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雪死活不肯,一下子变成兔团,“哧溜”钻进打开的食盒里, 还伸出圆润的小爪子掏了掏,把盖子扣好了。
软乎乎的兔团挤在糕点们的中间,假装自己也是一枚糕点,奶香味和甜味融合在一起,兔团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兔毛被打湿了,他的肚皮下正源源不断地渗出兔奶……
别再流了,为什么他有这么多奶啊!
兔团难为情地将自己蜷成一团,可他还没躲多久,就听到“啪嗒”一声,食盒的盖子被微微挪开,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
他知道是贺兰寂打开了食盒,害羞地向食盒里面挪动兔屁股,不想让贺兰寂看到自己,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贺兰寂并没有向食盒里伸手,而是伸进了几条细小的黑色触肢。
兔团:“!”
他慌乱地挥着小爪子搬运糕点堆砌在自己身前,试图挡住这些触肢,冰冷滑腻的触肢却势不可挡地爬过了糕点墙,轻轻缠绕在他的兔爪和兔肚皮上,将他从轻轻地食盒里抱了出来。
雪白的绒毛沾满了香甜的糕点渣,兔团四爪朝天地露着肚皮,因为过于害羞,只能闭上眼睛装睡,但不停翕动的粉鼻尖和瑟瑟发抖的兔耳朵都出卖了他的心情。
小触肢拨开湿漉漉的绒毛,露出可爱的粉尖,贺兰寂低下头,闻了闻兔团的兔肚皮,轻轻地亲了一下:“很香。”
接着,兔毛被轻轻地舔了一口,卷走了些许奶水。
“……”
兔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了,小爪子尴尬地抓着空气,几条触肢仿佛口渴了,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兔子,“咕嘟咕嘟”地喝起了兔奶。
“陛、陛下——”
兔团整只兔都在颤抖,再也不敢装睡了,睁开了乌黑的圆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贺兰寂,嗓音都变尖了:“陛下,我、我不……好痒!呜……”
直到兔团的兔奶都喝得一滴不剩了,触肢们才心满意足地推了回去。
贺兰寂捧起有气无力的兔团,揉揉他的小脑袋:“还会痛吗?”
“不痛了……”
被榨干的兔团蔫巴巴地说着,翻了个身子用兔屁股背对着贺兰寂,尾巴尖颤巍巍的,坚决不再用兔肚皮对着贺兰寂。
的确是不会感觉到疼了,可他也不想活了……他的尊严全都没有了,为什么他会产这么多兔奶,又为什么会被陛下喝空兔奶……
兔团受到的冲击太过强烈了,尤其还是被几条黑乎乎的触肢同时喝奶,喝到后来,它们还要按他的兔肚皮,看看有没有喝空兔奶,真的太荒唐了,他做梦都不会梦到这么荒唐的场面。
贺兰寂见兔团不愿意看自己,伸出手指抚摸兔团的绒毛,向他道歉:“抱歉,我只是想让你好受些,却忘了考虑你的感受。”
兔团哼哼唧唧地晃了晃身子,整个兔身圆圆白白的,像是水晶软糕般微微弹了弹。
他小声说:“陛下真的是全心全意为了我吗?你刚才还说我的奶很香……难道你不是自己想喝吗?”
贺兰寂沉默片刻:“圆圆,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对我而言你的一颦一笑皆是诱惑,何况是你的……”
“别说了……”
兔团从贺兰寂的掌中跳了下去,恢复成人形,绝艳的面容染满潮红,难为情地捂着自己湿嗒嗒的前襟。
“陛下真的太坏了,这么欺负我。”
绮雪撒娇地钻进贺兰寂怀里,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结:“明知道我害羞,还这么作弄我。”
贺兰寂低头吻了吻他,张开手掌箍住他的心口,嗓音略显沙哑:“这里变软了。”
绮雪的耳朵瞬间红了:“当然是因为有奶水了……”
他搂住贺兰寂的后颈,主动坐到他的膝盖上,加深了他们的亲吻,贺兰寂呼吸不稳地掐住他的腰:“现在不行,你还有身孕。”
“我问过玄阳道长,他说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人类嘛……”
绮雪缠着贺兰寂,啄吻他的薄唇和下巴。
被喝掉奶水后,他居然感觉舒服了不少,头不晕了,胃口也不犯恶心了,那他当然要先吃一口陛下。
陛下的气运虽然不如姬玉衡那般深厚,但他的帝王紫气也是很值得吃一吃的,他身为孩子的爹爹,当然也要负起养孩子的责任。
……
玉辂四角悬挂的金铃叮叮作响,骑着白虎在不远处护卫的卫淮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神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拍了拍虎背,白虎默契地跳到了玉辂旁,他敲了敲玉辂的车身,强压着满心的妒火问道:“陛下,娘娘,臣见玉辂的铃铛响得厉害,莫非是玉辂出了故障,车身摇晃不稳?要不要臣进车中看看?”
“不用。”
贺兰寂冷漠地回应,忽然闷哼一声,低哑地呢喃:“圆圆……”
卫淮脸色骤变,五指扣住车窗的边缘,指节用力到绷得发白,扣得窗沿“咯吱”作响。
可玉辂的四周都有大队的人马跟随,他就算是再怎么嫉恨和愠怒,也必须隐忍下来,不能重蹈贵妃册封大典时的覆辙,当着所有人的面追逐着彩舆发疯。
他用力咬住口腔内里的肉,血腥气瞬间弥漫,在痛楚中,他英俊的面孔露出一抹略显扭曲的笑意:“陛下不必推辞,为陛下和娘娘分忧是臣的本分,臣这就进去看看。”
在贺兰寂开口之前,卫淮直接跳上玉辂,推开车门而入,又迅速关上了门。
一进去,卫淮就被一股浓郁的奶香包围住了,他心中一瞬间划过了一丝疑惑,却没有过多在意,而是定睛看向贺兰寂与绮雪。
绮雪趴在贺兰寂怀里,身上什么都没穿,匆忙间贺兰寂将外袍披在了绮雪身上,却依然露出了肩头和半截后背,雪白的肌肤留下了鲜红的吻痕,轻轻地颤抖着。
他们甚至还没有分开,卫淮气得眼前发黑,想要靠近过去,却被几只魇魔拦住了去路,毫不留情地禁锢住他的双臂,意欲把他从车厢里丢出去。
卫淮一脚踹开一只魇魔,又举起刀鞘劈散另外两只,怒极反笑地对贺兰寂说:“陛下,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白天,马车外还有很多人?就这么在马车中和娘娘翻云覆雨,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贺兰寂阴冷地瞥了他一眼:“除你之外,谁还敢胡乱登上朕的玉辂?不想被朕治罪就立刻给朕滚出去。”
“只要你们停下来,我就立刻走。”
卫淮嫉妒得心中滴血,咄咄逼人地说:“陛下,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贵妃娘娘前去云月观是为了苍生祈福,可陛下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在观中穿上道袍假扮道士,在神像下和娘娘颠鸾倒凤?还是叫娘娘趴在供桌边念经,若是娘娘念得不对,就用拂尘打娘娘的屁股?又或者——”
绮雪懒洋洋地回头瞥向卫淮,语气嘲弄道:“大将军,你说的这些到底是陛下想做的,还是你自己想做的?”
“……”卫淮没说话。
绮雪:“你少在这里道貌岸然地指责陛下了,你不是也在马车里跟我来过?当时你还……”
他忽然停住了,因为他感觉到贺兰寂一下子握紧了他的腰。
见他不说话,贺兰寂问:“当时怎么样?”
“也没什么……”
绮雪小心翼翼地移开眼神,回避贺兰寂的凝视,卫淮却露出了笑意。
“陛下想知道我和娘娘是怎么好的?”
卫淮说:“那就太多了,先从第一次说起吧。我和娘娘的初次是在浴桶里,当时的娘娘很是单纯稚嫩,根本不清楚我想做什么,就那样天真地望着我,反倒叫我更兴奋了。”
“娘娘很娇气,也很怕疼,我连哄带骗了半天,他才愿意给我。”
“陛下见过娘娘这么青涩的一面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只有我才见过娘娘最纯洁娇憨的模样,你现在见到的样子,都是经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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