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头龙也没有见过像我们俩这样的修士,狠狠地被这一幕震惊了,连启动法阵时震惊都没有退去。
“轰隆——”
意外发生的毫不意外,简易法阵2.0也以失败告终。
“咳咳。”
地面又是一个大坑,光洁的青石地板被炸得粉碎,我实在忍不住掩嘴咳了两声,觉得喉咙里都有点血腥味。
这次炸的可比上次响多了,威力也强多了。
我沉默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比之前的坑还要大得多的坑,怀疑自己对阵法的改进方向是不是出现了错误。
我应该是往稳定空间上面改良的,对吧?
不是在往爆炸强度上改良的,没错吧?
这次的结果到和我预想中相反了,我还以为怎么说也能将通道稳定的时间延长一些呢。
结果炸的倒更干脆利落了。
这个不中啊。
我直接将刚才的法阵图纸团扔到废稿那一摞中,然后吹了吹下面那张上面的浮灰,将它展平了。
那就试验一下3.0吧。
这世上的符文千变万化,有类似作用的符文也数量众多,而成功总是在无数次失败中慢慢总结的。
所以在我们三个高效默契的配合之下,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我们成功地从法阵3.0实验到了48.0。
不大的小院也是让我重新填埋地面数次,轰隆之声这几天更是没有停过。
“这回应该能行。”
我认真地看着和最初一版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的法阵图纸,信心满满。
其实我也试验的有一点累了,频繁的输出灵力抵挡爆炸,高强度的用脑分析符文,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的符文篆刻,我绝对是这三个人里面消耗最大的那一个。
再加上连续不间断的失败也确实有点消磨人的心智,我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精神状态,重新拿起了一个空的阵盘准备篆刻。
“不是!还来啊!”
瘫在地上的龙强支起脖子,浑身上下的鬃毛已经在这几天不间断的爆炸之中被撩成了波浪卷。
我不大想搭理它,这几天强度极大又频繁的爆炸声让我的耳朵不堪负重,这会儿实在是不想增加自己五官的工作量了。
于是我熟练的无视了龙的抗议,连之前常说的“这是最后一次”的大饼也懒得画了,只专注地干着自己手上的事,将弄好的阵盘放在层层叠叠的结界防护之上,捞起瘫软的龙搁在了阵盘上面,抬了抬手,示意它赶紧干活。
“你手上功夫还利索吗——”
它踌躇地在键盘上扭了两下,将我上下扫视了个遍,对我的实力发出了质疑。
“你可打起精神来,记得及时捞我啊!”
它卷曲的鬃毛立起来,闭眼深呼了一口气,看向身下阵盘的眼神活像是看杀父仇人。
“我开始咯!”
它瞪着眼睛,连闭眼给自己鼓气都不敢,生怕错过阵盘的震动爆裂瞬间,让自己这条得来不易的小命葬送在这里。
“呼——”
这次阵法的启动不像最初那样眨眼之间符文就被全部激活,而是从龙注入灵力的地方开始,一点点地向四周扩散,以类似传染的方式逐步激活整个阵盘上的符文。
规律交错的符文就如同潮汐一般,彼此连接限制着灵力流动,让整个法阵上的符文眼明暗交错。
看着有点晃眼,但结果目前看上去还不错。
整个法阵运转的还算和谐,至少目前我没有看到什么冲突震颤的地方。
我就说这回一定能行,结果这头龙照样怕的跟什么似的,这回干脆直接钻进我袖子里了,连个脑袋都不敢露出来。
这胆子......
我关注着法阵的状态,看着它在短暂的潮汐律动之后开始稳定的发光,那些来自世界之外的灵气有一点点地从阵法中渗透出来。
很好。
我非常满意它的作用,觉得这一次基本上应该已经算是成功了。
这个版本的法阵已经能完全过滤来自通道中的攻击,只将丰沛的灵力传送到修真界。
也就是说我加上去的过滤攻击的符文已经成熟便可以应用了。
只要花些时间再做一些改良,弄出一件充满那种符文的法器来,想来通过那条通道也就不是难事。
成果喜人。
我感受着空间内浓度直线上升的灵气,这种一呼一吸间都能吞吐大量灵力的感觉对每一个修仙者来说和猫薄荷也差不多了。
起码我现在这些天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这回看上去有戏!”
青崖很是紧张,他紧盯着阵法连大气都不敢喘,说话也都是贴在我耳边超级小声的说,连用神识传音都怕引起的灵力波动影响到阵法的运行。
他这纯属是担心做怪了......
一个法阵要是连一点灵力波动都承受不了的话,那也不是一个成熟的法阵,多多少少也得信任我一下嘛。
我的实力竟然还信不过?
阵法持续平稳的运行,青崖不敢高声语,胆小的龙更是没有一点动静。
都要被他们两个逗笑了,有他们俩在真是给我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噗。”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大部分原因是好不容易成功了的法阵让我欢喜,但他们俩也得负主要责任。
“不用担心......”
法阵平稳的很,不会因为一点声响和灵力波动就崩坏的。
才怪——
我让他们两个安心的话才说了一半,阵法就不给面子地波动了起来。
是的。
波动。
我发誓我之前形容阵法激活时用的“潮汐”只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形容词,而不是指阵法真的如同潮汐一般会波动啊!
我凝重地看着法阵,它现在以法阵的中心为原点,如同水波一般向四周扩散,原本平稳释放的灵力突然如同沸水中升腾的泡泡似的,一下一下的释放。
甚至能隐约听到释放时的噗噗响。
“谁在放屁?”
躲藏在我袖子里的龙不知道法阵的变化,它只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语气特别震惊。
我现在真的很想掐死它。
它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不要在这种紧张、严肃、刺激的场合说冷笑话啊!
阵法波动的愈加剧烈,却没有之前那些失败品一样的震颤裂痕,其稳定性竟然意外的没有改变。
那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凑的近了些,并没有察觉到危险,法阵也没有爆炸的趋势。
只有这些改变了释放方式的灵力,和翻涌波动的法阵。
“......”
真是让人束手无策。
既没有感觉到危险,又不知道做什么改良的我和青崖只能站在原地时刻关注着法阵,就看着它像水似的噗噗往外吐灵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它吐出来的灵力水花也越来越大,然后终于在一声“噗稀”声中结束了它异样的变化。
“......”
我和青崖对视了一眼,不出所料地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不是吧?我刚才只是在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两个真的......”
闭嘴啊!
这里不是只有你能说话啊!
我心烦意乱地精准敲中了衣袖里龙的脑门,感受着它软趴趴地晕在我的袖中才终于解了气,凝神看向阵法中心出现的那枚......蛋。
不是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对吗?
这玩意到底哪来的啊?
它怎么就噗噗噗地被法阵……拉出来了???
我只感觉自己额角一抽一抽的痛,连带着感觉有点晕晕的。
真的需要沉思一下了!
我低着头茫然的思索,青崖也是沉默了片刻,迷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悄悄地降下了仙鹤的高度,也没敢直接去碰那枚蛋,而是操纵着自己的飞剑在蛋壳上戳了戳。
铛铛作响。
飞剑和蛋壳撞击出了金属的回声,黑底带着红色花纹的蛋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让我们两个打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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