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对此事异常上心了。
而作为盛会最为关键的诱饵,提升修为的宝物自然是重中之重,我们精挑细选了些交给提供场地的东道主——慧持大师来保管。
然后就发生了一件让我非常意外的事情。
众所周知,出家人不打妄语。
也就是说持戒的和尚是不撒谎的。
然而慧持大师却生生地打破了我对佛修们的刻板印象。
那个将增加一点突破机会、稍微延长一点等级寿命上限、提升一节小境界的丹药描述成一颗下肚马上渡劫,两颗下肚境界翻番,三颗下肚立地成仙的真的是慧持大师本人吗?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慧持大师这回真的是拿佛修的名誉来给大会和奖品做担保了。
是一旦暴露就会名誉扫地的程度了。
他牺牲好大!
呜呜。
哽咽了。
大师!
这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
不愧是慈悲为怀的大师,出家人淡泊名利不在乎名声诚不欺我。
实乃是我辈楷模。
我一边感慨着,一边在宗门内紧急开了个会,把我那些颇有前途的弟子们全都带上开着飞舟就去参会了。
飞舟在天上朝着佛宗的方向疾驰去,我将神识扩散出去,甚至发现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诸多大小不一的飞舟从各个地点启航,但从飞舟的航行方向上来看,显然我们都有同一个目的地。
非常好。
我站在甲板上眺望,抬起手又放下。
啧。
这个时候要是有胡子就好了,我就可以做一下谋士经典的捋胡须的动作,用以表示自己计谋得逞时的愉悦心情。
哎。
连个羽扇也没有,真叫人有点扫兴呢。
计划第一步进行的很顺利。
差不多修真界所有的门派都聚集在佛宗了,那些有名有姓的散修们也都来了,还有许多修士的穿着是我没有见过的风格,应当是那些避世修行的修士。
竟也来了。
很好。
我数了数自己短时间内丰厚了不少的钱包,真心觉得慧持大师这一招方方面面来说都有不错的效果。
修真界到底地域辽阔,再加上这场盛会我们开的又急,所以那些地处偏远的门派想要来的这里少不得就要通过传送阵。
而有些地方又远又没有飞舟相对贫穷的门派想要御剑过来自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这个时候传送阵和租赁飞舟的业务就非常火爆了。
在下不才,也就是传送阵全是我建立的罢了。
咳咳。
当然了,毕竟整个修真盛会的主要目的是将修士们集结在一起方便监视和筛查,以我的良心自然做不出大发盛会财的事情。
我不仅没有涨价甚至还很大方地打了折。
但是架不住需要使用的人多啊!
我默默地将各个地点的传送阵使用情况飞速地统计一下,然后拿出了自己的修真界地图,在标记的门派上写写画画。
嗯。
这个来了,勾掉。
那个也来了,勾掉。
这个没有,画个圈看看是不是开的飞舟?
感谢我当时为了方便统计传送阵的使用里程,合理制定单次传送的价格所制定的传送阵登记业务。
说实话,我当时制定这个小功能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它竟然被我用来做集会出勤考察。
但是竟然意外的好用呢。
谁来了谁没来简直一目了然。
嘻嘻。
果然,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多思多虑只会方便我自己。
爱了爱了。
原本清净的佛宗,此刻虽说没有达到人声鼎沸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我估计单位面积内修士的浓度应该已经能破记录了。
全都是人!
大约只有我们几个在的这个小院已经是佛宗内仅有的清静之地了。
此刻我统计好了宗门出勤情况将记载着门派山川的地理图志合上放在了桌案上,非常满意。
“看来奖品实在丰厚,有一个算一个的倒是都来了。”
“善。”
慧持大师抬手又是一句阿弥陀佛,其他几个人也是神色一松。
这些门派来到这里表明我们的计划是切实可行的。
不管后续发展成什么样子,一个计划能有个开门红都是让人开心的吉利事。
哎。
说出来多少有点心酸。
作为修士的我们此刻竟然没有办法依凭自己多年修炼扎扎实实受苦得来的实力,而是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运气。
真是让人不爽啊。
等我抓到了罪魁祸首,只将他下了油锅那都是我当天在吃斋念佛!
我暗暗在心底扎起了小人,神识在这些赶来的修士中徘徊了一圈又一圈,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点神级炉鼎的线索,好缩短一下计划的执行周期,让整个炉鼎事件尘埃落定。
也好过天天在这里忧心那个无辜婴儿的现状却无能为力。
实在是磨人。
“那些个有名有姓的修士大多也都来了。”贺惊鸿抬手捏了捏自己肩膀,把手上的玉简往桌上一撇。
“剩下没来的,要么在闭关要么就是死了。”她浑不在意地说,也很难给出个准确结论。
这再正常不过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当今人类早婚早孕,又崇尚多子多福,能提供到修真界的新鲜血液数量非常多,再加上修士寿命漫长,之所以没有将整个修真界填满的原因得得益于修士的死亡率高得惊人。
若是些投身于大门派/家族/联盟的修士还好,至少会不定期地清点一下宗门内的人数,稍稍上一点档次的小宗门还会有一些监测弟子生命状态的法术法宝。
虽不求能在危急时刻及时救援,但至少知道死活还是没问题的。
而那些什么都没加入的修士们多的是昙花一现的名人,很多甚至连落得个什么下场都没有人知晓。
还真是残酷呢。
果然,血与刀才是修真界的底色。
而黄色,是根本不应该存在在修真界中的异类!
我嗖嗖嗖地在心里戳了天道八百刀,那头的贺姐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至于我们联盟里那些散修就不用担忧了。”
“他们的命灯就在祠堂里点着,临出发之前我特意改了一下命灯上的阵法,这会儿他们的位置、灵力调用程度、元阴元阳的波动均在我的掌控之中。”
“……”
啊?
等等你在说什么?
我有点呆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瞳孔多少有点涣散。
这这这……
我记得在座的各位都是名门正派的修士,对吧?
这话怎么怎么听怎么不像是正道修士能干出来的事呢?
嘶。
贺姐这个监控程度显然那些被监控的人应该不知道吧!
严格来讲这个监控程度已经能被称作是变态了。
我觉得我对门下弟子的神识关键词搜索监控就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贺姐竟然比我还胜一筹。
我……
竟然输了?!
还是输在这个方向!
我有点难以置信,其他人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之间小院内落针可闻。
飞尘那家伙看了看贺惊鸿,眼中的震惊之色简直溢于言表,甚至还悄悄地挪了下自己的椅子,宁可靠近玉女的方向也要离她远一点。
咳咳。
虽然有点变态……
但……
贺姐,求教学啊!我也想要!
好东西当然得拿出来分享,就比如那个通过命灯检测元阴元阳水平变化的符文,我就很想要啊。
我门派弟子在祠堂中也点有各自的长生烛,这东西要是加了上去,我睡觉都能多睡两个时辰。
不过现在确实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我暗中给了贺姐一个眼神,示意我们私下商讨,然后又和大家确认了一下我们的计划细节。
商讨之前我还特意把小院的结界加了一层又一层。
小心驶得万年船。
今天这个院落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传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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