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绮雪蓦地尖叫,失神地陷入姬玉衡的臂弯里。
“不……这样不行……啊!”
他眸中含泪,不停地向姬玉衡求饶,可就像是他折磨姬玉衡的时候毫不留情一般, 如今轮到姬玉衡掌控他,却也无怜惜可言,直接将绮雪推向了绝顶。
姬玉衡彻底疯了,张开修长的五指,按住绮雪的后腰, 将他的腰身往下压。
他却偏偏又要绮雪向后抬头,抬起胸脯和他接吻,绮雪如一张绷紧的弓,若非他腰身柔韧,早就被折腾得断成了两截。
连幔帐都在颤抖晃动着。
到了夜色最昏黑的时辰,留在太子寝殿的烛火熄灭了,小内侍拢着烛苗,意欲入寝殿重新点上火烛,却被里面传出的甜腻低吟吓了一跳,脸色通红地退了出去。
湿漉漉的锦被泛起靡丽的浓香。
绮雪浑身颤抖地坐在桌上,双手向后支撑着桌面,姬玉衡跪在他的面前。
他的两条手臂都颤得厉害,似乎随时都会无力地塌陷下去,粉润的足尖蜷得紧紧的,被姬玉衡托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扣握之处汗水绵密。
“云期,别……”
绮雪声音微弱,他流汗流得太多,身上到处都滑腻腻的,如若蒙了细腻的珠光,美艳绝伦,只有喉咙里是干的,嗓音都有点哑了。
泪水还在源源不断地从眼尾滚落下来,他啜泣着央求姬玉衡:“快停下来,别再——哈啊,太深了……”
“卿卿又叫错了。”
姬玉衡抬起头,唇边染着水光,如玉的面孔泛着薄红,含笑说道:“你该唤孤‘夫君’。”
“夫君,我错了,别这样弄我,真的太……”
绮雪终于撑不住自己了,酥软无力地倒在桌面上,被姬玉衡的双手扣住膝盖,温热的舌头吮上小腿。
分明是玉洁松贞的君子,可对于此刻的绮雪而言,他竟是这般邪恶。
他的十指邪恶,嘴唇和舌头邪恶,整个人更是淫。邪的集合体,天生受小动物喜爱的体质成了他作恶的工具,绮雪被他作弄得奄奄一息,几乎死在这极致的欲。潮里。
温暖的怀抱成了禁锢他的囚笼,原本温柔清淡的气息也浑浊不堪,绮雪疲倦到冒出了兔耳朵和兔尾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只是睡梦中的绮雪也不太安稳。
中间他迷迷糊糊地醒过几次,只是还没睡足,陷在半梦半醒的迷离中,感觉自己还在被姬玉衡摆弄。
就连他睡着后也没放过他,只是动作很轻柔,能让绮雪很舒服,却又不会彻底惊醒。
“卿卿……”
姬玉衡亲吻着他的兔耳朵,低声轻哄道:“睡吧,夫君就在你身边。”
他的语气是那么地温柔宠爱,绮雪的心被他哄化了,软成了春水,哪怕姬玉衡犯下天大的过错,他现在也愿意原谅他。
算了……
绮雪将软乎乎的耳朵搭在姬玉衡的脖颈上,被他哄得晕晕乎乎的,又陷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绮雪早早地醒了过来,只觉得昨夜的疲劳一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他坐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懂,没想到身上竟然连一点酸痛都没有,不过在感受到暴涨一截的妖力后,他就想明白了,姬玉衡的元阳对他来说真是绝世的补品,吃得越多对他越有好处。
甚至元阳多到还没消化完,现在他的肚子里都撑撑的。
绮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向身边的姬玉衡,姬玉衡还在沉睡着,真是难得,他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颜。
姬玉衡脱了外袍,身上穿着中衣,眉眼间神色柔和,一只手紧紧握住绮雪的手,就算在睡梦中也不放开绮雪。
这是有多喜欢他嘛……
绮雪心里甜甜的,伸出手指描摹姬玉衡眉眼间的轮廓,划过他眼下淡淡的青色。
正如贺兰寂所言,姬玉衡宵衣旰食地处理朝政,实在太过操劳,所以才会下旨令姬玉衡休沐几日,否则他早早就要起身了,哪里还能陪着绮雪睡觉。
只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陛下起床后看到他不在身边,会不会非常慌乱和惶恐,害怕他又一次消失?
一想到贺兰寂可能正在四下寻找他,绮雪心里就很急,不仅是担心贺兰寂的身体,也担心有人找到太子东宫,撞破他和姬玉衡的私情。
绮雪坐不住了,立刻从床尾爬下床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小衣和衣裙,匆匆地往身上套。
可他穿到一半,一双手忽地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温柔地将他抱入怀中。
“母妃……”
姬玉衡醒了过来,轻声唤着他,不舍地问:“你现在就要离开吗?不能再陪我一会么?”
绮雪摇摇头,小声告诉他:“我是偷偷出来的,陛下根本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他找不到我,肯定会很着急的,我得快点回去见他,不能让他担心我。”
“是,我明白……”
姬玉衡松开手,低声回应着,浓重的失望不断地在心中涌现。
明明就在昨夜,他们二人的情浓之际,绮雪还柔情蜜意地唤他“夫君”,他也亲昵地称呼绮雪为“卿卿”,恰似一对再恩爱不过的夫妻。
然而他终究不是绮雪真正的夫君,绮雪的夫君另有其人,甚至就是他曾经的表舅、如今的父皇,天下最尊贵的大雍国君,他又如何与天子争夺?
姬玉衡满心苦涩,掀开锦被下床,替绮雪拾起散乱的衣裙,跪在他脚边,温柔地帮他穿好,又捧起他的雪足,亲手套上丝履。
他眼眸低垂,藏起所有的伤心和痛苦,安安静静地侍奉绮雪,直到最后,才低声说道:“母妃路上小心。”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完美,可绮雪如何看不出他的酸楚,而他越是克制,绮雪就反而越心疼他,因为他知道姬玉衡是顾虑到他的感受,才会百般忍耐。
绮雪忍不住抱了抱他:“别伤心,你知道我是很喜欢你的……我会再来找你的。”
还是要等到父皇休息之后,再同他偷偷地幽会,予以他短暂的**愉吗?
姬玉衡的心被痛苦地撕扯着,一方面,他对自己竟然会感到痛苦而万分唾弃,明明绮雪愿意垂青他,就已经是他三生有幸了,他不该贪求更多;可另一方面,他深爱绮雪,也知道绮雪爱他,贪得无厌就是他的本能,他不甘自己只能做绮雪的露水情缘。
不行,不行……他本就是罪人,不可以一错再错,令母妃因他而为难。
姬玉衡将手覆在手臂上,狠狠地挖破尚未愈合的伤疤,用疼痛警醒自己冷静,向绮雪露出微笑:“我会等着母妃。”
绮雪一怔,只觉得姬玉衡的脸色忽然就白了,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你怎么了?”
姬玉衡的前额冰凉凉的,却出了冷汗,绮雪担心他是不是不舒服,立刻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地上凉,你快起来,别跪着了。”
姬玉衡的手猛地往回一缩,以免绮雪碰到他手臂上的血:“我没事,母妃,你无需担心我,我只是连日辛劳,晨起时略有体虚而已。”
绮雪露出愧疚之色,觉得是不是自己吃掉了姬玉衡太多的元阳,才导致他晨起体虚:“是不是该叫太医给你号号脉?”
“好,我会的。”
姬玉衡露出微微笑意,劝说绮雪尽快赶回长乐宫,绮雪虽然也担心姬玉衡,但还是觉得贺兰寂那边更要紧,便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回去了,我会找机会再来看你。”
他变回兔团,直接用遁地术偷偷溜走,回到了长乐宫。
兔团从地面冒出小脑袋,躲在柱子后偷偷地张望,发现贺兰寂和薛总管都不在长乐宫,宫女和内侍们未见慌乱之色,有条不紊地在大殿中洒扫清洁。
还好,至少陛下没有因为他的消失而旧疾复发。
兔团悄悄松了口气,其实别的都还好,他最担心的还是贺兰寂的身体。
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路遁地而来,他始终没有听到宫中有搜寻他的声音,一切安稳如常,这是不是说明……陛下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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