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剧组帮忙当后勤的徐子夜哭得那叫一个眼泪哗哗,就这都没乱掉给路骁改妆的动作——徐同学的网名“史上第一美艳beta” ,路骁最开始出cos都是跟着徐子夜学化妆。
“呜呜呜,老大……”你这跟嫁出去也没区别了呜呜呜……
路骁想说点宽慰的话,结果余光一瞥,迟南雪也在边哭边拿道具。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幸好没演砸……我就知道,最后一幕都是席哥写的,他怎么可能忘词呜呜呜……”
身形一僵,路骁喉咙莫名变得干涩:“最后一幕,是席昭写的剧本?”
“也不全是,”迟南雪抹抹眼泪,“但大部分台词都是我跟席哥商量的……”
当时她写完还挺忐忑,问席昭要不别写得那么露骨,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剧本里王子和龙相互喜欢,但晚会毕竟还有领导看着。
席昭只含笑说到,童话故事值得更多包容。
迟编剧遂在席大学神的指导下彻底放飞自我。
路骁心头五味陈杂。
服装换好,他该重新上台了,转身离去之际,身后徐子夜忽然又出声叫住了脚步。
“老大……”beta眼眶通红,“对不起……”
棕发少年只摆摆手,一切欺瞒无奈都尽数消泯不言。
现在,他要去见重要的人了
……
舞台之上,所有演出人员都在席昭的笛声中围成一圈,倒真像一场盛大晚宴,黑发少年沐浴在这片璀璨的金光之中,放下长笛,侧身回眸,重新换回男装的路骁也及时登上了升降高台。
圆台缓缓下降,席昭缓缓抬手,做了一个符合剧中王子身份的古典邀请礼,等他们与地面齐平,指尖也刚好递到路骁眼前。
“要和我跳一支舞吗?”
路骁搭手靠近。
他们跳过一支舞,在十七岁的生日宴会,那是一支留有遗憾的舞,因为从始至终宾客都不知道与黑发少年试探来回的“ omega”是谁,一些视频片段意外流上网络,讨论区至今还有学生猜席昭是不是有个交往已久的“校外女友”。
可今天这支舞不会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谁,两个alpha,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没有规则,不讲章法,轻快欢乐又略带伤感的音乐里,新旧一年的交接之际,每个人都在尽情跃动自己的青春,跳自己的舞。
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年少,永远欢愉,永远心跳,被雨淋湿也要恣意燃烧!
“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我要吃更多好吃的!玩更多好玩的!”
“呜呜呜我要好好去学舞蹈!今晚演出我拍子进错了!”
“希望我的朋友们身体健健康康,最重要一定得开开心心啊!”
……
各种乱七八糟的呼喊里,不知谁看着人群中央两个舞台剧的主角喊了一声“王子公主亲一个”,台上台下画风瞬间跑偏。
“亲一个我去给你们投票!”
“必须亲一个!让我们相信爱情的美好!”
“亲!王子和龙从此幸福生活在一起!”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到最后全场都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亲一个”,战战兢兢一晚上的学生会干部们吓得冷汗直流,跑去舞台下方声嘶力竭地呐喊,就怕台上两人一个上头真在老头老太太面前当众啵嘴。
“不能亲!不能亲!要亲回去亲!”
席昭:……
路骁:……
“哈哈哈哈……”
……
元旦晚会就在嬉闹欢笑中落下了帷幕,大家伙卸妆的卸妆,换衣服的换衣服,一起聚在候场区门口商量待会要吃什么。
有学生环视全场,疑惑问了句:“席哥和路同学呢?”
“奇怪,刚刚卸妆时候好像还看见他们了。”
寻找无果,有人开了个玩笑:“舞会结束,王子不会真带公主私奔了吧?”
寒风簌簌,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月亮歪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呢。
……
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开,中心礼堂陷入狂欢后的安静,后台更是空荡至极。
卸妆结束,席昭连服装都没换下就被某位同学拉着强行“塞”入试衣间里,此刻正闲闲靠在墙上,任由路骁抬手抵在他腰侧的墙上——他相信小路同学一开始是想壁咚他的,发现这个姿势自己必须踮脚,遂悲伤换了禁锢姿势。
只开了一盏小灯,很多次要细节都被模糊暗中,唯有仰起的脸庞,咬紧的牙关,琥珀色的眼底暴烈又汹涌的野火。
洒落皮肤的气息晕开几分潮热,像是要把这点热度融进骨血,将难耐欲念完完整整地传递过去。
席昭状若未觉,垂眸,勾唇,抬手抚上路骁颈侧跳动的青筋:“路同学?”
像是疑问,又像是鼓励。
路骁指尖一颤,双手缓缓搂住了席昭的腰,他的动作很慢,全程没有移开对视,仿佛只要黑眸浮现一点不悦就会迅速退开,可直到胸膛贴上胸膛,苦薄荷的冷香占据了鼻尖所有空隙,席昭依旧没阻止,路骁没忍住往那颈窝里蹭了蹭,鼻腔模糊哼唧几声。
席昭被毛茸茸的小卷发蹭得有些痒,低笑从胸口一路震进心脏:“你是小狗吗?”
路骁手臂抱得更紧。
“你在台上说的话……”他嗓音又开始沙哑,“是什么意思?”
某人惯会使用上目线看人装可怜,席昭也能猜到,假使他再说两句诸如“没什么意思”“就是台词啊”的逗弄,那双琥珀宝石会湿得更厉害,幽怨急迫,隐藏的凶性都会彻底暴露出来,可又不敢对着他凶,只能怂怂嘟囔“不是这样”。
他很喜欢逗路骁,看外人面前凶戾或扮酷的疯犬急得直咬尾巴,“需要”与“渴求”就从这份焦急之中浓烈散发。
可是,黑眸弧度更盛,真要逗过了,怕不是又会强撑一脸“没什么”,棕发丘丘人们却缩成团子啪嗒啪嗒掉眼泪。
偶尔直白,偶尔别扭,这两种特质在路骁身上从不违和。
真可怜啊,小路同学。
“听不出来么?”他笑着,“那是表白啊。”
身前之人呼吸愈发急促,席昭指尖捏上路骁后颈,一点一点深入柔软蓬松的头发。
他曾对他的领养者说“人心易懂”,他不需要真心,或许也是极慧的天赋让他过早明白,这个世界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人们都在权衡利弊,哪有一个独立的个体能不怕伤害向另一个独立的个体付出毫无保留的“真心”?
可偏偏就有一只小狗狡猾执拗地蹭过来,无畏赤忱,黏黏糊糊咬着他的衣角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
他依旧理智,克己复礼,用规则囚禁内心幽暗诡谲的怪物,可也越过高墙,与其对谈和解,终于确定,在那个瞬息万变的未来,他想有他的存在。
指腹揉捏,席昭俯身靠近,嗓音带着懒懒的钩子,是毫不遮掩的引诱。
“小少爷,要成为我唯一的小狗吗?”
路小少爷呜咽一声,眼睫细碎颤抖,眼底烈火燎原,颈后手掌稍一用力,整个人被迫仰起脖颈,双手也下意识搂上席昭肩头,身前黑眸暗色沉沉,眼尾一点殷红朱砂散发着罂粟般的蛊惑,他头昏脑胀,却又兴奋异常。
忽然地,棕发少年侧着脑袋,挑衅似地舔过尖利犬齿。
“汪!”
席昭也笑,气息扑上路骁吞咽滑动的喉结。
“bad puppy。”
仿佛惩戒,他颇为恶劣地咬过那粒桀骜喉骨,牙尖碾磨,舌尖轻划,路骁“呃”地一声咬紧了唇,难耐喘息仍旧止不住地溢出,柔软触感移了位置,从锁骨上方到颈侧脉搏,从令人颤栗的深吻到逗弄似的触碰,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搭在后颈到指尖也配合着唇舌撩拨揉弄,几乎要穿透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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