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高兴,难道以前没有人夸过周酌远吗?
不对,他真的没有在夸人啊!
靠!
第36章
周酌远睡着以后, 百无聊赖的裴鹤打开手机自拍,从各个角度端详自己的帅脸,思考自己到底是输在哪儿了。
怎么看都是帅的, 活脱脱一个建模脸。
他又凑近周酌远,头发上的水珠落下一滴到周酌远眉心,小小一颗凝在上面。
今天温度很低,天气倒还算不错, 校医院病房的采光特别好,阳光把那颗水珠照得亮晶晶的。
裴鹤失神片刻,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忙抽出纸巾轻轻吸走那颗水珠。
他的视线又挪到周酌远的睫毛, 浓密长翘的睫毛现在安静地躺着, 勾引人去幻想掩藏在其中的眼睛会是多么漂亮。鼻子很锋利, 和周酌远的性格一样,如果鼻子再圆润一点, 会显得这个人很好欺负。
下唇破了皮, 不知道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后面几天吃东西都得小心, 明明难受的话早一点喊他就好, 太倔了,像是一头倔驴。
整体看下来,还是周酌远好看一点点,不过也就一点点,他身材太差,瘦得夸张。
裴鹤在心里给自己和情敌打分,打着打着看到夕阳把周酌远白皙的脸染成橘黄色,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 戳了戳他松软的脸颊。
周酌远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到底想干嘛!”
裴鹤被他突然的出声吓得跳出两米远,面色青红交错,好一会儿才质问道:“你为什么装睡?”
“哈?”周酌远第一次见到这么会倒打一耙的人,气笑了,“我装睡?难道不是你在我脸上滴水把我弄醒的吗?”
裴鹤的气势瞬间弱下去:“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头发上的水。”
周酌远:“你好端端地甩什么水?”
“我、我……”
裴鹤心虚地“我”了半天,是觉得原因说不出口,好在周酌远没有得理不饶人:“别弄我了,我想睡一会儿。”
他这一睡,就睡到晚饭时间,床头的手机响起该品牌的初始通话铃声。
今天来给他送饭的还是周酌礼,告诉他还有十分钟就到食堂。
医生说不疼就可以回去,周酌远把脸放到被子里闷一会,才坚持起床。
裴鹤上完厕所回来,就见他已经把裤子穿好,在里面来来回回转圈收拾东西。
裴鹤抢走他手里的充电器:“你干什么?怎么起来了?”
周酌远:“我去食堂吃饭,有人给我送饭。”
裴鹤:“食堂多远啊,不能送到这儿吗?”
周酌远:“他要是知道我又把自己搞进医院会生气。”
裴鹤理解不了:“生气?他是谁啊?你麻烦的是我,又不是他,他生什么气?而且你不疼了吗?别说瞎话,再咬你那破嘴唇就被你咬烂了。”
周酌远总不能给他讲周家的狗血故事:“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去。”
裴鹤磨了磨牙,真是欠他的:“你老实呆在这,我去给你拿,我说天太冷你不想出门可以吧?”
食堂离这里比较远,本来他们吃校医院的营养餐就行,现在裴鹤又得跑老远去找周酌礼拿饭盒。
更让人郁闷的是,周酌礼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听裴鹤这样说居然要跟着裴鹤回宿舍,要和他们一块儿吃,裴鹤同他打了两圈太极,可到底是个学生,没聊几句就让周酌礼察觉出不对劲。
“他偷溜出学校?还是又进医院了?”
裴鹤暗暗心惊,在通知周酌远立即出发五分钟内回到宿舍还是招供之间权衡了一下,选择招供:“他突发胃病,现在在校医院,害怕你担心才让我过来的。”
周酌礼冷笑一声:“害怕我担心?”
“你是第一天认识他?这谎话你也能编得出来?”
第37章
周酌远收到裴鹤计划失败的消息, 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什么高考状元,连周酌礼都糊弄不过去,他在心里嘀咕, 完全不觉得是自己信誉太差的问题。
“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周酌礼丢下包就开始兴师问罪。
周酌远含含糊糊地说:“还能怎么回事?胃病发作进医院了呗。”
周酌礼:“我是问你为什么发作,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每顿饭都是我看着吃的,怎么可能没有原因就恶化?你偷喝酒?”
周酌远不能接受这样的诬陷:“没喝酒, 我又不爱喝酒,就喝了一杯奶茶而已。”
裴鹤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种两句话被人套个干净的家伙刚才怎么好意思在微信里喷他情商低的?
周酌礼:“谁给你买的奶茶?你那小男朋友?”
“不是,你不要问了!我饿了, 我要吃饭!”
见周酌远有点激动起来, 裴鹤开口打圆场:“先吃饭吧, 医生说他一定不能饿着。”
周酌礼淡漠地瞥他一眼, 从保温袋里掏出来饭盒。
这次带的是两人份的餐食。
周酌远才意识到不应该对周酌礼态度那么差,他招呼裴鹤过来吃饭, 然后弱弱地把碗筷推到中间:“你、你吃过饭了吗?”
周酌礼的脸黑得像锅底:“吃过了, 你吃你的。”
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跟周酌远这个病人抢饭吃吗?
因为还在难受,周酌远吃得很慢, 裴鹤都吃完了他才吃掉半碗。
周酌礼注意到他唇上结了一个小小的痂, 估计是下午咬破的,在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很是突兀。
稍不留神,他就能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周酌礼看着看着有点心烦,打开手机准备处理一下工作。
周酌远发现他的举动,紧张地放下碗筷:“周酌礼……”
“干嘛?”他头也没抬,对周酌远没大没小的称呼已经脱敏。
“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们讲?我是不知道喝这个对胃不好,之前别人请我喝也没有事情,你要是跟他们讲, 家里又要鸡飞狗跳。而且周酌意也会担心,他身体不好,别让他担心了。”
回来之前,周酌远曾向祝婉再三发誓,一旦生病就直接申请退宿,爽快得不行,现在又推三阻四的想要隐瞒。
周酌礼关上手机,盯着出尔反尔还想让他当共犯的周酌远,露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不是很讨厌小意吗?装什么装?”
周酌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裴鹤,见他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道:“你管我装没装?他会担心我是事实。”
周酌礼没有评价这句话:“之前是谁说不需要我背锅的?”
周酌远脸色变来变去,他并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从来没有什么道理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周酌远一个人可以记仇。
“对不起。”
周酌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周酌远不肯再说,又端起碗开始吃饭。
他的犟驴弟弟居然在跟他道歉,周酌礼像是看到水往高处流一样不可思议,但是很快,这股兴奋平复下来,他明白周酌远是害怕被逼退宿。
难得有拿捏周酌远的一天,周酌礼将手机倒扣在床上:“可是你直接叫我的名字,这样很不礼貌。”
周酌远吃饭的动作顿住,他慢慢放下碗,胸口剧烈地起伏,结痂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没能吐出来一个音节。
僵持了半天,他终于放弃,重新端起碗往嘴里塞饭,之前是在小口小口吃饭,现在是在塞饭,嘴巴塞得很鼓,唇上的伤口险些崩裂。
周酌礼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逐渐凉了半截。
让他叫哥哥,是比说对不起还要为难的事情。
第38章
“好好吃, 我本来就没打算告你的状。”
周酌礼并未说谎,一方面有周酌远刚才说的原因,一方面是那两天的周酌远太吓人了。
明明全力配合医生治疗, 找不到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却好像被什么吸食生命力的精怪拴住,高烧始终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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