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方才那黑影如跗骨之蛆般攀附在他身上时,确实试图进行某种……不可言说的举动。
那黏腻的触感侵犯感,绝非简单的精神探查。
想到这里,沈琅忍不住皱了皱眉,略感头疼。
他向来懒得深究这些恶心人的细节,但转念一想,如果真是凌虚道君授意而为,这位道貌岸然的仙道领袖,其所作所为倒比那些邪魔外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这话万万不能让面前这个人知晓,否则只怕下一秒,整座苍梧山都会化作火海。
“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好?”原拾目光沉沉地望着沈琅,“凌虚道君既然已经对你出手,我们应当继续留在此处么?”
沈琅沉吟片刻,微微点头:“眼下尚不能轻举妄动。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不多,尤其是关于厉渊的动向。况且,他们还掌握着原简的线索。”
原拾眉间忧色更甚,语气中透出焦急:“可继续留在此地,若他们再次对你出手,只怕是防不胜防。”
“下次我会更加警惕。”沈琅不以为意地道,“更何况,以目前的形势来看,离开苍梧山同样危险。如今外界战火连天,魔军横行无忌,就连雁云镇那种边缘小镇也人心惶惶。”
原拾垂眸沉思片刻,方才再次开口:“既如此,至少让我搬至你房中。如此一来,一旦有任何异动,我可以第一时间察觉。”
沈琅挑动眉梢,唇角噙着一缕浅淡的,似笑非笑的意味,反问道:“……你确定要如此?”
原拾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耳根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但他语气却坚定异常,不容置喙:“你的安危更重要。”
话音未落,一阵突兀的叩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二人间的对话。
“沈道友,可是出了什么事?”云岳真人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几分试探,“老夫方才感应到此处有极强的灵力波动传出。”
沈琅眼神微凛,迅速向原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原拾反应亦是极快,几乎在瞬间便领会了他的意图,身形利落地钻上床榻躲在被褥之中。
沈琅也随即翻身上榻,顺手拉起被子,将二人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
被窝狭小,温度快速上升。
原拾的身体紧贴着沈琅,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他清晰地感受到沈琅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以及沉稳有素的呼吸声。
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呼吸变得急促,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姿势,可不经意间,手臂不知碰到了哪处,只觉得饱满又光滑,弹性亦结实。
沈琅察觉到原拾的紧绷动作,在被褥下伸手,不轻不重地握住按住对方的手。
原拾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太紧了……沈琅的那……离他太近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发清晰,云岳真人显然仍在犹豫,不确定是否应直接推门进入。
“沈道友?”云岳真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离门口更近了一些几乎贴在了门板上。
“……嗯?”沈琅刻意压低嗓音,那一声低哑的鼻音裹着几分沙哑与慵懒的睡意,格外撩人心弦。
他故意停顿一瞬,这才不疾不徐地回应道:“何事?”
“方才我察觉到此地灵息微动,莫非是道友有所惊扰,可需老朽入内查探一二?”
“许是方才梦魇惊醒,不小心泄露了些许灵力,扰了真人清净。”沈琅语气含糊,带着几分倦怠的意味。
原拾依旧凝神屏息,面颊紧贴沈琅温热的胸膛,感受着那份富有弹性的厚实触感,耳畔对方的心跳声清晰可辨。
逼仄空间迫使他不得不与沈琅肢体交缠,双腿无意识地纠葛在一起。
心跳愈发急促,滚烫热意不受控制地攀上脸颊。
每一次细微的呼吸与动作,都仿佛带着火星,引燃肌肤摩擦的战栗。
门外陷入短暂的静默,云岳真人最终没有继续追问,只留下一句:“既是如此,便不叨扰道友清梦了,早些歇息。”
言罢,便不再逗留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直到彻底消失。
室内重归寂静,被褥之中的两人却依然维持着依偎相贴的姿势,并未即刻分开。
原拾的思绪漫无边际地飘散开来,过往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初遇时的情景,一路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共同经历的危险与温情。
所有零碎的回忆交织在一起,在他心底汇聚成复杂难言的情愫,在胸腔内肆意蔓延。
他躯体紧贴着沈琅的前胸,体温隔着单薄亵衣传来,熨帖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可以起身了。”最终,是沈琅率先打破了这份微妙的静谧。
原拾迟疑片刻,抬起手,自下而上,环住沈琅的腰身。
并不紧,只是一个极其克制的、甚至称得上是小心翼翼的动作。
他下颌轻抵在沈琅肩窝,灼热吐息暧昧地洒在对方颈侧,带着令人心旌摇曳的温度。
“让我再抱一会儿。”原拾低语,嗓音低哑,像是从喉间磨出的艰涩。
第170章
原拾收紧手臂, 掌心紧贴沈琅的腰窝弧度,感受着手下劲韧的腰线。
沈琅的里衣在方才的拉扯间略微上卷,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小截精壮结实的腰线, 引得原拾指尖蠢蠢欲动, 再难按捺。
他掌心缓慢而仔细地移动,描摹着木瓜果实成熟的肌理纹路,指尖逡巡于每一处浑圆饱满的轮廓, 流连于每一寸健康饱满的果实弧度。
原拾认真考察着这棵木瓜的生长状态,判断它是否受到了足够的水分供养, 以及土壤的肥力是否均衡。
沈琅并未做出任何阻止之举,不知是默许还是纵容, 无疑助长了原拾进一步研究的决心。他的手掌愈发大胆地向上移动,仔细检查着木瓜的成熟度。
沈琅的呼吸略有变化,或许是因为这种研究让他想起了从前在农田里辛勤劳作的时光。
他试图保持镇定, 毕竟这只是一次单纯的农学探讨,而非什么奇怪的行为。但控制不住呼吸渐渐急促,显然是为这场研学投入了极大的精力。
尤其当原拾指尖不经意拂过那处关键部位——那枚小巧瓜蒂时,沈琅的身体猛然一僵, 显然对果实的成熟度评估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顷刻间, 原拾只觉自己的农业知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一股研究的热情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贴近, 一条腿甚至跨过果农, 试图调整角度,以便更好地观察这颗木瓜的受光面是否均匀。
他双手更加精准地考察起来,从木瓜表面一路探至根基,感受着果实的重量与结实程度,认真研判其成长环境是否适宜。
每一下都力求精准, 以确保对这颗木瓜的未来收成作出最科学的预估。
“唔……!够了!”
沈琅猛然惊醒般制止了原拾近乎过于投入的农业探究。
原拾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沉迷于木瓜研究,竟然一时忘我,沉浸其中。
顿觉羞愧与慌乱齐齐涌上心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如此专注于木瓜栽培学术研究的行为。
他咬紧牙关,撑起手臂想要调整姿势,以便更加端正地进行农业讨论。然而因角度拿捏不当,不慎擦碰到了另一颗已完全成熟的瓜蒂——
两人俱是一僵,动作停滞。
在昏暗光线下,原拾依稀能捕捉到沈琅眼底一闪而逝的金色光芒,是丰收时节的秋月。
“眼下并非合适时机。”沈琅语气微喘。
原拾的指尖迟疑片刻,最终不情不愿地从木瓜上缓缓挪开,却没有完全离去。
他的耳朵贴在沈琅心口,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沈琅的心跳。
那心跳声像是具备神奇的安抚作用,让原拾诸多复杂矛盾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
“待我寻回原简。”原拾低声自语,似是对沈琅许诺,又像是自我告诫,“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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