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秋言才想起来,兽人是可以通过气味判断情况的。
他有些尴尬地舔了舔鼻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知道你之前选伴侣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很累啊?”
猞芮眨眨眼睛,回忆了下:“还好吧,不是很累啊。”
坐在他对面的花豹不太自在,“就,我记得你是挑了好几个雄性出去相处,真的不会累吗?还是你们是隔了很久才会那个?”
猞芮摇头,“不累啊,很舒服的。不过……”
听见后面的转折,秋言提起心,眨巴着眼睛看猞芮,期待他能给出过来人的经验。
在他的期待中,猞芮压低了声音:“听说雄性技术很差的话,亚兽就会不舒服,会很累。”
秋言:“……那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过程还是很舒服的。
那猞芮就不知道了。他看大花豹精神头还好,有些疑惑:“秋你是哪里累啊?”
知道猞芮的疑惑所在,花豹卷了两口水到嘴里,才道:“兽形还好,是人形很累很不舒服。”
“哦,这个啊。”
猞芮了然,“那肯定是因为你人形太弱啦,有些身体不好的亚兽人也会这样。”
不过他知道的那些身体不好的亚兽人,是兽形和人形身体都不太好,像秋言这种人形弱到离谱,但是兽形很健康的状况,还是第一个。
猞芮建议:“你可以去找阿巫。”
秋言:“……”
“那还是不了,我保持兽形几天就好了。”
知道他又是害羞的毛病犯了,猞芮哈哈笑着倒进了柔软的兽皮里。
大花豹毛茸茸的脸蛋上都透出无奈来。
听见他们的笑声,猞虎宝抛弃了阿父和二父,跌跌撞撞地往木屋里跑,然后在门口被块石头绊了一下,来了个脸刹。猞芮看到这一幕,笑得更开心了。
秋言从炕上跳下来,叼起小崽子放到炕上,顺嘴舔了舔他乱糟糟的毛发。
猞虎宝还晕乎乎的,被舔了脑袋瓜也没反应,等到清醒过来后,就抱着大花豹哼哼唧唧,一边哼唧,还一边朝着猞芮嗷嗷叫,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反正猞芮脸上的笑根本没止住。
小崽子快气炸了。
秋言转移话题,“宝宝想不想听故事?二爹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才一点点大的猞虎宝歪着脑袋,“嗷?”
故事是什么?
猞芮也好奇,欢快道:“我要听我要听。”
大毛茸茸小毛茸茸都是好毛茸茸,秋言欣然同意,干脆叼着崽子到了外面火塘边,加上了两个雄性兽人一起听故事。
秋言说的故事,其实就是看见猞虎宝之后,想起来的几个睡前童话,故事简单,将背景改编成兽人世界观也容易,不一会儿,山洞里就响起了轻缓的故事声。
时间在故事声中过去。
让秋言想到讲童话故事的猞虎宝已经打着小呼噜睡着了,小肚皮一起一伏的,睡得分外香甜。
其余三个……
精神奕奕.jpg
“……就这样,他们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秋言给整个故事结了尾,见他们三个的模样,就道:“故事已经讲完了,你们想说什么?”
闻言,虎风第一时间开口:“人鱼变成人类走路是不疼的,他们只会干巴掉渣。”
秋言:“啊?”
黎解释了句:“人鱼族离开水太久的话,腿就会掉白色的碎屑。”
秋言:“……这、这样啊,可能是写故事的人,不认识人鱼族的兽人,自己乱编的吧,哈哈。”
“哦。”虎风点头。
黎垂手顺了顺花豹的毛发,轻声道:“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认出秋。”
忽如其来的情话打了秋言一个措爪不及,他蜷着爪子,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视线飞快地转到猞芮身上,期待小伙伴能给他递个台阶转移话题。
小伙伴不负所望。
“为什么那个亚兽人要冒充小人鱼啊?”
小人鱼愿意为了‘爱情’委屈自己,兽人不理解但尊重。
可那个亚兽为了自己,假装是小人鱼,并因此伤害到了小人鱼,就让喜欢直来直往的兽人不太舒服。
“唔。”花豹茫然。
花豹解释:“因为这样方便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美人鱼的反派女配好像是个公主,公主的话,应该是为了国家利益吧?大概?可能?
美人鱼的版本不少,秋言还真记不清楚。
听完花豹的解释,猞猁歪了歪脑袋,往大白虎的身上一靠,长长地“唔”了一声,最后道:“我还是不懂。”
听到猞芮这么说,秋言纠结着,要怎么用兽人的逻辑解释这个故事时,就又听他道:“不过不重要,秋的故事很有趣,听上去很好玩。”
可以装很多很多人在水上挪动的船,由动物拉着奔跑的马车,还有漂亮的城堡……
他们面前的木板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简笔画,都很有意思。
看着图画,虎风也点头:“确实很好玩。”
闻言,大花豹心情愉悦地晃了晃尾巴,道:“下次我给你们讲别的故事。”
“好啊!”
猞芮声音欢快,没问为什么是下次。
睡着的猞虎宝被叼回了火炕上的窝窝里,秋言跟黎又叨扰了会儿,就告别两个人出去了,下山的时候,秋言脚步轻快:“感觉兽形在外面走好方便啊,明天我们去找兔绵玩好不好?”
“现在就可以去。”黎道。
“现在就不去啦。”秋言拒绝,眺望下面的凉河,嘿嘿:“我们回去拿骨刀,看能不能逮两条鱼,今天弄红烧鱼吃!”
是没有吃过的食物。
黎顿时就抛却了陪秋言去找兔绵玩的想法。
黎在山林里行走的速度快一些,因此他先把秋言送到了凉河边,叮嘱秋言不要随便朝冰面下手之后,快速回家去拿骨刀,顺带还要拿个树干桶装鱼。
被留下的花豹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森林里,扭头去看只落了层薄雪的冰面——寒季再冷,也有不怕冷的兽人在外面玩,作为大玩具,冰面上的雪层经常被人为去除。
覆盖着一层薄雪的冰面就好像是磨砂的玻璃一般,透过磨砂能够看到下面游过的庞大黑影。
鱼。
吸溜~
花豹眼馋地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探出爪子,藏在毛发下的爪垫在冰面上划拉划拉,将雪花拨到旁边,磨砂玻璃变成了清透玻璃,秋言甩了甩隔着毛毛也被冻到的爪垫,又轻轻舔了两下,继续看冰面下的鱼儿。
趴在一个地方不动,大雪顺手给他染了色。
花豹变成了白豹子。
听到有人下山的声音,趴在凉河边的‘白豹子’扭头,晶亮的眼眸在发现来人是黎时,明显亮了一个度。
秋言甩甩身上的毛发,雪花飞舞,他欢快地朝着黎那边跑了两步。
“等久了,冷不冷?”
黎停下步伐,顺手拍掉了秋言身上没弄掉的雪花。
“还好,兽形没那么怕冷。”秋言道。
那就是有点冷了。
黎走到凉河边,将带过来的兽皮放到了岸上,道:“秋你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秋言:“……”
好贴心。
秋言笑眼弯弯,也不上去添乱。
黎在冰面上转了一圈,找到一个跟河岸有点距离,但他又能随时回到岸上的地方,拿着骨刀在冰面上划了两圈,然后用力将骨刀往下一插,坚硬的冰面被强行破开,冷水涌出来些许。
骨刀沿着提前划好的圈切割,很快就将冰面切出一个洞来。
黎把切下来的冰块又切碎了些后,用手将里面的冰块掏了出来,见底下还有些没有凝结起来的冰碴,黎伸手正要去掏,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从水底冲来。
那东西没给黎带来什么危险感,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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