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工上看明显带着字画门的特色,我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但是形式上和我之前在宗门内缴获的那些会动的画却不一样,最显眼的那一本就是普通的纸质书籍。
那是给没有灵力的凡人看的。
他们现在怎么什么钱都赚?
而且凡人买的时候用的是银子铜板,他们到哪儿花去?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门派真的有需要花银子的需求,直接用灵石换不好吗?
那多方便快捷,何必用最笨重的方法去赚银子?
而且……
我实在是想不到一个修真的宗门有什么地方是需要银子的花销的。
至少我建宗立派这么些年还没遇到过需要花银子的。
我搓了搓指尖,灵敏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其中必有问题。
嗯。
调查一下。悄悄地。
这事儿就交给宋堂主吧,我看他最近又开始闲了。
我眼神不善的扫过一边监工一边摸鱼的宋堂主,看着他那时不时瞟一眼人群中顾天璇的眼神,我真恨不得将他眼睛遮上。
难道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有了强迫人家做攻的想法?
我看了一眼顾天璇身上依旧没有毛的耳朵和尾巴,很难以接受,竟然是这一副外表戳中了宋堂主的心巴。
他的爱好竟然如此与众不同,相处了这些年,我竟然一点儿苗头都没摸到。
看来我对人类的了解和分析依旧不够。
果然,宋堂主是我前进路上的重要课题。
还看呢?哈?
我看着那家伙借着扇子的遮掩,一边扇着一边时不时往那边瞟,气不打一处来的给他传音。
【看什么呢?也让我看看。】
我这话没有带一点儿感情色彩,但是宋堂主看上去确十分受惊。
因为他直接打了个机灵,手中的折扇直接掉了下去,然后慌慌忙忙地被他接住。
【没、没什么。】
这家伙语气虚弱地回了我一句,然后低头假装看了一眼手上的扇子,才专心致志的看着火焰燃烧和缓缓上升的青烟。
我看他肯定是又闲了,修士毕竟精力旺盛,再加上我的弟子们又很听话,没有受罚的弟子,他自然工作量也小了起来。
这不心不就野了吗?
【你暗中调查一下字画门的花销,尽快。】
【此事不要声张,需得严密进行,你亲自去,万万不能假他人之手。】
别想着将事情丢给手下的弟子长老!
你!亲自给我去做!
【哦。】
宋堂主恹恹地传过来一句话,我眼瞅着他挺直的脊背都弯了下去。
嘿嘿。
叫他摸鱼!
我在为了整个修真界殚精竭虑,身为我阵营的一份子,他也应该为我鞠躬尽瘁!
可不能玩物丧志。
堆成山一样的书籍烧起来其实并不是太费功夫,在修士的真火之下,字画门供给凡人看的书籍,几乎是眨眼间就烧成了灰烬。
唯有那些销售目标是修士的画卷烧起来费了点力,也仅仅如此了。
海量的书籍最终在一炷香内变成了地面的灰烬,由那些购买了字画门赃物的弟子苦哈哈地一点点扫尽收走。
而且是纯双手无灵力版。
我看着那些弟子们失去灵力时,胳膊腿都在颤抖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又一次骂天道不做人,一边忍不住嘴角悄悄上扬。
能想出罚他们在这种失利的情况下干力活儿的点子,顾天璇也是个思维开阔的。
这点子不错,我觉得也可以纳入宗门弟子的惩罚方案之一。
嗯。
这也算是根据花市特色做出的小小改变吧。
有点地狱。
哈哈。
这一场焚书活动过去也就过去了,所有弟子都没放在心上。
毕竟有我这么个事儿多的掌门,门规里禁止的违禁品多了去了。
像这种集中焚毁的活动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可能对于他们来说也无非就是一件玩具没了再找一件的事。
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又一次成功的快乐老家保卫大作战。
芜湖。
心情不错的我自然要庆祝一番,于是大晚上的不需要睡觉的我掏出了自己的陈年佳酿,打算对月小酌。
赏月。
我轻轻拨开遮住了天空的云朵,明亮的月光照耀进宗门,我轻轻晃了晃酒杯,杯中的几粒灵米就随着我的动作上下晃动。
味道真不错。
还得是自己酿的最好喝。
我一点也不嫌弃自己酿的口味涩,十分坚信自己是最棒的。
难得这样放松的时候呢,就再巡视一圈儿宗门助助兴吧。
一个和谐美好的宗门比美酒更能让我沉醉!
我神识一边扫过宗门的土地,一边悄悄地将周围的灵气向从门内汇聚一点。
发福利!全都有!
我特别满意地看着有些对灵气敏锐警觉的弟子从睡梦中惊醒,然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修行。
宗门一片大好,前途一片光明。
如果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像我宗门的这些长老弟子一样就好了,那这个世界可就和谐多了。
所以说,教育是极有用的!
要坚持啊!
灵气持续向宗门汇聚,其波动连有些弟子都能察觉到,自然也瞒不过修为更高,与天地之间连接更紧密的长老们。
我神识扫过的范围内有些长老推开屋门,干脆也和我一样坐在院落中感受灵气和月色。
他们都知道是我牵引的宗门灵气变化,猜测此时我的神识可能就笼罩在宗门之上。
于是他们有些还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对我遥遥致敬。
虽然他们看不见,但我也举起了酒杯回应。
看,全是我的肱骨之臣!
待朕肃清修真界之后,必在功劳上狠狠的记他们一笔!
无他们何以至朕今日!
但有人……
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慌里慌张地试图将什么东西藏在衣摆之下,然后假装睡着了一样趴在桌子上——
他——到底在干什么?!
第33章
到底是谁在意识到我巡视宗门之后如此慌张?
是宋堂主。
到底是谁欲盖弥彰, 掩耳盗铃?
是宋堂主。
那他到底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
是什么让他如此心虚、如此慌张,以至于他做出如此拙劣的装睡举动?
他刚才偷偷摸摸惊慌的样子动作实在太过惹眼,让我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这明显干坏事的样子让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同时也警觉起来。
毕竟众所周知, 如果一个人面对老师/上司/掌门查岗时无比惊慌, 那么他就必定做了些规则上不允许做的事, 而且还非常清楚的知道被发现之后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他到底干了什么我不允许做的事?
这家伙本身就是我关注警觉的重点对象, 他半夜三更做贼心虚的举动更是让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拉响了警报。
危!危!危!
我也是一点儿都没思考地直接闪现到了他的小院,等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 另一只手的酒杯甚至都没来得及放下。
“咕嘟。”
我一口将杯子里剩下的那一点酒喝了,然后手腕一翻,将酒杯收进空间之中。
我酿了那么多坛, 可只有这一坛没有变成醋成功有了点儿酒味,之前连师欲磨了很久也只从我这里强扣走了一个酒葫芦的量, 哪能因为这家伙浪费了我的劳动成果?
这可是渡劫期修士酿的酒, 怕不是这世界上也只有我这一坛了。
宋堂主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连我刻意做大了声响的吞咽动作都装作听不见。
这家伙打定主意装睡, 无论我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如何用力,他都只一味地头搁在胳膊上趴着,脑袋像粘死在桌子上了似的一动不动。
“……”
这种程度要不是装睡, 那一定是死了。
因为除了修士已经魂归大道,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让他警觉性和感知能力变得如此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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