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阳光投落到地板上。章言礼光着脚,从浴室洗漱出来。白色毛巾搭在他的右肩膀上。
他剥了个橙子,坐在我旁边,亲了亲我的嘴唇:“懒猫,起床了。”
猫许是听到他叫“懒猫”,以为章言礼是叫它,于是它跑过来,到章言礼面前,露出软乎乎的肚子。
章言礼笑着用脚蹭了蹭猫的胖肚子。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那一刻,黑色梦乡,变成了金色梦乡。
第59章
章言礼没有答应要和我复合的意思,这让我很苦恼。
六月底,海城迎来高温多雨天气。章言礼那段时间很忙,忙着应酬,整日要跟合作方喝酒。
今天是出版社的负责人过来,明天是机械芯片的高管过来,他永远都忙不完的。
有一回,许斌打电话让我去会所找他。那会所是出了名的销金窟,你想要什么样的人,里面都能找得到。
不管是禁欲大叔也好,还是甜美的小奶狗男大,抑或是人妖表演。凡是你想得出来的游戏,里面就没有找不到的。
我到地方时,章言礼正在陪客户喝酒。
他身边坐着一个身娇体软的小男生。那男生估摸着也就二十岁出头,看上去跟Roi差不多大。
章言礼没把人家推开,还抽空跟他聊天,偶尔抬手跟客户碰杯。我进去时,章言礼的目光迎过来。
那目光清冷又带着挑逗,让我想要把他丢到床上干到死。
“章总,这是你点的?”合作的客户指着问。
他的眼神让人十分感觉十分不愉快,让人想到养殖场刚吃过增肥剂的猪。
章言礼摇头,笑着道:“不是,我还以为是陈老板你点的。”
陈老板抬手朝我打招呼,拍拍他身边的女人,让她起开。女人顺从地离开。
他又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坐下。
我把求救的目光递给章言礼,章言礼假装没有看见,他似乎在希望我用他的名号来避开这次骚扰。
我希望他能够主动开口,把我要过去,但他似乎又在希望我主动,我们僵持不下。
我干脆坐到陈老板旁边,拿了桌上章言礼喝了一半的酒开始喝。用的还是章言礼用过的杯子。
陈老板跟我讲:“你胆子那么大,章总的用过的东西你都敢碰。他这个人有洁癖,你少跟他接触。”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章言礼在家的样子,他的衣服总是随手丢在沙发上,脏衣服会放在脏衣篓里两三天都不记得洗,喝过的红酒杯可以放过夜,会把薯片拿到沙发和床上吃。
我说:“他没有洁癖吧。”
陈老板不高兴,说:“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人家章总是有家室的人,你总往他身边跑什么?”
他的手在我的肩膀来回地搓,跟搓澡一样,我厌烦地想起身,陈老板压住我,笑着问:“你有过女人没啊?”
我瞪了章言礼一眼,说:“有。”
章言礼在旁边看笑话,好像他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一样,还在桌子底下用穿着皮鞋的脚摩挲我的小腿,让他旁边看见这一切的男生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章言礼笑起来是极好看的,看上去有一种冷硬的温柔,尤其是喝了一点酒之后,脸蛋很红。
在陈老板递给我一杯高度白酒后,章言礼伸长手,越过他身边的男孩儿,把我搂过去。男生见状不对,很有眼色地跑开了。
陈老板发怒,站起来,对章言礼道:“章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你跟我抢生意就算了,还抢我看上的人?”
章言礼的嘴唇印在我的额头上,他带着酒意的吻,让人迷醉。
章言礼说:“刚才和陈老板你开了个玩笑。这是我家里的人,过来催我赶紧应酬完回家呢。我给您赔个不是,您的酒,我喝了。”
他举手投足皆十分散漫。我手里的那杯白酒被他接过,一饮而尽。
陈老板的脸色这才稍霁。
我气得拉着章言礼去会所的厕所里。将他的皮带和西装裤扒了,举起皮带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狭小的隔间里,章言礼背对着我。西装外套下,是他带有强壮肌肉的大腿。
章言礼问:“真生气了?”
我没吭声。那种被别人抚摸过肩膀而引起的恶心感让我反胃,我甚至想要直接冲出去,将陈老板暴揍一顿。
然而这是不被允许的。
陈老板是章言礼的合作对象。无论他人品如何,至少在事业上是能够帮助到章言礼的。
所有的委屈化作眼泪,从眼里流出来,掉到地上。眼泪越来越多,我逐渐控制不住。
章言礼过了一会儿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哭了?好好好,是哥的错,哥以后不这样做了行不行?以后需要别人做陪的,我都拒绝。诶呀,之前我说我干脆辞职在家做全职男朋友,你又不乐意,给我找了个班上,现在我认真上班谈合作,你又不乐意了。蘑菇,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狠狠地瞪他。
章言礼把底裤脱下来,无奈又敷衍地应付我道:“给你弄。十分钟弄完。我还得回去签合同。”
从厕所出去,章言礼已经走不动道。半个多小时过去,章言礼的灰色西装裤上有几块地方的颜色深了一点。
我伸手去扶他,章言礼推开我的手:“我自己能走。”
话说得咬牙切齿的。
陈老板跟他怀里的男人玩得很尽兴,章言礼回到包厢,他很爽快地答应了签约。
从会所离开,我开车送章言礼回家。我一路上没有讲话,章言礼睡得很沉,快到家才醒。
他讲:“还没消气呢?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我把车停在路边。车子熄了火。
我的吻铺天盖地地落在他的脸上。章言礼推开我,我的舌头被他咬破了皮。
“这段时间,为了能够让你回心转意,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我还不乖吗?章言礼,你凭什么觉得你给我干一次,我就要原谅你刚才把我塞给你合作方的事情?”我问他。
章言礼拍拍我的脸,浑然察觉不到我的怒意:“不就开一次玩笑。你至于吗?何况刚才在厕所,你不也干得挺爽?我哪儿能真让他欺负你,何况你是能够给别人欺负的人吗?我就想着,看你什么时候挨不住了,找我帮忙,谁知道你不吭声自己忍下来了。”
“复合吗?”我问他。
章言礼开玩笑讲:“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要是想要我,随时打个电话,我立马跑回家给你干。”
“这算什么?P友?”
章言礼说:“何必说得这么难听。我们至少是有感情基础在的。”
我笑了笑,一拳头挥在章言礼脸旁边的座位上:“你简直是人渣。”
章言礼抬手勾起我的下巴,笑得轻挑:“我和你讲过的,你要不是我带大的,我在别的地方认识你,能把你玩到死。”
言下之意是,他确实是个人渣,只是在对于跟我交往这件事上,他暂时脱掉了人渣的帽子。
因为章言礼的话,我暂时都不想回家了。
咪咪姐把我收留到小熊里工作。我一边做线上翻译的工作,一边在小熊里兼职当调酒师。
陈年有时候约我去小熊外面的露台喝酒,他最近跟章言礼来往得比较多,生意上一直有交集。
他说:“章言礼被人盯上了,你知不知道?”
“我从许氏离开后,他从来不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了。”我苦笑。
陈年说:“谈昇想要章言礼手里的东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章言礼手里有一份芯片,里面记录着一个智能AI系统。这个AI系统如果上市,谈昇目前投入大笔资金正在研发的AI项目会被瞬间蒸发。”
章言礼接触过许多行业,但大多都是实体企业。
前沿科技他很少触碰。手底下的人脉也很少涉及到高科技行业人才。
陈年说:“小道消息说,谈昇已经雇了杀手,想要章言礼的命。谈昇以前做生意不算清白,名下涉及到不少灰色产业。这段时间,章言礼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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