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利道:“这个我之前看过特别好看。”
周酌远:“看过了为什么还要看?”
裴鹤:“因为特别好看可以看无数遍。”
他没有撒谎, 看得聚精会神,遇到精彩情节时回过头看周酌远的反应,结果发现人已经坐着睡着了。
裴鹤有一点沮丧,他上前把人弄躺下,弄好以后才发现周酌远的嘴角是勾起的,也不知道是看到笑点时睡着还是做了什么开心的梦。
他心中的沮丧被这个笑容吹散,对着经常压缩睡眠时间学习的周酌远说:“好吧,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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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达祝婉给周酌远批的假期倒数第二天,祝婉打过来视频。
周酌远挂掉视频,让裴鹤先暂停电影:“周家人给我打电话,你可以等一下再来吗?”
裴鹤比了个ok的手势,他没有询问为什么是“周家人”,和他之前没有询问周酌远什么时候吐血一样。
他不应该对贺清澜的男朋友产生过度的探索欲。
祝婉接到晚回的并且被擅自从视频转成语音的电话,表现得还算平静:“明天几点的飞机?让你大哥去接你。”
在很远的令人心安的北城让周酌远变得有点嚣张:“我感冒了,准备过两天再走。”
祝婉语气中带上几分担心:“什么时候感冒的?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讲?药吃过没有?”
周酌远:“今天,所以我预感过两天好了才能走。”
祝婉一下子就听出他言语中的敷衍:“明天让你大哥去找你。”
周酌远心头狠狠一跳,这是他的假期,本就不剩下很多,他无法接受被剥夺:“不行!”
祝婉按了按眉心:“那我去找你,这样可以吗?”
周酌远的嘴唇哆嗦起来,他想到那碗粥,喉咙里顿时泛起恶心的感觉,说出来的话也像卡顿的磁带:“不可以,别逼我,否则、我就、留在这。”
祝婉数不清这是周酌远第几次拒绝她了,自从她拒绝陪读以后,周酌远就一直在拒绝她,高兴的时候找个理由,不高兴的时候就用难听的话威胁她。
可想到上次的情形,她也是有一点害怕,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小小一只,在医生怀里哭得很凶,她还没看到就晕过去,只想着好精神的一个小家伙,上次在周家的周酌远却一点都不精神,高烧反反复复怎么样也降不下来,在她怀里奄奄一息地用嘴巴喘气,到后面甚至连药都喂不进去,喂多少吐多少。
祝婉当时并不相信医生的话,周酌远明明很想回周家的,他在林家与周家之间丝毫没有犹豫,路上还在追问他们可以给他多少钱。但是最后真的没办法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结果离开周家以后,周酌远居然真的就开始慢慢好转,于是她不得不承认,医生说的是对的,他对周家有很强的排斥心理,所以才会生病一直好不了。
现在周酌远不止排斥周家,也开始排斥她了。
祝婉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没有逼你,是在关心你。”
周酌远只会在这样合他心意的话语中平复下来心情:“不用任何人来,我朋友一直在照顾我。”
他愿意欠裴鹤的人情,裴鹤在未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他一定为裴鹤两肋插刀。
祝婉后退一大步:“那你把你男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
周酌远便把自己的小号给她:“你不要给他打电话,他比较内向。”
结束通话以后,周酌远的小号收到祝婉转来的五万块。
祝婉:辛苦你照顾酌远,有什么事情请一定要通知我。
周酌远回复:不辛苦,谢谢阿姨。
然后把五万块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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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晴,屋外阳光明亮到刺眼,周酌远在酒店宅了三天,刚出门眼睛还有点不适应,微微眯起来看裴鹤蹲在地上制作雪兔子。
他前一天就在手机上给周酌远看了雪兔子的制作攻略,不算太难。
“真的可爱!”裴鹤对自己的手艺赞叹不已,把雪兔子放到周酌远的手心。
隔着手套,周酌远有点怕弄掉这个小玩意儿,于是伸出来两只手捧着,与芝麻做的兔子眼睛对视:“好小啊,这两只眼睛。”
裴鹤走在前面:“豆豆眼不可爱吗?”
周酌远说:“比豆豆眼还小。”
他们今天的计划还是去城东,裴鹤猜到周酌远是来这里找人,主动提出想去吃城东的小吃街,周酌远明白他的想法却心照不宣。
这里太远了,来回一趟很不容易,如果今天再找不到,他只能高考以后再来北城。
上公交的时候司机忽然咳嗽一声:“雪做的东西最好不要带上来,会化掉。”
裴鹤望着周酌远仍然捧在手心的雪兔子,遗憾道:“先放这吧,我到地方再给你做一个。”
周酌远:“……”怎么说得好像是他对这个小玩意儿爱不释手似的。
这一趟寻人之旅注定是无功而返,周酌远最后接回藏在公交站台后面的雪兔子,把它放到酒店的窗台外面,轻声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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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跟竞赛小男友一起去的吗?怎么换成他了?分手了?”周酌礼看着这次没有故意离他老远但是靠着窗户不是很有精神的弟弟,问道,“他也还算不错,但是感情方面最好不要太随便,我记得你和之前那个才在一起没多久吧?”
周酌远对自说自话有点性缘脑的周酌礼很是无语:“你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不要胡乱揣测教导我!我没分手,他临时有事情我才跟朋友一起去。”
周酌礼被“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狠狠戳中心脏,不愿意再跟很不会说话的弟弟聊天,虽然周酌远并没有丁点要和他聊天的意思。
周酌远没有精神,不仅仅是因为离开北城要去周家,还因为这几天一直都没能联系上贺清澜,他有一点担心是不是贺清澜的家人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好在傍晚的时候,周酌远终于接到贺清澜的电话。
对方的语气充满歉意:“对不起,小远,前面几天真的太忙了,不过我终于忙完,现在已经回来了,你……”
他顿了顿,有些忐忑地问:“你还愿意陪我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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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酌意望着全副武装风一样跑到门口穿鞋子的周酌远,走过去询问:“哥,你要去哪里?年夜饭快要开始了。”
周酌远心情好,回答他:“去见我男朋友,可能明天再来这里。”
周酌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朋友?”
周酌远只留下一句“男朋友”,把门关上了。
周酌意的手指开始颤抖,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来缓解药物,回到客厅等待开饭。
没关系的,男朋友可以换,弟弟是换不了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他们是双胞胎,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在一起,自己应该是哥哥最亲密的人,虽然周酌远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但是他早晚会长大,然后明白这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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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澜约在了离周家六公里左右的一处空地,司机把周酌远送到的时候他已经靠着一棵树等候许久。
这里是指定的燃放烟花地点,不过大概是因为比较偏僻,年夜饭时间又还没过去,这里并没有多少人。
应该是解决了家中很大的问题,贺清澜望向周酌远的眼神中满是轻松和温柔的爱。
他给了周酌远一个大大的拥抱:“小远,我好想你。”
周酌远背后的手让司机快点离开,接着回抱住他:“我也想你。”
周酌远的胃不好,贺清澜在饭点把人喊出来自然有考虑到晚餐的事情。他在这里搭了一个帐篷,里面烤着火十分温暖。
两人各自交换了旅行的礼物,贺清澜从保温袋中取出自己制作的便当放到火上加热。
这是一个很大的帐篷,周酌远在旁边的充气床上面像煎饼一样摊开:“小澜,我感觉我可以一辈子和你生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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