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米汤?
秋栗子歪了下头,感觉自己好像喝过这东西。
但刚出生时的记忆太过于模糊,他也不是很确定,面对黎的诱惑,栗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黎蹲下来,将米汤放他面前,“尝尝?”
秋栗子看着碗里白色的汤,歪了歪脑袋,试探着凑近,又抬着眼睛去看阿父,黎只示意他喝。
没看出异样,秋栗子低下头,舔了舔碗里的米汤。
味道淡淡的,但不算难喝。
秋栗子低着头,快速卷动米汤,喝得吧唧吧唧响。
秋言喝了口米汤,看着他们俩的互动,说道:“别让栗子喝太多,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没给他盛多少。”
黎应了一声,守着栗子喝完后,将碗放到橱柜台面上。
秋言放下米汤碗,继续炒菜。
做饭最麻烦最费时间的其实是备菜,黎把事情都弄好后,炒菜花不了太多时间。没过多久,最后一锅青菜丸子粉丝汤就煮好了,两个人将饭菜端上桌,布好碗筷。
黎和秋栗子不愧是父子俩,坐下来第一时间,就是去吃没有吃过的炒虾滑。
淡金色的虾滑吃起来鲜香美味,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喜爱的神情,秋言笑着伸出筷子,也夹了一颗虾滑。
味道确实好。
吃饱饭,秋言舀了碗汤。
汤用的肉丸是猪肉丸,Q弹鲜香,青菜脆甜,再配上滑溜的红薯粉,特别好吃。
一家三口解决完饭菜,慢悠悠地喝着汤,将肚子里最后一点缝隙也填饱了。
“吃饱啦~”
秋栗子幸福地往后一躺,小肚皮圆滚滚的,看着就十分喜人。
秋言伸出手,虚量了下崽子的肚皮,给他换了个侧躺的姿势,“说了多少次,吃饱饭不要仰躺,小心肚皮破掉。”
秋栗子哼哼,“阿爹吓唬人。”
秋言闻言挑了下眉,伸手戳了戳他肚子,听见小家伙不舒服地干呕一声,问道:“现在还是吓唬你吗?”
秋栗子:“……”
哕。
“阿爹别戳,我难受呜呜呜。”
秋言哼笑了声,点点他的小脑袋,起身跟着黎一起将碗筷收起来,放到水缸旁边。
他们先将剩下的虾处理了,剁成虾泥弄成丸子,放在旁边晾凉。面包窑在辛苦了半个下午后终于停下工作,秋言跟黎先将虾放入木罐中封存。
弄完虾,虾肉丸也晾凉得差不多了,同样封存好。
事情都做完,两人清洗干净碗筷和厨具,收拾好家里,带着小幼崽洗了澡,这才上楼去。
露台上,盖的兽皮还维持着崽子起床时的模样,黎伸出手,将兽皮抖开,甩掉上面脱落的毛发。
秋言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飞扬的毛发,只敢在心里深吸一口气。
“梳会儿毛再睡吧。”秋言说着,放下怀里的崽子,转身进入阁楼,带着梳子和树干桶出来。
秋栗子见状,跟在秋言身后,等人在躺椅上坐下后,直接蹦到他腿上。
别看崽子小小一只,他身上的毛发厚实,幼崽毛又比较长,梳起来需要不少的时间。
黎见状,将露台上的兽皮和垫子挂到栏杆上,下楼找了根木头回来拍打兽皮。
留在兽皮上的毛发数量不少,随着黎拍打的动作,无数毛发飞扬起来,朝着楼下飘去。
细密的梳齿穿过厚实的毛发,随着梳动,发出细密的声音,秋栗子趴在阿爹身上,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秋言给他梳完后背,又转着圈梳了遍尾巴后,给崽子翻了一个面,开始梳肚肚毛。
黎看着拍打出来的毛发逐渐减少,将挂在栏杆上的兽皮翻了个面,继续拍打。
秋言给栗子梳完毛,朝着黎喊道:“过来梳毛,兽皮就这样吧,反正睡一觉起来,又全是掉下的毛发了。”
“哦,好。”
黎应了一声,还是顺手又拍打了几下,才将兽皮垫子取下来重新铺好,用来盖的兽皮则是折起放在旁边。
黑豹趴伏在兽皮垫子上,秋言盘腿坐在他身边,从脑袋划到尾巴,梳齿就带下来一大把的毛发,同样的地方再梳一遍,依旧能够梳下来不少。
给黎梳毛可比给秋栗子梳毛累多了,秋言腿都坐麻了,换了三四个姿势,才将他的背毛全部梳好。
秋言给他梳理了下尾巴,拍了下打呼噜的黑豹,“翻个身,梳肚子。”
“哈——”
黑豹打了个哈欠,翻身露出肚皮。
秋言视线一瞟,看见他后腿敞开的位置,沉默两秒,捞起他的尾巴,将某些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展露的玩意挡住。
黑豹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害羞的秋言,胡子抖了两下,忍住笑意,将尾巴摆正,为秋言挡住他不好意思看的地方。
秋言给黎梳理好肚皮上的毛发,整个人疲惫地往后一倒,变成了兽形。
黎翻身坐起变成人形,给他梳理身上的毛发。
脱下后因为毛发密集没有掉落的毛发被梳走,秋言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也不怪秋栗子和黎被梳毛的时候,能舒服得睡过去。
·
早晨。
泡好的豆子被碾磨开,豆浆顺着食槽流淌到树干桶里。
秋栗子追着球路过,看见阿爹阿父的动作,抛弃球球跑过来,问道:“今天有豆花吃吗?”
秋言闻言说道:“没有哦,今天磨的豆子都得用来做豆皮。”
“哦,好吧。”秋栗子失落了一秒,很快又高兴起来,“豆皮也很好吃。”
“……”
过于乖了,让人心软。
黎道:“豆花没得吃,一会儿给你弄一碗豆浆,喝不喝?”
听到这话,秋栗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生怕慢一步就没得吃了似的,“喝!”
“行,那别跑太远,一会儿叫你。”
“好的哦~”
小崽崽得了阿父的话,跑去叼住球,也不朝着平地外面跑了,仰着小脑袋回了木屋里,在攀爬架上窜来窜去。
听着木屋里传出来的动静,秋言将磨好的豆浆倒入石锅中,坐在灶台前面烧火。
豆浆烹煮的过程中,需要不断地搅拌,等到飘出浓郁的豆香味后,秋言将长勺放在旁边,黎则是把灶膛里的火弄小了一些。
豆浆表面渐渐凝结。
秋言拿起提前洗干净的竹棍,沿着边缘划上一圈,将豆皮和石锅分开后,从中间将其挑起,放在旁边沥水。
看着秋言的动作,黎起身拿了三个碗,舀出豆浆来,往里放入糖末搅匀。
“秋,你自己端啊,我给他送出去。”
“好。”
秋言转过身,端了碗豆浆喝着,视线穿过窗户,看见黎将豆浆放到长餐桌上,朝着木屋那边喊幼崽。
小家伙很快就跑了出来,撒着欢儿蹭过黎的小腿,蹦上桌子擦干净爪爪,才走到豆浆旁边。
黎拿起他擦爪子的毛巾,去水缸边清洗干净,放回原位之后,才进入厨房。
见秋言在喝豆浆,问道:“味道怎么样?会不会太甜?”
秋言笑着摇了摇头,“刚刚好。”
“那就行。”
黎端起剩下的那碗豆浆,站到秋言身边往石锅里看了一眼,问秋言:“要先晒干豆皮再炸腐竹吗?”
秋言闻言道:“不,沥干水分就炸。”
“哦哦。”
豆浆甜丝丝的,喝起来让人心情愉悦,秋言又挑出一块豆皮放到旁边,说道:“今年的豆皮换几种花样晒,形态不同,吃起来也会不太一样。”
黎眨了眨眼睛,扭头看秋言。
接收到他疑惑的信号,秋言笑着跟黎说了下,有关于腐竹、豆皮、豆结的形态和口感。
黎摸着下巴,“那这一锅豆浆,是不是不够用啊?”
“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情了,慢慢弄豆腐呗。”秋言掰着手指道:“除了豆皮的各种吃法外,还有豆干、腐乳、油豆腐,要做的还挺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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