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远喝了一口红酒杯里的石榴汁:“你还不如上点酒,让我没那么紧张。”
裴鹤原本坐在他对面,听见这一句, 起身把椅子拖到他身边:“别紧张,先睡一觉,晚上再学习,我有视频。”
周酌远没看过两个男人之间的视频,他叉起最后一块肉送进嘴里,含含糊糊地答应:“嗯。”
没想到一觉睡醒已经是晚饭时间,裴鹤又点上来晚餐,抱着周酌远去蹭他的脖颈。
周酌远手忙脚乱:“等等、等等。”
好不容易折腾完,裴鹤终于播放他的宝贝视频。
暧昧的喘气声飘荡在房间里,他在喘气声中,慢慢推开周酌远的睡衣……
一次过后,裴鹤没有撒手,抱着人继续亲,亲到一半,他忽然感觉周酌远在摸自己的屁股。
裴鹤:“……”
“你在干嘛?”
周酌远掀起来红红的眼皮,不太理解裴鹤为什么这么震惊:“该轮到我□□了。”
裴鹤:“?”
“不行,你不能□□。”
周酌远黑软的头发都被打湿,粘在脸颊上,他抿了抿唇:“为什么?”
裴鹤自然不可能跟他讲什么攻的尊严,否则周酌远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乖乖让裴鹤欺负:“因为插人很累,你的耐力太差,我怕你累晕。”
周酌远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怕累,我也想□□。”
裴鹤额头上冒出冷汗,他四处张望,瞬间福至心灵,他想到周酌远刚才看到别人咬的时候露出的表情,低下头去:“我用嘴巴帮你可以吗?”
……
周酌远被裴鹤照顾得很舒服,心里面感动坏了,没想到裴鹤愿意这样为他付出:“鹤鹤,你真好。”
裴鹤毫无心理负担地哄他:“我这么好的话再来一次吧?”
周酌远食髓知味,红着脸默许……
第二天周酌远醒来以后,骑在裴鹤身上掐他的脖子:“王八蛋,你不是说只再来一次吗?”
裴鹤被他掐得眼珠子往上翻:“别动,你再动我又有反应了。”
周酌远:“!”
他惹了事就想跑,但是因为很酸跑得不快,被裴鹤一把捞回来:“帮帮我吧,小远,我好难受,用手帮帮我好不好?”
周酌远的腰被禁锢住,他看着男朋友可怜兮兮的模样,把手放上去,但是没有动。
“你叫我小远哥哥,我就帮你。”裴鹤的生日在高考后几天,无论是否重生都应该喊周酌远哥哥。
然后周酌远感觉到手下的小裴鹤更□□了几分。
裴鹤:“……都怪你卖萌。”
两人胡闹到第二天下午,周酌远才有空仔细回复那些之前被自己用“嗯”、“好的”、“谢谢”敷衍的很多消息。
林博旭的电话立刻打过来。
周酌远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很凶的质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点开聊天记录,发现林博旭给他发送的“你从哪个门口出来?我去接你”下面跟随他的回复“谢谢”,然后就是很长一串的“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消息”以及数不清的红色未接通。
周酌远看着满屏的红色,头有点痛:“我关机了……”
林博旭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虽然知道现在周酌远身边有很多关心他的人,不会再让他一个人死在家中,但是每次闭上眼睛,林博旭脑中都会浮现出那个掉在桌子旁边的全是未接电话的手机,周酌远躺在床上,整张脸毫无血色。
林博旭停住脚步,他正往周家赶,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周酌远跑去哪里,赶得太着急,他现在呼吸很急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周酌远不以为意:“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么大人了又不会丢。”
裴鹤在旁边听他那么顺其自然地说瞎话,即使瞎话不是说给他听的,心里总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过一个小时以后这种感觉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博旭声音发着颤:“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周酌远报完地址,刚整理好自己,门就被按响了,他打开门,猝不及防的一个拥抱将他圈住,林博旭胡子拉渣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像是要把周酌远嵌进自己身体。
裴鹤:“?”
周酌远零零散散给他讲过一些自己的身世,他记得这个人,貌似是周酌远曾经的养兄?
裴鹤脸都绿了,养兄,不是亲的,一起长大,这是怎么样一种可怕的关系。
周酌远本来就浑身酸得厉害,被这样一抱差点身子一软跪到地上,咬紧牙关才抑制住自己的呻吟。
林博旭慌忙揽住他:“怎么了?小远?”
裴鹤把人接过来,没好气地说:“他跟我在一块,还能怎么?当然是……唔唔……”
周酌远捂住他,愤怒地威胁道:“把你的嘴巴闭上!”
-
周酌意搬走了,高考以后,周酌远也没有回家,偌大的周家好像一下子空了,周酌礼抽烟的频率逐渐变高,抽完两根,他又坐到客厅里喝酒,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门口发出一些动静,周酌礼放下酒瓶,理了理衣领,径自往大门走去,结果进来的人是管家,周酌礼失望极了,他没有回应管家的问候,回到刚刚的沙发上。
周家太大了,佣人看他心情不好,都不说话,周酌礼只待了一个晚上,就闷得厉害。
他怔怔的,不喝酒了,忽然开始想他的弟弟,想周酌远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这么落寞。
前世周酌远没有因为这些排挤生病,却不代表真的不在意,不难过,否则最后怎么会朝他们发那么大的脾气?他从来只会用发脾气来表达自己的委屈,周酌礼早该知道的。
明明那个时候,周酌远那么喜欢缠着他,明明他应该是最了解周酌远的。
周酌礼的视线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到周酌远背着书包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地将成绩单递给他:“大哥,我考得这么好,是不是该给我什么奖励?”
周酌礼不敢擦眼睛,他嘴唇动了动:“你不是、不是今天才参加完高考吗?”
周酌远脸上的笑少了一点:“每次都是红包,为什么你每次给周酌意准备的礼物都那么用心?”
周酌礼这才发现眼前的周酌远要稚嫩许多,是他产生的幻觉。
周酌远果然开始自顾自地说下去:“什么叫那我想要什么?算了,我才不需要你给的礼物!”
他折好自己的成绩单,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跑,周酌礼呼吸一滞,忙站起身想要去追,刚追出两步,周酌远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一旁打扫的阿姨看见他怪异的行为,瑟瑟发抖着往别的地方挪去。
周酌礼猛地回头,看见周酌远又出现在那个位置,这次没有背书包,他穿着祝婉给他定制的礼服,头发做了造型,十分精致帅气的模样。
“大哥,妈妈说我生日时就这样穿,你觉得怎么样?”
当时的周酌礼可能心不在焉地回他很帅,周酌远表情变得有些高兴:“大哥,今年生日我想要那个XXX模型作为生日礼物,可以吗?”
他比上一次要好哄一点,直接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周酌礼记得自己答应了。
周酌远的声音格外欢快:“谢谢大哥!”
可是周酌礼看着这样的幻觉,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答应了,却没有做到,因为忘记周酌远说的模型名字,他随便买了几款流行的模型,后来周酌远将这些模型全部在网上卖掉,桌上只剩下他自己喜欢的廉价的摆件。
周酌远没再向他讨要过礼物,这一世周酌礼问他生日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红包吧。”
幻觉消失了。
周酌礼坐回去喝酒,一瓶很快喝空,胃里一阵阵抽痛,他抬起头,看见周酌意给他拿来胃药,周酌远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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