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何吩咐?”
“不论你是否是我母后派来的细作,但如今你跟我一路来到此地,食君之?,担君之忧,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伙伴,你可认同?”
“王爷言重了,您是主子,我是奴才,怎敢用伙伴相称?王爷有事只管吩咐老奴便是。”
“跟本王出去应对,本王叫你逮人的时候,你便出手逮人。”
“欸,这个简单。”
“师伯,让弟子去罢!这种小事,不劳您动手。”
封越看着眼前这白发剑客,想来他跟了一路,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碰过面。
封越想了想,说道:“这位侠士来当王府门客如何?你虽武艺高强,但也得衣食住行,有个门客的身份,也能长久留在王府好好练你的剑法,只是有需要的时候,劳烦出一下手。”
这白发剑客一想,也这未尝不好,修习剑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一蹴而成,少则三五年,长则十年,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白吃白住。
“在下寒鸦十四楼云羽雮,拜见王爷。”
“你现在杀一个人赏金多少?不方便提就算了。”
“五百两,黄金。”
“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你。”
云羽雮怕他反悔,又自己补了句:“在下自愿当王爷门客,不需要额外给多余的银钱,只要能让我安然留下来,潜心修习剑法既可。”
封越心里当然知道是赚翻了,但面上却不显,“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也不好推却。”
云羽雮欣喜地做了个揖,跟随着封越一起出了王府的门。
慕云华之前看着这阵仗还有点头疼,如今身边跟着这么个大杀器,怕个屁!
只见巷口尽头停着一顶极其奢华的软轿,那轿外的侍卫贴在窗口说了什么,只见轿帘被撩起,轿中人一身紫衣锦服,好大的派头!
见着封越既不下轿,也不行礼。
“凌大人来都来了,不下轿一叙?”
凌一拂见他就带了两人出来,只觉好笑,也不知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徒有虚名就那么蠢。
“王爷,我是来接人的,此人名叫任袖,乃我夫人七弟。”
“你是说那个冲撞了本王,还抢了本王东西的小哥儿?”
“任袖性子温和,知书达理,怎会做出如王爷口中所说的粗鄙之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王爷若再不交人,本官可要进去搜了。”
封越浅笑:“那凌大人请吧,不要进来搜吗?”
凌一拂被他的态度惹恼,还从未有人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凌一拂下了轿,下令道:“给本官进去搜!!上前阻拦者,格杀勿论!”
“凌大人好大的官威!”听这话是还想进去杀人了。
封越不动声色给云羽雮使了个眼色,就在那些甲胄兵要冲进去时,云羽雮身轻如燕的跃上墙头,未等他们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人已经来到了凌一拂面前,玄铁剑便架在了凌一拂脖子上。
“别动,本座这剑锋利得很,你若再乱动,头与脖子搬家,可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你敢?!”
封越:“云先生就是专给人干脑袋搬家的行当,之前连我都敢杀,没什么不敢的,凌大人不是要进去寻人吗?莫要冲动,跟本王进去便是,定能让凌大人见到你疼爱的小舅子任袖。”
凌一拂听得一阵心惊,想到他刚才鬼魅的身影,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宫里来的消息,怎么不准确?
不是说他是个闲王,无权无势,没什么可怕的么?
他身边竟有这么个厉害的狠角色!
“云先生,将人带进来。”
那些甲胄卫还想上前拦,云羽雮手中的剑稍一用力,凌一拂的脖子便见了血。
吃到痛了凌一拂才知道怕,“你们退下!”
云羽雮将人押进了屋内,跟随着封越来到地牢中,在地牢里,小舅子与姐夫终于见着了。
“姐夫!救我!!”任袖哭嚎着,只穿了里衣被鞭子抽打得血痕斑斑,哪见平时一丝不苟的模样?如今头发披散,泪眼婆娑好不凄惨。
凌一拂大他十几好远,是看着他长大的,任袖长得乖巧又讨他欢心,也是十分疼他。
见他这样心里一阵绞痛。
“封越!!你竟敢动用私刑?!”
封越爽快一笑:“要不是为了引你过来,本王可能早要了他的小命,动私刑怎的了?本王看他目中无人,为所欲为,想必平日里也是蛮横惯了,帮你好好教训一下,免得以后出了门,不知天高地厚。”
“你到底想如何?”
“本王初来乍到,从前这里的规矩本王不懂,但从今以后,广陵的天,本王说了算,你可服?”
凌一拂也不由觉得好笑:“王爷还是太年轻了,怎敢说出这样的妄言?”
“真算起来,其实本王真实的年纪比你还长一岁。凌大人年纪轻轻便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只手遮天,当真是铁腕无敌啊!”
凌一拂气得脸都青了,竟胡言乱语,说比他长一岁!此人分明不过二十,毛才刚长齐的小子,就敢这样跟他硬碰硬。
“王爷,你可得想仔细。”
“本王不擅长动脑,这其中仔细还烦请凌大人仔细说说?”
凌一拂冷嗤了声:“你抓了我,又有何用呢?其中关系利害盘根错节,我被抓了,得动多少人的饭碗,王爷想过么?若你还想继续在广陵这地方呆下去,就把我放了,以后之事,咱们还能慢慢商量!”
“啊~”封越叹了声:“本王总算知道,这小哥儿的腔调是跟谁学的,凌大人真是诲人不倦,教得妙极!”
“封越!”
“别嚷了!本王耳朵好使得很,”封越命令道:“去把圣上赏赐给本王的文书找来,让凌大人好好瞧一瞧,早点把本王的土地田庄帐本交接好才是。”
侍卫很快将文书递了过来,明黄色的丝绸,好大一卷,封越一把抖开,卷轴另一端滚落在凌一拂脚边,“里面仔仔细细记载了封赏给本王的地和田庄,凌大人也好好瞧一瞧,是不是这些,可还有遗漏的?若有遗漏的,赶紧现在补上。”
“封越,你别欺人太甚!”
“凌大人此话从何说起?难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说法?”封越不由笑了声:“你当本王是吓大的?实话跟你说,浪越大,本王越高兴,你这点小风小浪,本王没放在眼里。”
凌一拂见他眉眼狂傲,盛气凌人,当真是一点都不带怕的,这才开始掂量起轻重。
想必他身边的高手不止这一人,不然如何能这般狂?
凌一拂不服气地瞧了眼地上明黄色龙纹的轴卷,心气难顺:“广陵地势广袤,这土地和田庄交接工作十分繁冗,堆集在衙门的帐本就有一个书房那么多,待我回去叫人整理了,再送来给王爷,也得是一个月之后了。”
“凌大人,来都来了,便在此地住几日再走罢。”
“你这是何意?!”
“来呀,给凌大人也准备一间牢房,草铺厚些,夜里叫凌大人也能睡安稳。”
“封越,你敢这么对待朝庭命官?你有何权利?!你把我抓了,马上就会有人参你一本,到时候皇上降罪,褫夺你的封号,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封越听罢,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真真是好笑!”
“你……”
“山高皇帝远,他要褫夺我的封号,也看如今有没有这能耐?”他乖乖来这里,可不是处处被人掣肘的!
若皇帝真褫夺了他的封号,正好有了由头,带着人马回西北,反了他!
皇帝把他打发到这儿来,不就是既让他远离了京中权斗,失去大统,又让他安份守着万里之外的几亩地么?
皇帝不会褫夺他的封号,不但不会,还会想办法要安抚他。
所以封越根不怕这些人写折子参他一本,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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