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榕夏:“这个原来是邬宝全他娘想吃的啊。”
“那你记得帮我再买些蘑菇,各种蘑菇都买一些,我还想要做这个炸蘑菇。”
季榕夏对动手研究怎么做美食,还是很感兴趣的。
顺便还能完成任务,一举两得。
“好啊。”谷堂衿点头。
他拿起一个奶卷,这个奶卷被季榕夏掰了一半,只剩下的一半了,谷堂衿一口吃下。
入口即化的味道让他忍不住仔细品味,好像不小心一点,奶卷就会从他口中消失似的。
谷堂衿赞道:“这味道很细腻,好吃。”
季榕夏:“是吧,我也觉得很好吃。等给越哥儿做喜宴的时候,这个能做点心。”
石阿叔偷偷跟他说了,他们准备摆上八桌,每一桌花费不超过二两银子就行。
这在他们清赤县已经算是很高的喜宴了。
季榕夏时不时就要想一想菜色。
谷堂衿道:“这个颜色也好,红豆沙喜庆好看。”
两人没说太久的话,因为又到了开张的时候了。
沈四娘和珍哥儿今日上午零零碎碎干了点杂活,原还想着他们干的活太轻松了,这么轻松的活收那么多银钱,好像不合适。
但真等忙起来,他们就放心了。
这银钱他们拿得一点都不亏心!!!
两人端菜都要忙得团团转了。
幸亏这忙活的时间来得快,去得也快。
忙上一个时辰就清闲下来了。
他们只需要收拾收拾桌椅,洗洗碗筷就能吃晌饭了。
晌饭就是季榕夏炒的青菜、一盘凉拌卤素菜和红烧肉。
吃饱喝足,沈四娘和珍哥儿结伴回家歇晌午觉。
珍哥儿满足地说:“就算不给银钱,管这顿饭也不错。”
沈四娘:“可不是,饭菜吃得这么好,珍哥儿你可得争气些多长些肉。”
珍哥儿郑重点头,现在他一月有五百文,勤快些,他回家后还能织布,再挣一份银钱!
两人喜滋滋地回家,路过尤家,里头静悄悄的,那尤大郎和尤氏被街坊打了之后,就不敢再吵吵了,尤大郎直接捂着尤氏的嘴打,尤氏则是把尤大郎头打破了,差点把尤大郎打死。
两人打成这样,也没有和离。
他们一家在县城过不下去,已经把宅子卖了回村里去了。
以前沈四娘带珍哥儿出来都会绕过尤家。
现在已经不必了。
她拉着珍哥儿的手,两人神情平静地走了过去。
第103章 炸蘑菇(三)
鹤水村庄子。
“这庄子可真大啊。”姚田兰摘下腰间的水囊, 喝了口清水。
谷春财:“是挺大,就是这辣椒太少了点,就那么几块地上种了辣椒, 旁的地都荒着。”
“姚大姐、谷兄你们可是累了?咱们休息会?”邬多蔻问道。
“好。”姚田兰本来想说不累, 但想着这也快晌午了,是得歇一会,她点头说,“咱们在田头坐一坐就行。”
邬多蔻指了指前面说道:“咱们庄子上有屋子, 再走几步就到了, 我准备了饭菜, 虽然不如食肆的饭菜好, 但也能填饱肚子。”
果然没走多久, 他们看到了好几间刚盖好没多久的木屋。
邬多蔻说道:“那几间房是给帮工、小厮和管事住的,这间屋子是给谷兄和姚大姐你们留的,往后若是你们想要来看庄子上的辣椒长得如何, 你们可以在这里歇一歇。”
谷春财:“你们安排得真妥当。”
姚田兰打开包袱, 从里面拿出了季榕夏给他们的掉渣饼、卤肉和芋泥糯米糕。
“不嫌弃的话, 邬三娘子一起吃一些吧。”姚田兰邀请道。
邬多蔻一本正经地说:“恭敬不如从命了!”
吃啊, 当然要吃啊!
美美蹭了一顿饭, 邬多蔻突然领会到了大哥生活的精髓,那就是——脸皮厚点没坏处啊!
吃饱喝足, 邬多蔻让他们在屋里睡会午觉, 她也要去隔壁的房间小睡。
这里已经备好了干净整洁的被褥和枕头,姚田兰还想着这不在家里,她应当睡不着,谁知道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谷春财睡得也不错。
下午, 谷春财和姚田兰两人精神奕奕地跟着邬多蔻回了清赤县,去看了几处院子,选辣酱作坊该放在哪儿。
邬多蔻笑说:“我做主把地方选在城东了,咱们两家都在这里来往方便,这几处院子都在城东。”
姚田兰和谷春财觉得作坊在城东挺好,这样他们走着就能过来干活。
“一开始咱们这辣酱作坊也不准备弄得太大,一个院子就够用了。”
“到时候,将房间都给打通,砌上锅灶就能做酱料,屋子里和院子里都砌上石磨。”
“我去找了几家卖竹子的农户和陶窑,买了不少竹筒和陶罐子,还没选定是用哪一家,待会咱们去选一选。”
……
邬多蔻事事安排的都很妥帖。
一连看了好几处屋子,没说过几句话的谷春财才开口:“咱们得选个院子大的宅子,在宅子里盖个棚子,跟我家那样,大伙冲洗方便,身上干净做出来的饭菜才干净。”
邬多蔻说道:“这个容易,棚子盖大点,用木板隔开,再在旁边盖个土灶,冬日烧热水冲洗也快,若是看中的宅子里没有井,咱们得在院子里打一口井,来咱们这里做工,再给发两身衣裳,能换着穿。”
姚田兰犹豫着说:“这样是不是太耗费了?”
邬多蔻:“无妨。只要酱料做得好就行。”
她没指望着作坊多挣钱,能帮清赤县打出一两分名气来就好。
另一边,厨仙食肆。
睡完午觉谷堂衿出去买牛乳和蘑菇。
季榕夏则是带着沈四娘和珍哥儿,去了附近的医馆诊了诊脉。
两人身体都有些虚弱,但还算康健。
季榕夏彻底放心地给他们安排活了。
今日上午,他都没让两人进入灶屋,传菜都是他送到窗户口让他们俩人带出去。
“别嫌弃我多心啊,我们这干食肆生意,最最重要的事就是干净。”季榕夏给两人包了几块香胰子,“这个算是咱们食肆送给帮工用的,你们别嫌弃拿着使吧,这个洗衣裳可好使了。”
要大夫诊脉这事沈四娘自个都说过。
因而也不觉得这算什么,看季榕夏给了那么多香胰子,她吓得赶紧往回推。
“这香胰子我见过,隔壁婶子从刁家杂货铺买过,一块上百文呢,这香胰子片也要不少银钱,我们不能收。”
本来珍哥儿还觉得这些花朵似的香胰子很好看,但听四妹说这个要上百文,上百文买点什么不好啊,他顿时觉得这香胰子不太好看了!
刁开鹏隔几日就过来运废油,俩人早晚会猜出来这香胰子跟他们有关,季榕夏就没准备瞒着他们。
“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跟旁人说啊。”季榕夏眨巴眨巴眼睛,俯下身压低了声音,“我们家这些香胰子,不要钱。”
沈四娘和珍哥儿:“?!”
不要钱?
季榕夏简单说了说这香胰子要用到油,他们给刁家杂货铺提供废油换香胰子。
配方的事季榕夏没有提,但也够解释他们家不缺香胰子的事了。
“你们不论是打扫,还是洗衣服洗手,都不用怕耗费这个香胰子,咱们每月都有不少呢。”
这回季榕夏将香胰子塞给沈四娘,沈四娘没有推辞收下了。
她心说在这里干活真好,不光是有好吃的,还能得香胰子。
谷堂衿回来的时候,就见院子里洗碗的两人已经能有说有笑了,不再是跟上午似的沉默着干活。
见他回来,沈四娘和珍哥儿安静了下来,就跟谷堂衿很是吓人似的。
谷堂衿:“。”
他对两人点点头径直走进灶屋,见他走了沈四娘和珍哥儿才继续说话。
沈四娘小声说:“现在天黑得越来越早,等回了家我洗衣裳收拾,三哥你放心去织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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