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黑豹顿了顿,诚恳:“秋你的梦好精彩啊。”
居然还有这样子的梦境。
花豹拱了拱他,气哼哼的:“这精彩给你,你要不要。”
黎:“也不是不行。”他想多看看秋的世界。
这回轮到花豹沉默了。
落在身上的太阳温暖极了,黑豹给被他说无语了的花豹舔毛,呼噜噜地把人安抚到睡着了之后,身体尽可能地将花豹圈进怀里,打着哈欠睡着了。
两只在外面睡到太阳西斜,阳光在树冠上停留时,才站起身,舒服地抖了抖毛发,一只叼一端,带着兽皮一起回了山洞。
晚餐……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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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一天接着一天地出现,寒季中期偶尔会出现的风雪,都消失无踪了。
在又一次去温泉山泡完澡回来,晚上睡得正香的时候,秋言听到了细碎的冰裂声。
无数细碎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熟睡的人睁开眼睛,往恋人身边靠了靠,被察觉到的恋人抱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后背,秋言看着黑漆漆的山洞顶,听着外面冰雪消融的声音,恍惚感受到了天地的孤寂,而在这无尽的孤寂中,有人相伴在身边。
安心感瞬间就涌了上来,秋言往黎怀里靠了靠,打了个懒懒的哈欠。
白天醒来,秋言洗漱完,推开了遮雨棚的门。
出现在视野里的,依旧是看到厌倦的皑皑白雪,好似耳边冰层破裂的声音都是错觉。
秋言搓搓有些冷的手,脚步不停地回了山洞,在火塘旁边蹲下身子,被冻到指节泛红的手送到火焰边,烤暖了一双手之后,秋言才起身,晃悠到黎的身边。
今天的早餐是蒸的包子和饺子,包子是纯肉馅的,饺子则是酸菜炖肉馅的。
秋言舀了一碗豆浆,低头喝了一口。
豆香味浓郁,早餐还是喝这个最舒坦。
锅里的包子饺子蒸熟了,两人一起将其夹出来端上桌,把剩下的那部分放进去蒸着,秋言拿了一个暄软的大包子,从中间掰开,一口咬下中间的肉,爽~
早餐过后。
秋言伸着懒腰道:“我们下山走走吧。”
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那种琐碎的冰裂声就没有消失过,秋言还挺好奇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的。
黎应了一声,转身拿起旁边的披风,给秋言披在了身上,又帮人戴好风帽之后,这才牵着人的手往山下去。
走出山洞,迎面的不是寒冷,而是太阳的温暖。
两人一路循着阳光下山,还没有到山脚呢,就听见一群成年兽人凶巴巴的声音,秋言好奇地拉着黎往那边去,“怎么忽然这么凶。”
黎看了眼前方,像是能够穿过树林看到冰面所在的位置,道:“应该是在驱赶在冰面上玩的兽人。”
秋言:“?”
黎解释:“冰开始裂了,如果他们还在上面玩,有可能会掉到河里去。”
秋言闻言,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那天跟人打架,然后掉水里的郁,该说不说,兽人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就算真的掉进去了也不用担心什么。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划过之后,秋言就想起来,在冰面上玩得多的,还是那些没成年的幼崽,幼崽的身体素质可没有成年兽人那么好,掉进冰河里很容易感冒的。
不等秋言说什么,黎就接着道:“河里有不少大鱼,幼崽掉下去的话,可能会被捕食。”
秋言:“?”
嗯???
这是什么地狱发言啊?!
见秋言神色惊恐,黎伸手,安抚地顺了顺秋言的后背,道:“别担心,他们不会轻易攻击成年兽人的。”
秋言:“……我没有在担心这个。”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森林,河边,隔一段距离就摆着一只成年兽人,或躺或趴,看见有没成年的崽子过来,就骂骂咧咧地赶回去,要是还有不听话的,厚实的大爪垫就落到小崽子的屁股上了。
秋言看了会儿,悄悄凑到黎的耳朵边,“那群小家伙,是不是在逗他们玩?”
黎学着他压低声音:“就是在逗他们玩。”
看秋言神情惊讶,他有些遗憾,“秋你要是早点来我们部落就好了,我可以带着你一起玩,肯定不会让你被他们抓住。”
秋言闻言正要说什么,掌风忽然从后面袭来。
黎下意识地往下侧边一躲,结果对方早有预料,掌风随之改变方向,落在了黎的后脑勺上,“你小子还挺骄傲的是吧?”
黎:“嘶——”
他捂着脑袋转身,看清来人后眼皮就是一跳,带着些不可置信:“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郁理直气壮道:“我怎么就不能好意思说你了。”
黎怒。
秋言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看着缠斗在一起的黑豹和苍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空出足够的活动空间。
羽毛和毛发在空中飞舞,黎得意而归。
秋言盯着他脑袋上的羽毛看了好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给他摘下脑瓜子上的羽毛,乐不可支道:“你没把他毛拔光吧?”
见秋言从自己脑袋上摘下羽毛,黎用力抖了抖身子,变成人形道:“没事,这么几根毛,不至于把他拔光了。”
秋言看他穿好衣服,笑着伸手,给他整理了下衣襟。
“没拔光就行。”
听秋言站在自己这边,黎顿时就高兴了起来,伸手搭着秋言的肩膀,难得地添了几分顽皮:“要不要去玩那个?”
他说的是小崽子们逗成年兽人的游戏。
秋言:“……”
笑声低低,带着散不开的无奈,秋言牵着黎,牵着人离开了那片热闹,“还是不要去了,我怕一会儿他们围攻咱们。”
同样的事情,小崽子做,跟成年兽人去做,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
“其实也没事,到时候我跟他们打,秋你跑快点就好了。”
黎嘀嘀咕咕,但也只是说说,跟着秋言步伐,走到了猞芮和虎风他们家。远远地才看见他们家山洞前的院子呢,就有胖乎乎的小崽崽冲了出来,奶声奶气地嗷嗷中含糊夹着‘die’的字音。
寒季即将过去,猞虎宝也长大了一圈儿,终于学会了人言。
不过还是不太清晰,经常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喵呜嗷嗷的动静,但为了能跟秋言对话,猞虎宝十分努力,现在已经会说好几个字了。
秋言蹲下身抱起小家伙,捋顺了他身上的毛毛,把他抱进怀里问道:“你阿爹阿父呢,怎么让你一个人跑出来?”
猞虎宝抬起爪爪,吐字尚算清晰:“那!”
顺着他爪爪指的方向,秋言跟黎抬头看过去,见猞芮跟虎风蹲在一棵树上,要不是他们视力好,都没办法从厚厚的树叶中发现他们的踪迹。
两人抱着小崽子走过去,有些不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猞芮朝着下面道:“在掏坚果呢,宝宝上次吃了你带过来的坚果,忽然就喜欢上这东西了。”
秋言闻言好笑道:“喜欢就去我们家拿,何必大冬天的掏树洞。”
“就是刚好发现这里有坚果。”
猞芮又掏了一把坚果放到兽皮袋里,扒着洞口凭借优秀的视力看了会儿,张开袋子接住虎风掏出来的那把,然后道:“走吧,这么多够了。”
虽然温度已经开始上升,但距离万物复苏还差很长一段时间,掏一点尝尝也就算了,掏空了大概会被藏坚果的动物骂上门。
两人轻巧地跳下树,招呼上秋言和黎回去。
猞虎宝赖在秋言怀里,喵喵嗷嗷地跟他二爹说小话,被崽崽偏爱的二爹试图从那零星的人语中分辨崽崽说的内容,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交流着,旁边三个人笑得几乎止不住。
回到山洞前的空地里,猞芮让两人先坐着,拉着虎风进去忙了会儿,再出来的时候,一个人端着盆切好的肉,一个人拿着木签子和调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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