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给个凭证吧,不然金蟾科那帮家伙可小气了,一块儿半块儿的灵石都斤斤计较的,弟子实在不愿意看他们那抠搜的嘴脸,也不想因为这点子小事再去叨扰掌门。”
这小子还真是……
多多少少是和金蟾科那些铁公鸡有些哀怨的,见缝插针的也不忘记告他们一状。
不过他可能会失望,我对金蟾科那些铁公鸡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他们省下来的一分一厘都是我的宝贵财产。
嘿嘿。
虽然如此,但我对弟子的合理诉求一向是能满足就满足的。
“好啊。”
我对着他稍稍上挑了嘴角,直接划开空间,将他丢到了金蟾科的大厅,然后也没有忘记他心心念念的凭证,直截了当地摘下了头顶的发簪,一并丢在了他怀里。
他慌里慌张地接住了,死死攥在手心,张开了嘴全力施展了自己的嗓门。
在空间裂缝关闭之前,我甚至还能听见他高声说自己的名字。
“我是青萍啊,掌门——”
“记功的时候别记错人啦!”
“我的武器还在树上——我的心肝——都是钱——”
啧。
扣死他算了。
武器在这里又不会动,就不能自己来取吗?
再退一万步来说,他就不能将武器召唤回去吗?
修行还是不够!
不过他麻烦我的事情也不是这一件两件了,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于是我二话不说,直接将嵌在树内的武器也给他丢了过去,看着他匆忙躲避疾驰而来的武器勾起了唇角。
晓得了。
虽然我年纪已经四位数了,但以我的修为来看,我还不至于到得老年痴呆的程度。
你小子我记住你了。
在这么多年我收过的弟子中,你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事被我记住的。
你,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件事情对于我的弟子来说是一件功劳功德,对于受害人来说,是一次解脱。
而对我来说却是一件小事。
我更关心这些人的来历。
这种死在同一地点,被埋葬在一起的炉鼎,让我想起了一些曾经经历过的不好的事。
尤其是据弟子所说,他们还是死于●。
就更让我心头火起,杀念顿生。
所以我说,那个叫青萍的弟子,这回恐怕真的做了大功德。
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是类似寻仙楼那样的组织抓炉鼎揽财,只怕修真界又得见些血光了。
看来当年寻仙楼修士血流成河,尸骨被我悬挂在城墙之上尤不能警示后人。
也是,毕竟时间过去三百多年了,当时的尸骨只怕现在连白骨都剩不下了,就连当时悬挂尸骨震慑的城池,如今也改朝换代更名异姓了。
时光荏苒,没能让这种罪恶的买卖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反倒让它死灰复燃了。
这具被弟子带回来贴心地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尸身,被我放在了宗门的正殿之中,白布盖在他身上只将他的轮廓透出来。
说来可笑,生前说不定未着寸缕,死后倒遇到好心人遮的严丝合缝。
作孽啊……
我看着他,食指一下下地敲着椅子的扶手,哒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响。
今夜我是睡不着了。
也属实没有睡觉消遣的心情。
我在思考这次怎么用更恐怖一点的手段才能让后人都引以为戒不敢再犯。
这很重要。
虽然我觉得把尸骨钉在墙上装饰的动作已经很超标了,但是目前看来似乎还不够。
可能是城墙上的血迹已干,又或者我许久没干那种冲上人家门动刀的事情,让他们觉得我现在脾气好了。
无论怎样,我势必要让这些败类成为前车之鉴。
以前常听说历史的事情周而复始,换汤不换药,但当我真的感觉到一个类似寻仙楼的组织出现的时候,我还是心绪难平。
买卖同罪。
一定是我当时杀那些喜欢豢养炉鼎的家族杀的不够多、不够绝。
当时就不应该听慧持大师的话停手的。
虽然说那么动手修真界会少一半的人,天雷的强度估计差不多要把我劈死。
但也很值啊。
至少比现在强吧?
我看着白布之下的尸首,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多年前和寻仙楼之间的纠葛。
其实这么多年来,除了寻仙楼规模最广最猖狂,除掉它的时候功夫废的最多,其他零零散散的拐卖炉鼎的组织我解决的数不胜数。
只不过寻仙楼被解决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听说过有任何类似的组织出现,还以为这个买卖算是绝种了呢。
前有炉鼎弟子,现有炉鼎尸骨,蟑螂已经在修真界繁殖起来了,势必得再见些血光了。
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正殿之中,大殿空荡荡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只有偶尔的风吹过。
实在是很适合深夜emo。
我也升起了些悲伤春秋的心思,竟然开始追忆往昔起来。
其实这么一想,我专注打黄扫●这件事已经进展了有八百多年了,其中更是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和修真界盛行的炉鼎以及贩卖炉鼎的组织作对。
想想自己还真是初心不改,十分执着呢。
我撑着头靠在扶手上,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emo。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就是爱胡思乱想,连修仙者竟也不例外。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正要从头回顾一下自己的扫黄历程,就感觉宗门的结界又一次被不停的触动。
比之前弟子的方式还过分,这个人触动宗门结界的方式堪称强盗拍门。
不是?
梅开二度?
我不耐烦地抬眼,穿过层层山峰看见了那个不停撞击结界的东西。
是一只海东青。
看上去是这样的。
但神魂却明晃晃的表现出师欲那家伙的特征。
这家伙大晚上不休息,千里迢迢地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挑了一个我心情不佳,没有空跟他玩闹的时候。
我捏了捏眉心,在将他打跑还是放进来之中,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后者。
毕竟不久之前我才将他的同人文特意拿给他看,这家伙说不定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要是不哄一哄,我实在怕他一怒之下讲字画门灭门。
我的刘长老和宋堂主还没有把我要的赔偿带回来,字画门没了我的精神损失费怎么办?
为了避免麻烦,就让我稍微忍受一下他的呱噪吧。
毕竟将同人文连夜快递给他的我为他的情绪也应当付一部分责。
师欲不死心地对着结界撞击,我估计他可能非常不理解,明明之前都能飞进来的,为什么现在不行。
我倒是对这个结界的筛选结果非常满意,不愧是我精心制造的3.0,效果斐然,连创佳绩。
我抠搜地将结界敞开一个刚好够师欲的海东青傀儡钻进来的洞,看着他又一次撞过去却发现没有障碍物时滑翔了一段的呆滞样子。
神识一路追随着他飞的乱七八糟地身影,直到肉眼看着他飞进大殿之中才收了回来。
“啾——”
【朝生——】
【你怎么不睡啊——】
【我等了好久!】
【气死我了!!】
他整个鸟甚至脑袋才进了大殿的范围之内,呱噪的声音就已经响彻了我的感知。
哦?
看来这家伙又寻摸着和我入梦了,不过他必定会失望,因为今夜的我实在是难以入眠。
我被夜叩山门两次!两次!
而且还给我带来了一个噩耗。
就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睡得着啊?
自然是眼睛瞪得像铜铃。
而且我不仅睡不着,我还在这儿emo呢,这家伙将我因为回忆升起了一点儿感慨之情打的渣都不剩。
【我跟你说我真的要气死了——诶?】
他叨叨着大概是想和我说那本同人文的事,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飞在半空中将要落在我膝盖上的身影一顿,调转了个方向,围着地上的尸身转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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