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算长处吗?”
“当然了,你很善良,待人真挚。”
“可很多人不都很善良,很真挚么?”
“你很勇敢很坚毅,关键时刻很可靠。”
“你说的是我么?”
“你想想,”封越掰着手指头数着:“一个长得好看,性子脾气好,心地善良,待人真挚,在朋友、亲人落难的时候不离不弃,不管遭遇何种苦难,都能勇敢乐观的面对每一天,这样的一个人,谁会不喜欢呢?”
他这么一说,魏晓枫自己都要心动了,“真有这般好的人?”
“是你呀!”
“我不是,我又懒又胆小,吃不了一点苦,从小到大也没什么事情能让我一直坚持,所以长这么大,我……我什么也不会。”魏晓枫能说出自己一堆臭毛病,这哪里是他了?
“美而不自知,吾以美之更甚。”这样的晓枫,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够了。
不需要让别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好。
封越率先从浴桶中起身,见水快凉了,又把魏晓枫给捞了上来。
魏晓枫想躲,却不知该往哪儿躲。
封越看着一副坦荡的模样,可那大宝贝又开始昂扬着,给了魏晓枫莫大的压力。
他替晓枫擦干身子,又替他披上干爽的内衫,声色低哑道:“你先回床上。”
“嗯。”魏晓枫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红着脸走出了屏风,床上的被单都换了新的,薰了很好闻的香。
他才刚躺下便听到了屏风后传来男人的低喘声,与水的黏腻声交织。
魏晓枫悄悄拉起被子,将自己躲进了被子里。
就这么折腾到天亮,人还没睡沉,外头的管家便差人来叫唤,“王爷,王妃,已是辰时,今日需得进宫请安敬茶,可否现在起榻?”
封越心情不美,沉声道:“不去!给宫里传个信,说我和王妃身体不适,今日便不进宫了。请安敬茶,日后再说罢!”
反正都撕破脸了,大家得过且过吧,别来找他不痛快,请安敬茶也没必要了。
他就不信,还能够把他怎么着!
“可是……喏。”女使只得应了声,不敢再上前打扰他们王爷睡觉。
魏晓枫这一觉睡得死沉,醒来时外边的天都暗了,屋内还未点灯,但是王府院外的灯已经亮起。
均匀绵长的呼吸在他耳畔回荡,他借着黄昏下的余光描摹着封越俊美的睡颜,一颗心满满都是欢喜。
他竟然真的跟广陵王成亲了,跟做梦一样。
魏晓枫悄悄贴近了他的脸,垂眸盯了会儿他的唇,大着胆子上前亲了下。
亲完准备起榻觅食,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拽了回去,“为何偷亲我?”
魏晓枫色厉内荏地瞪着眼:“你是,是我夫君,我亲一下怎么了?”
“不怎么,不过,”封越故意作出一脸严峻的模样,趁他慌乱之际,翻身将他死死压住,“你亲我一下,我要百倍亲回来!”
“我饿了,你,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不行,不亲完不准吃饭。”
“你畜生!唔……”
封越逮着他,好一通蹂躏,足足缠了半个时辰,才放开他叫人传膳。
用膳时,魏晓枫隔着他坐了老远,封越逗着他:“坐那么远作甚?我吃菜,又不吃你。”
“王八蛋。”魏晓枫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委屈的默默埋头吃自个儿的饭。
一旁伺候的两个小女使没忍住偷笑。
见他真不搭理自己了,封越老实用了会儿膳,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你的嫁妆,怎么解决的?”
魏晓枫这才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封越一言难尽,“是外祖,他叫人送过来的。”
“嗯,这魏辛河真是一毛不拔,你外祖看女婿的眼光不咋样。”
“外祖他……”
“嗯?”
“他来了一封信,想邀王爷吃茶,不知道你会不会赏脸?”
“他老人家已经来京了?”
“在路上,还有两日便到。”
封越朝女使挥了下手,女使福了福身便退下去了。
“若两日后能到,倒也赶巧。”
“啊?”
“我两日后要出一趟远门,得新元节才能赶回来。”
“你要去哪?”
“山海关去接应我外祖,但是皇室中人,无诏书不得出京,我得偷偷去,偷偷回。”
魏晓枫有些不好的预感:“会有危险吗?”
封越本想说没有危险,但又觉得不该瞒着他,万一真有个什么……
“会有危险。”
魏晓枫顿时连饭都不香了,担心地放下了筷子:“一定要去么?”
“嗯,必须得去,你别害怕。”封越给他打气:“你现在是我的夫郎,是堂堂嫡王妃,怎么能遇着点事儿就乱了阵脚?你得稳着,我出去打头阵,你要做好后勤呀!”
魏晓枫一阵不安:“我做不好……”
“你可以的,晓枫,你可以。”那样的环境,他都挺过来了,他的坚韧与勇气无人能及。
“你作甚跟我讲这些,我不想听了!”
“若我新元节前两日还不回来,你便拿着我的腰牌去找大皇子封朝,他欠我一份人情。”说罢,将自己的腰牌交给了晓枫。
魏晓枫紧握着他的腰牌,心里没有底。
谁也没有告诉他,当王妃事儿这么多呀!本想着能安安稳稳,混吃等死便好,还要干这么多事。
见他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封越也不由想这一世再将他卷入其中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不是他,晓枫这两世即使不是大富大贵,也应该能衣食不愁安稳度日。
罢了,都已经成了亲,入了洞房,还想这些作甚?
“去院子里走走吗?”
封越起身朝他递出手,魏晓枫迟疑会儿,才与他牵着手去了王府庭院。
“这里布置得真好。”
“你喜欢这里?”
“喜欢。”
“那,去了广陵便让工匠将新的王府按照这里布置。”
魏晓枫转头看向他,却见他眸光温柔专注地看着自己浅笑,心中忽然淌过一丝甜蜜的热流。
“你以后也会对别人这样好吗?”说着,魏晓枫不由握紧了他的手,不愿放开,也忍受不了他有一天会对别人这样好。
“若是没有你,我都不会说这些风花雪月。”封越转过身,倚着栏杆看向夜空中的明月,“许是皇家中人确实薄情,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将这些情爱放在心上,将来也一定会娶王妃,但他是谁一点都不重要。”
“即使如今知道母后心里不向着我,过了几日便已经不难过了,心里只想着如何保全自身要紧。”
“所以你赌我最终一败涂地,都比赌我会变心要准。”
“你胡说什么?”魏晓枫捂住了他的嘴,呸了三声,“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是我家夫君不懂事胡说八道的,就当他什么也没说!”
封越放声笑了出来,拉下他的手,“对,是我不懂事,在这儿胡说八道。”
“你别不信,我外祖常说,人心中要有敬畏,话不能乱说,要避谶的。”
封越将他抱入怀中,用力点头:“对对对,都怪我胡说八道!还好我家小夫郎会看着我,提醒我。”
魏晓枫被他用力抱着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一颗心也跳得飞快,红着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月夜静谧无声,好似在一刻静止,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什么也不做,任时间流逝。
*
两日后,魏晓枫的外祖万初一披星戴月的赶到了京中,封越让管家将他带到了王府的金玉阁先招待着。
封越换了件衣裳,与魏晓枫一同去见了客。
万初一年将七十,却依旧健朗,眸光矍铄。
上一篇:娇妻受供养指南
下一篇:凶悍屠户太旺夫[种田]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