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居星腾, 季榕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拉着谷堂衿进了灶屋:“不管他们, 跟我研究喜宴要用的菜吧。”
谷堂衿:“好。”
这事不是一日半日能解决的,他们现在要做好眼前该做的事。
别看离着喜宴还有十几日呢。
菜单该定下来了, 这样也好去订新鲜的菜和肉。
原本陶叔是想要个单子自己去买菜的。
但这活让他们爹给揽下来了, 爹说了,他这个兄弟别看以前家里也是做吃食生意的,他是半点手艺没学到,这买菜的活不能交给他。
爹都发话了,陶叔乐得把活交给爹这个内行。
“凉菜我想做一个荤的一个素的。”
“炒菜做六个。”
“炖菜做两个。这样就一共有十个菜, 凑个十全十美。”
“还有点心和汤水就不算在菜里头了,每一桌要来两个甜汤和一盘点心。”
“糖说好了是石家那边自己买,咱们倒是不用担忧。”
……
大多时候都是季榕夏说,谷堂衿偶尔提一提意见。
他们初步定好的菜单是,凉菜为粉丝拌菠菜和口水鸡。
炒菜是,蒜香排骨、蜜汁烤肉、红烧肉、糖醋鲤鱼、肉末茄子、炒青菜。
如果天气好那就用窑鸡来换蒜香排骨,如果天气不好就做这六个炒菜。
炖菜是白菜猪肉炖粉条和炖肘子。
主食馒头、油条、生煎和米饭都要做一些。
“炒青菜可以做成蚝油青菜,有小师傅在,也不用担心有人过敏,对了!我还说要熬蚝油呢,竟然给忘了,今日可以熬一下试试。”
这件事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季榕夏都会给忘记。
可能因为熬蚝油是个辛苦活吧。
不过这一次正好下午没什么事,虽然下着雨但雨水很小,山头那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正好可以来熬蚝油。
系统奖励标准是肉十斤,不算外壳。
要不然那十斤的奖励都不够吃的,季榕夏也不会用来熬蚝油。
肉放入水中煮,煮出来的水变成灰中带青的颜色,然后将肉捞出,捞出后的肉可以切成丁煮粥也能晒干来吃。
然后只要慢慢搅拌,熬煮剩下的汤汁,直到粘稠就可以了。
说着很简单,季榕夏和谷堂衿两个人轮流搅拌,足足用了一个来时辰才把蚝油熬成粘稠状。
这样熬出来的蚝油,因为食材本身就有咸味,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加入一些盐和糖延长保存的时间。
“那么多肉,就熬出了这么一小碗蚝油。这消耗也太大了。还好我有小师傅奖励的现成的蚝油用。”
他学了那么多新菜和炖荤汤,不少菜里都放了蚝油,系统奖励了他很多蚝油。
“我先尝尝这个味道跟奖励的蚝油有什么区别。”季榕夏用筷子沾了一点蚝油直接放入了口中。
鲜味一下子冲入脑门。
很浓,不是很清淡的味道,很特别。
“你也尝尝。”季榕夏用另一根筷子沾了沾蚝油放到谷堂衿嘴边。
谷堂衿低头吃了。
他皱着眉头,这味道好特别。
“直接吃,有些难以形容,用来炒菜味道可能会好一些。”
季榕夏说:“小师傅给的蚝油我也尝过,味道比较复杂浓醇,没有直接熬这么……纯粹!”
他用这新鲜熬出来的蚝油炒了一盘青菜。
“嗯!果然还是炒青菜好吃。”季榕夏连连点头。
谷堂衿也夹了一筷子青菜,甘甜香浓,正是蚝油生菜的味道。
直接吃蚝油还是有点可怕,但炒菜就不错。
“今日晚上就卖这个炒青菜吧。”季榕夏做的炒青菜不放蚝油都好吃,这个也算是新菜了,刚熬出来的蚝油,让大伙也尝尝鲜。
谷堂衿应道:“好啊。”
两人在灶屋里忙活。
沈四娘和珍哥儿就在房檐下摘菜洗碗,以及用很小的炉子烧热水,这是两人最常干的活。
近来天冷了,他们做雪卷的时候都少了。
干的最多的活也变成了烧热水。
连他们洗菜洗碗都可以用温热的水,舒舒服服的。
今日晚上,食客果然吃上了蚝油炒青菜。
也是这个晚上,谷堂衿和季榕夏将喜宴菜单交给了谷春财。
谷春财接了菜单,兴致勃勃地说:“嗯,这些就足够了,十道菜很合适,汤水和点心另算,这个也好,多一些汤水和点心,大伙既能吃好又不太招摇。”
“这些是要买的食材,我跟堂衿也写好了,爹你看看。”季榕夏将另一张纸交给谷春财。
谷春财一看更高兴了:“有这个我就更有数了。”
“这么多好菜呢?我都想要赶紧到喜宴那天了。”姚田兰也凑过来看。
姚田兰到时候肯定是要去帮忙操持的。
他们家老头子拢共就这么一个老兄弟了,可惜他们早年逃荒都太伤身子,两家这孩子都只有一个,越哥儿能顺利招赘,老头子也能安心些。
话说,夏哥儿嫁进来也有半年多了,肚子还没有动静,他们俩从来不催,就是觉得可能是堂衿的缘故。
夏哥儿身子除了耳朵有点毛病,那是健壮得很,这可是当时给夏哥儿治耳朵病症的大夫说的,丁媒婆说亲时讲得非常明白。
堂衿就不同了,生下来就弱。
好容易养大了,断腿又受了大罪,更别说姚田兰和谷春财身子都有些毛病,不易有孕。
姚田兰和谷春财思来想去,这没动静,只能是他们传给了堂衿些毛病。
他们都想好了,有就有,没有的话,听夏哥儿的意思将来要收徒弟,那一点点教导起来,跟自家孩子也是一样的。
反正现在不着急。
谷堂衿和季榕夏对视一眼。
两人都没有提赵举人的事。
在熬蚝油的时候,他们两人就仔细商量过了。
居星腾回京城还要七八天,等真有消息传到清赤县怎么也得过去小一个月,既然如此,何必让爹娘现在就提心吊胆呢。
尤其是还有这么一件喜事在前。
何必扫兴呢?
起码等喜宴结束再说吧。
如今他们只要高兴就行了。
另一边,石家。
越哥儿这些日没再去庄子那边干活,而是安心地在家里养一养身子,绣一下嫁衣,偶尔去磨坊里帮帮忙。
过得很是悠闲。
这日越哥儿早早就睡了。
陶幸生和石夫郎却坐在桌前,盘算着这喜宴客人送的礼。
这喜宴还没办呢,就有人送礼了。
这也是奇了!
“来咱们这里要请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邬大人帮着拦了还这般多。好歹是定下来了,一百多个人啊,咱们得摆十桌子,想想都吓人。”陶幸生眉飞色舞地说道。
当然了人家拿请帖不白拿,那是真金白银地给他们银钱,甚至还送了许多贺礼。
这仔细一算,这一场喜宴办下来,他们不仅不花钱,还赚了不少呢。
赚的这些银钱足够越哥儿他们小夫夫,过一段滋润的日子了。
“这喜好吃的人怎么这般多啊。”石夫郎一边清点一边不解地问。
要他说啊,厨仙食肆的饭菜是极好。
但吃到了,他觉得好吃,吃不到虽然想,但也不会一直想着。
因而他有些不明白这些老饕为何会如此。
“嘿,你这就不知道了,有些人吃不上食肆的饭菜,那是抓心挠肝地想啊,半夜里做梦都流口水呢。”别说那些真心喜欢吃的了,陶幸生这个平日不在意吃食的人,一想起厨仙食肆的饭菜味道都忍不住想流口水。
这压根控制不住啊!
“我听说还有人偷偷找了大夫,让大夫给看看,食肆是不是在菜里下药了,这才勾引着他天天去吃。”陶幸生凑近了自家夫郎低声说道。
石夫郎来了兴趣,好奇地问:“后来呢?你别卖关子啊!赶紧说。”
“那老大夫一把脉,嘿,你猜怎么着,这人身子好得很,比以前来诊脉的时候身子还好呢!吃得壮壮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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