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要光明正大的出现,我还要把排面拉满!”
【……】
我表情凝重又狐疑地看着他,瞬间有点儿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字画门了。
我那蠢蠢欲动的直觉又告诉我,也许师欲今天会给我搞一波大的。
该死。
我踌躇地抓紧了脚下的树枝,一时之间难以做下决定。
“你不会反悔了吧?”
就在我还没想好的时候,师欲那家伙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内心所想。
【怎么会呢!】
我装作翅膀根痒痒,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埋在翅膀根底下,胡乱地梳了几下羽毛。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是那种会反悔的人吗?】
“哦,那走吧!”
师欲语气欢快,难得地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一股兴奋的表情。
“‘替天行道’组合今日重出江湖,势必要给传播●的字画门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
【……】
够了!
我在内心化作尖叫鸡,整个鸟恨不得现在有个地缝就钻进去。
师欲你真的够了!
能不能不要毫无征兆的就把过去中二的黑历史翻出来啊?
你已经一千多岁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几百岁的小年轻了!
就让我们两个的黑历史以及中二的过往在时间长河中消失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把它翻出来?
别问,问就是后悔。
今天从一开始我就做错了,我就不应该将他放进来,我不将他放进来今天就不会出门,今天不出门就不会听到自己的中二外号。
啊啊啊啊——
所以说当年为什么起了个这样的组合外号自称啊?
我当年是怎么想的呢?
就算是为了打击圈养炉鼎的家族,防止被报复做些伪装,也不至于起一个这样的名字吧。
悔。
要不我现在就跑吧,就当做我没来过这里。
我整个鸟在树枝上装作一个鸟形的石头,闭着眼,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我社死了。
死去的回忆它毫无预兆的开始攻击我。
很难理解当时我看见写着我们两个外号的通缉令时,竟然还颇为自豪的和师欲庆祝。
中二是魔鬼啊!
师欲朝我伸着手,催促着我赶紧和他去字画门,可我现在实在不想理他,脑袋一歪就当做没看见。
直到……
“堂堂正道魁首,不能说反悔就反悔吧。”
师欲该死的不停地拿话来激我,不断地进攻我的心理防线。
总之,在他怀疑的眼神之中,我只能不情不愿地将自己不祥的预感压了下去,十分勉强地张开翅膀嫌弃地落在他肩膀上。
心里甚至还想着要不假装自己生病了,赶紧跑吧。
毕竟我的直觉可是非常准的,而且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嘶。
我压下内心的忐忑,在他肩膀上抓了两下,觉得他衣服上绣着的纹样凉凉的,同时有点庆幸自己选择了化成乌鸦的样子。
这要是个别的什么颜色的鸟儿在他黑色的衣服上,那得相当显眼了。
现在这个颜色正好,待会儿若是事情不妙,我就整个蹲下来,黑色的身体完全能和他黑色的衣服融为一体,到时候再把他散着的黑发也叼过来,笼罩在身上。
我相信没有人能看得起我。
当然了,我更希望师欲别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以这家伙过往的信用来说,我对此深表怀疑。
并且又一次唾弃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按耐住心中的一时冲动,答应了他这种无理要求呢?
冲动是魔鬼!
师欲这家伙就是魔鬼的头!
可恶!
因为一时冲动而被蛊惑了。
可此刻的我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僵硬着身子站在他的肩膀上,忍受着第六感的疯狂预警,麻木地看着他大摇大摆地靠近了字画门。
这家伙在抵达字画门结界的时候,颇有心情的屈指敲了敲,强大的魔力随着他的动作将结界积出了一圈圈的水波纹,自然也惊动了字画门的守卫。
夜半三更,魔修来叩山门,结界忠实地将这股极具威胁的力量传递给了他们的掌门鹤山。
我眼瞅着他怒气冲冲地冲过来,沸腾的灵力将他那一头白发都吹了起来。
果然。
够嚣张。
不愧是你!
这家伙还真没有堕了他魔尊的名头一点,将嚣张两个字表演的淋漓尽致。
甚至连目中无人几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举动。
因为他眼看着鹤山怒气冲冲的身影,连敲门都不敲了,背着手步步生莲地穿过了结界。
当然,这都不是最气人的。
毕竟他是魔尊嘛,当时仅存的几个渡劫修士之一,能破坏一个二流宗门的结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主要是这家伙炫技似的嚣张,他不但穿过了人家的护宗结界,还在穿过的瞬间反向更改了他们的阵纹,直接反客为主地将自己标记成了主人。
六。
身为结界的掌控者,鹤山自然能感觉到结界的变化,可以说当他发现自己被踢出了管理者身份的时候,原本因为愤怒涨红的脸颊直接抽搐了几下,整个人的脸色又红又青又白又黑。
咳咳。
不要笑啊我!
要时刻牢记自己的阵营啊喂!
反省。
可能是师欲怕天黑他们看不清自己脚底下的莲花特效,还贴心地给花瓣带上了微光,而我则是悄悄地将身形缩的再小一些,恨不得整个鸟都埋在他头发里,只露一双眼睛。
看不见我,都看不见我!
你问我为什么不抬头?
因为当我有师欲这么一个审美异常的挚友时,我常常抬不起头。
随着师欲一路炫光的特效在字画门越走越深,原本因为愤怒冲过来的鹤山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变成了均一的白色,最后颤动的嘴唇挤出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僵硬地吐出来一句不欢迎的话。
“魔尊深夜来访,还真是叫我门派蓬荜生辉。”
“不知尊驾有何贵干?”
师欲抬眼瞟了他那张脸一眼,语气温和。
“慌什么?”
“我不过是想着许久没有来你们门派了,今天冒昧来访,鹤掌门不要介意啊……”
他嗖地一下子闪现到他面前,要不是我早知道这家伙爱搞幺蛾子,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服,只怕这会儿就被一下子甩下去了!
我是绝不可能让他们看见我的!绝不!
我死藏在他头发里,连将他头发打成结都顾不得,只在发丝的缝隙中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师欲将手搭在了鹤山肩膀上,活生生将这老头儿吓成了木头人。
也就是鹤山没有心脏病,但凡有点儿病,这会儿师欲都得跪着求他不要死了。
【他一个化神修士,你可别这么吓他了。】
出于对同阵营修士的微妙同情,我实在忍不住劝了两句。
【这家伙化神巅峰都困多少年了,我估摸着他大概也要大限将至了,你可别用力过猛了。】
我估摸着鹤山的身体状况,感觉他要是这十来年里不能突破到合道期的话,等我下一次再派弟子来字画门,应该就是参加他的羽化典礼了。
倒也难为他这时候还不去闭关拼死突破,反倒为宗门的事操尽了心。
只可惜操心操错了方向,往哪个方向操不好,偏偏向●的方向推陈出新。
你糊涂啊!
赚那么多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啊,这不现在就被魔尊找上门了,恐怕他得狠狠出血一番才能将师欲打发走了。
毕竟无理的话,这家伙凭着魔尊的身份都能胡搅蛮缠,更何况现在他可是占理呢。
【啧。】
【怕什么。】
师欲可不像我似的为鹤山的小命操心,他不满地冲我嘟囔了两句,话里话外都是我不信任他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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