。
几乎整座大荔山的妖怪都知道他喜欢绮雪,只有绮雪不知道,还把他当成死对头看待。
说来还是要怪他自己,也不是绮雪多迟钝,而是他抹不开面子,总是不肯在绮雪面前表现出喜欢他的意思。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从初见那天起就不对付,当初他也特别讨厌绮雪,总是想把绮雪赶出大荔山,只是后来日久生情,他渐渐地喜欢上了绮雪,可他早就习惯了和绮雪针锋相对,始终放不下身段讨好绮雪。
后悔吗?其实他一直后悔,现在这种悔意更是到达了顶点。
他知道绮雪其实是只软心肠的小兔子,如果他早早改变自己的态度,好好跟绮雪相处,就算绮雪还是不喜欢他,至少也不会连他的心意都不知道,就这样把他丢在大荔山不闻不问。
当夜,桑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直到第三天,他又回来了,因为绮雪太久没有离开庭院了,他担心绮雪,无论如何也要见绮雪一面。
他已经接受了绮雪和其他男人欢合的现实,幸好他是妖族,尤其还是灵狐族,对这种事还是挺能看得开的。
不过这不是他也要找别人的意思,他还得为绮雪守着自己的清白,他心里已经有绮雪了,就算绮雪不要他,他以后也不会找别人,他们妖族寿元悠长,或许有一天,绮雪还会接受他。
他再次走进庭院,那股可怕的妖气已经消散了大半,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被一道目光注视着,如果他有任何异动,对方就会在顷刻间将他撕成碎片。
这一回,桑迟不再迟疑,而是坚定地走到窗户前,高声叫出绮雪的名字:“绮雪,我来了,你在不在?我接你回去。”
第83章
桑迟出声之后, 就一直站在窗外等待,可他等了许久,屋中没人回应, 庭院里静悄悄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
可桑迟知道屋中一定有人在,不仅是浓郁的妖气还没有散去,他灵敏的耳朵已经听到了里面有很细小的动静,黏腻的水声,压抑的抽泣声,甚至是接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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