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舒舒服服地变成人形,哼了一声,将被子团了团搂在怀里,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安静的环境也让我的耳朵得到了片刻喘息。
我真的很难理解人类的癖好,他却深刻认识到了人类的多样性。
这世界上怎么能有人对着鹤山那张老头的脸幻想出他女性化的样子,并且写出一篇双宿双飞的同人文的呢?
理解不了。
我甩了指头想让自己尽快把这件事忘掉,并且发誓以后再信师欲一句话,我就随他姓。
魔尊的嘴,骗人的鬼!
他还说没想报复我?!
我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可恶啊——
刚才揍他一顿,再离开好了。
我真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不过没关系,等天亮还有其他人能让我发泄一番。
这个时候犯到我手里,算是他倒霉!
此刻的我将一个时辰前的主意全部推翻。
让弟子历练什么的以后自有机会,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与其制备周密计划严格执行,不如直接武力镇压降维打击。
干脆让他们查明敌方老巢的位置,我直接冲过去来个一网打尽,然后让弟子们清扫战场,去追击那些散落在各地的余孽。
如此,不仅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救那些被困的受害者,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
与其打了小的来老的,不如直接老的上!
这么一想感觉比之前干掉寻仙楼的方案好多了。
我在枕头上蹭了蹭,沉思着将过去解决寻仙楼的那段经历从记忆里扒拉出来,突然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嘶——
完蛋!
很想吐槽自己怎么办?
此刻距离天亮已经不远,我没有丝毫睡意,开始回忆起寻仙楼的旧事,势必要将那些我觉得蠢的事情杜绝掉。
至少这一次我不会因为处在闭关之中而导致一个地下组织发展壮大。
在我捣毁的所有组织之中,寻仙楼是修士数量最多、修为最高、据点分布最广、扩散速度最快的一个。
他们傀儡法阵都有研究,又学会了改固定的营业地点为流动场所,再加上不知道哪个天才搞出了个邀请介绍制,其难对付的程度前所未有。
不仅找到他们的据点相对来说困难的多,
甚至他们为了避免我门派弟子截断他们运输炉鼎的通道,仗着自己做的是是无本的买卖,又服务于权贵,财大气粗的很,很是奢侈地建立了大陆之间的传送阵,在各个城市之中设有小传送点。
其猖狂程度前所未有。
我愿称寻仙楼为修真界的蟑螂,因为在我彻底解决他之前,捣毁的寻仙楼据点数量竟然比其他被剿灭的组织加一起还要多。
秉承着以解救受害者为主的思想,只要遇到寻仙楼相关的事情,门下弟子就立刻回宗门搬救兵,保证遇到一个据点毁掉一个,看见一个传送阵拆一个。
这种打击方式虽然加大了战斗的频率和工作量,但效果竟然意外的显著。
持续不间断不计代价的打击让寻仙楼委靡不振,财力和精力消耗巨大。
同时随着我们针对寻仙楼的行为人尽皆知,迫于对实力的妥协,愿意加入寻仙楼的修士数量直线下降。
最后哪怕他们开出了高价招聘修士做护卫,都很难招到人了。
只有那些同是亡命徒的败类才同意他们的邀约。
这样下去自然他们的据点逐渐在大陆上被一一拔起,要不是他们那两个合道修士在空间上的研究确实出众,躲藏的本事一流,而恰好我正在闭关,他们也不至于嚣张了许久。
我不在的时候,苦于那两个合道修士极其高明的逃跑法术,门下长老多次被他们从手中溜走,早已攒了一肚子怒气,等我出了关,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将探明的寻仙楼可能藏匿的地点交给了我。
地图上被标记了一些高亮的地点,以及画着虚线的圆点,看上去有点儿抽象。
但我懂。
这就像地鼠打洞一样,为了避免敌人到处逃窜,我需要狡兔三窟才行。
而恰好这样跨过几片大陆的结界封锁需要极高的修为和精妙的掌控力。
非常不巧,作为他们敌人的我,刚刚就拥有了这样的能力。
于是二话不说,宗门迅速清点了人手清巢而出,我身先士卒,先将门下长老和弟子们探查好的地方通通封印住,然后将神识刺探出去,搜索寻仙楼合道修士的动静。
然后——
“轰——”
我抬手一指,灵力倾泻而去,在天边拖出一条长虹,跨过了数条山脉精准地命中正准备撕破我的空间结界逃走的合道修士身上。
这攻击来自千里之外,速度快到他甚至还维持着掐诀的动作,灵台神魂就已经被我碾压得粉碎,徒留合道期修士富含灵力的身躯在半空中一边化作逸散的灵光,一边坠落。
精准命中!
十环!
我揉了揉自己的指尖,这种全力而出的感觉特别爽,尤其是看见那家伙脸上凝固的表情,就更舒心了。
败类!
要不是我担心他们修行日久有什么反击的法子平添几分事端,我更倾向于将他们抓住狠狠折磨。
毕竟此间百十年来的诸多罪孽全都是他们的庇护下生根发芽。
实在是万恶之首了。
这会儿的战斗已经打的火热,弟子们也不让我失望,不仅打起来勇往无前,而且分工明确,干架的、救人的、上药的井然有序。
俨然是一副已经习惯了这种战斗,并且进化出了一套应对方法的样子。
可见我门下弟子和寻仙楼到底打过多少交道。
我仔细分辨着战斗中的每一个神魂,寻找着始终不见人影的另一个合道修士。
可绝不能让他逃了。
毕竟放虎归山,然后一看一出什么又臭又长的复仇连续剧可不是我的性格。
我一贯是不喜欢续集的,势必一次就让寻仙楼大结局。
因此,空间被我封锁的很好,每一个试图触动空间结界逃走的人都被我平等地劈得魂飞魄散。
可那个合道修士却依旧没有踪影。
躲起来了是吧?
行。
我倒要看看是你能躲还是我能找。
渡劫期的第一次战斗,这种神识之下万物无所遁形的感觉实在让我着迷。
所以说这种卷修为的快感他们能懂吗?
肉身上的感受能与这种身心愉悦的感受相比拟吗?
在我的神识感知下,每一个生物的神魂都暴露着它原本的样子。
就比如那个外表上是一株野花,可神魂却无比强大的植物,毫无疑问的就是那个藏起来的合道修士了。
我坏心眼儿地将他变化的姿态封印住,然后点了一簇真火从植物的根部开始向上灼烧。
烈火焚身的感觉不好受吧?
天知道每一个炉鼎在你那里过的是什么烈火亨油的日子。
他最好好好体验一番,毕竟这滋味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受得住的。
没了修为最高的坐镇,剩下的也不过是些小鱼小虾,哪怕修为仅次一段的化神也不过是稍稍延长了一点他存在的时间罢了。
没有了可随时穿梭地域跨越千里万里的本事,在我结界笼罩之下,瓮中捉鳖的结果自然没有一点意外。
这个在修真界曾经盛极一时的势力,终于拉下了帷幕,成为了过去式。
寻仙楼盛传的各种炉鼎功法典籍连同他们仅剩的建筑一起成为了搓都搓不起来的灰烬。
但还没完。
还有些不在据点之外的败类需要我去一一处理。
我将从一个化身修士神魂上剥离的印记拿在手里,感谢那两个合道败类生性多疑,其门下走狗不论修为高低,连炼器他都不放过,有一个算一个的身份上都有他标记的神魂印记。
咱也不懂这些人怎么就乐意把这种奴隶印记往自己身上安。
但不管了,他们俩过去的谨慎可是便宜了我。
我再说一遍,渡劫就是好!
还有谁能在修真界这么宽广的土地上通过特殊印记,反向追踪神魂呢?
我顺利地将那些漏网之鱼一个不落的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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