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行。”
两人商量好晚餐的菜,立即就忙活了起来。
备菜不可能完全没有声音,四个小幼崽陆陆续续醒来,秋栗子打着哈欠扎到了阿爹阿父的中间,含糊地问:‘阿父,你和阿爹去做什么了呀,一天都没有回来。’
黎闻言垂眸,揉了把崽子的脑袋,沉声说道:“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秋栗子被按得趴在地上。
“……”
阿父好讨厌!
没办法直接跟阿爹告状,秋栗子哼哼唧唧地爬起来,跑到了小伙伴们身边。
过了会儿,猞虎宝跑过来,绕过黎在秋言身边探头,“二爹,你们今天去做什么了啊?”
秋言洗菜的手一顿,垂眸对上猞虎宝期待的大眼睛,他斟酌了下措辞:“今天去收拾二父以前的山洞了,宝宝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呀。”猞虎宝最近跟秋栗子一样,喜欢拖着奶呼呼的,长长的尾音,“栗子刚刚问二父,被二父欺负了,所以让我过来问。”
欺负?
秋言一顿,想起刚刚黎的动作,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无奈,轻声问猞虎宝道:“那栗子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猞虎宝摇头:“没有哦。”
不是来告状的啊。
秋言有些疑惑,不过既然如此,他温声对猞虎宝道:“那宝宝和大家去玩吧,等做好晚饭了,二爹会叫你们的。”
“好~”
猞虎宝跑了。
后方,确实想过让猞虎宝帮他告状的秋栗子抬头,看着虎鹰乐和猫知,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猫知舔舔刚叼过的后脖颈,说道:“栗子不要问这种问题哦,秋言哥哥会害羞的。”
‘害羞?’
秋栗子还是不懂,不过他意识到了一点,‘猫知哥哥知道阿爹为什么不回家吗?’
唔——
这个嘛。
秋言哥哥身上那么浓的黑豹味,哪怕是小崽崽,也很难不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啊。
尤其是虎鹰乐,他还目睹过阿爹阿父忙碌的过程呢。
想起自己被阿父丢出家门的经历,虎鹰乐看着单纯好奇的秋栗子,学着大人的做法隐瞒小崽崽,“是一件需要成年之后才能做的事情呢,哥哥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秋栗子:‘又要成年之后才能做呀。’
秋栗子感觉好多好多事情都要等成年之后才能做。
但是他也知道,年长者说出这个原因,那就是真的只能等成年才能知道了。对阿爹阿父充满好奇心的小崽崽,默默把今天的经历记了下来,决定等长大之后再回忆。
晚餐很丰盛。
四个小幼崽把他们的小碗都舔干净了。
然后在黎的护送下回家。
秋言抱着秋栗子低头,相似的两双金眸对视上,秋言先给秋栗子收拾好个人卫生,又整理了厨房和碗筷,洗完澡带着栗子上楼。
等到黎回来的时候,秋栗子和秋言已经在露台上昏昏欲睡了。
黎收拾完,也上了楼。
·
红豆和绿豆,前者适合煮豆沙做蜜豆,然后放入各种点心中吃,后者的话,最常见的就是用来煮粥煮绿豆汤了。
并没有等到暴雨期开始的前一天。
秋言在祭台前的灶台上翻炒着豆沙,装着糖末的碗已经空了,空气中飘着浓稠的甜香。
红豆经过浸泡熬煮,再用石钵手磨成细腻的豆沙泥,锅中放油小火翻炒,就是豆沙了。
豆沙炒到黏稠能抱团的状态,被秋言盛出放在碗里,“面团发酵好了吗?”
听到秋言的询问,黎穿过人群过来,放下手里的托盘,“差不多了,就先拿了这么几个。”
秋言:“够了。”
秋言将桌上的东西清理开,把面团压平之后,用勺子在上面抹上一层红豆沙,将抹了红豆沙的面皮卷起来,从另一端压平,这是一种做法。秋言拿了个新的面团,往里包入豆沙,跟上一个放在一起。还有先包入豆沙,压成牛舌状后用刀斜着划开,将面卷起后,两端对齐团成圆圈的。
做好的红豆沙面包放在托盘里,有兽人将其端着,送到了提前升好温的面包窑内。
做好豆沙,接下来就是蜜豆。
提前煮好的红豆倒掉多余的水分,往里放入足够的糖粉,放到灶台上大火熬制,等到糖分融入红豆中,汤汁变得浓稠,蜜豆就做好了。
“这个日常吃也行,像刚刚那样,做成面包吃也行。日常吃的话,最好放在比较冷的储藏山洞内,可以保存得久一些。”
听着秋言的叮嘱,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记住了。
确定示范都做完了之后,大家开始自己制作红豆沙和蜜豆,秋言伸着懒腰,活动了下身体后,才去看大家的操作。
黎在灶台前,将红豆沙和蜜豆装入木罐子里,只等散温后盖上软木塞带回去——这些是用他们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制作的。
红豆就着两样麻烦些,剩下的就看大家怎么研究,或者兽神节部落聚会时再做。
绿豆只做了基础的绿豆汤和绿豆粥,目前正在灶台上煮着。
秋言看着大家忙了会儿,找了个比较细心的老兽人,说了用豆子发豆芽的办法。
寒季和暴雨期的时候,豆芽也是一大食物来源呢。
等到大家都上手时,面包窑里的豆沙面包也烤好了,老兽人用刀将其切成小块,秋言和黎拿了点尝尝,又弄了一小块豆沙面包,将其塞到了欢快跑过来的秋栗子嘴里。
一抬头,其余幼崽也从年长兽人手里,品尝到了豆沙面包的味道。
秋言虽然没做多少,但都比较大,聚在这里的兽人们都尝了个味儿,都挺喜欢这种甜丝丝的食物的,学习的干劲也提了起来。
黎和秋言相视一笑。
秋栗子看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在阿父腿上扒拉了两下,满意地被人抱在了怀中。
给木罐子塞上软木塞,将东西放到竹篓里,秋言和黎带着秋栗子,让他跟小伙伴告别后,一起回了家。
第192章
暴雨期再临
“阿——爹——”
“嗷嗷!”
“不对,是阿——爹——”
“嗷嗷!”
“不对不对,喉骨打开,阿——爹——”
“嗷?die?”
“像了,再来一遍。”
草地上,黑豹欣慰地舔舔崽头,继续引导他使用人语。
秋言靠着树干坐着,看会儿父子俩教学,就低下头缝两针毛线。
极细的毛线在秋言的手中织成细密的布料,他准备做一身针织套装,如果可以的话,暴雨期就不穿兽皮大衣了——妨碍动作。
不过现在开始也有些晚,线细针密,一天下来也就二三十公分。
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秋言织了会儿,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听到声音,不远处的父子俩都看了过来,两只豹子对视一眼,起身挪回了秋言身边。
秋言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吗?”
黑豹偏着脑袋在他脸颊上轻轻蹭了下,“没事,带他换个地方而已。”
“哦。”
秋言不疑有他,低下头继续织毛线。
又弄了会儿,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黑豹身上。阳光下,黑色的皮毛看着油光水滑的,能够看到其中深褐色的花斑。
秋言抬起手,手指沿着花斑移动。
后腰被人触碰,黑豹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又很快放松下来,继续教导笨笨的幼崽。
手下的皮毛太过于顺滑,秋言摸着摸着,不由靠了上去,针线被随手放到竹篓里,秋言闭着眼睛想:就眯一小会儿。
这一眯,呼吸就平稳了起来。
秋言睡着了。
黑豹扭着脑袋看了会儿,挪着身体给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把崽子扒拉到面前来,继续教他。
渐渐地,教导的声音也平息下来,只余呼吸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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