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
而且一边胆小一边可着劲儿的踩我的底线。
等他走了,我继续回到自己的小窝之中,可喝酒之前的那种快乐心情却没了。
“……”
嘶。
扫兴。
我揉了揉自己有点痛的额角,抬手将传信的信使叫了过来。
好兄弟,好东西,一起看。
我怎么能忘了他呢?
那肯定不能啊。
我将那一系列书妥善的包好了,保证在现实的长途跋涉中,那些书连书角都不带折损一点的。
信使展翅离去,我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迫不及待的连接上了留在魔域中的傀儡,无比期待地驱使着它飞过魔宫的结界,停留在了一颗角度刚刚好,能看见师欲身影的树上。
快看!快看!
我瞅着他一脸茫然地接过仙鹤的包裹,然后面色呆滞的看了一眼小说的名字和扉页,随后速度极快地翻页,刷刷刷一目十行的将那几本小说全都看完了。
之后的事情果然如我所料,愤怒的师欲双目通红,魔气在他身上几乎形成了凝实的黑雾,冷白的火焰从他五指中倾泻而出,差那间就将那几本书燃烧成了灰烬。
连同我的傀儡信使一起。
我摸了摸鼻尖,对傀儡的死有一点点惋惜。
啊……
我真是个损友,看来我在修真界人缘不好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过我一想到那家伙总是拿我渡劫失败的事情戳我痛脚,就又觉得捉弄他两下也没什么了。
朋友之间的事能叫捉弄吗?
那叫分享。
而且这种明显有人败坏他名节的事,于情于理,我也不能知情不报啊。
点蜡。
我默默地在心里为师欲祈祷,希望他的心脏还受得住。
当然了,如果受不了的话,他自然去找的也是字画门的麻烦。
只要他不做的太过火,我保证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
完全可以昧着良心暂时不去关注字画门可能出现的“魔尊叩山门”。
活该。
我真诚希望字画门能从师欲手中幸存。
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泪珠,我心安理得地盖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愉快的进入了梦乡。
反正小说又不是我写的,我可是好心才让他发现了自己名誉受损的事实,他还得谢我嘞。
这一觉睡得我身心舒畅,醒来之后又是美好的一天。
经过了前一段时间的波折,我的运气似乎也回归到了正常水平。
每天也就是在宗门里巡视巡视,间或指点一下长老们的修行,重新更新一下宗门结界以及检查检查宗门管辖范围内的所有违禁品。
主要包括各种●书籍和●法器。
虽然门派之前并不禁止弟子自己或者是两个情侣之间使用这种法器促进感情升温或自娱自乐,但自从出了器灵事件,我总是担心这类法器在天道的纵容下也生成器灵。
那画面我一想想就头大,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伤害到我脆弱稚嫩的小心灵,我果断决定防患于未然。
我要进行一个●法器清零活动!
尤其是把那些出自飞尘道人及其门下弟子的●法器清缴处理了。
事实上在这个活动进行之后,我十分庆幸自己敏锐的第六感,并再一次感谢了自己绝佳的联想力和想象力。
天道这狗贼还真是我怕什么它就想来什么。
不过这一次我应该小胜一筹。
加一分!
我心有余悸地把那些东西打包都丢在了飞尘的大门口,换来了他千里迢迢寄过来一封信息量极大的玉简。
我没有打开它,因为我不用打开都能猜到他大概说了些什么玩意儿。
总之应该是每一个字都会被消音的话。
啧。
这家伙也真是的,比我还年长许多,怎么这么不稳重?
也不看看哪个渡劫期修士天天把别人祖宗十八代挂在嘴上。
以他的年岁,他所骂的人说不定还是他已经先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师长/同门等人的后代。
也没准儿那祖宗十八代里就有他呢。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这种凡人对骂的伎俩忘掉。
素质啊,素质!
长修为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素质也丢掉啊。
哼。
对于飞尘这种无力的报复手段,我直接置之不理。
除了面对面的时候我比较倾向于直接和他动手之外,如果通过玉简对骂,听着他那少年感极强的声音,我总有一种欺负小孩儿的感觉。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那么直截了当的话语不太符合我渡劫期修士的身份。
往后的一段时间内,我几乎将治下范围里所有出自造化宗的●法器全都发回原厂,并且明令禁止了此类产品的再次出现,为了加强弟子对此事的重视,我直接将惩罚系数拉满了。
因为我实在是后怕,又一次非常庆幸自己提早一步发现了这个潜在威胁。
因为我真的在众多那种法器上面找到了一个有些苗头成为器灵的法器。
啊啊啊啊——
噩梦成真!
我的眼前一黑又一黑,血压直线飙升,感觉自己那一刹那都有可能脑溢血了。
苍天在上,你但凡还有一丝羞耻,怎能让这种东西也变成器灵?
窒息。
我看着那奇奇怪怪长刺的东西,深刻意识到自己与年轻修士之间的壁垒恐怕比横断山脉还要高。
不是,他们真的就把这种东西就那么放在脆弱的地方吗?
无语了。
当我看清楚那东西的具体模样并且联想出它的用途时,我攥紧的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真的忍不了一点了!
飞尘你个大祸害。
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那一天我的脑海中真的崩断了一根弦,以至于我实在控制不住地接二连三操纵着天雷,将飞尘的小院劈成了废墟,直到他恼怒地顶着一头发黑的头发撑起了乌龟壳法器我才停手。
不过说实话,我看见他原本的山峰变成凹陷的火山口之后心里确实舒服多了。
但是还是不够。
我黑着脸一不做二不休地划开空间,将那些不能说出用途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全瞄准了他的方向砸过去。
尤其是那个带刺儿的有点儿器灵苗头的那个。
呵。
我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算他小子反应快。
要不是他及时浑身冒火将那些东西灼烧成灰烬,我高低得用它们将他埋起来。
也好叫他受用一下自己制造的法器。
能不能往正道上走一走?
制造点儿什么刀叉剑戟——
等等,剑不要。
总之他努力钻研一下常规武器,咱也学一学古早期的修士锻造点儿什么神器不好吗?
我由衷地希望在这种环境下艰难修成渡劫期修士的同伴们,能名垂青史。
而不是黄史。
他真的够了!
堂堂一个渡劫期修士,请不要在这个方向上努力钻研,推陈出新了!
我看着他扫视了一圈法器的余烬,然后掐着腰指着天空对着我的方向怒骂。
“你*有病吧?脑子进水了——”
“把这些不知道谁用过或者没用过的东西往这边丢,你有病吧?”
咳咳咳。
阿巴。
我默默地切断了联系,临走之前最后向下劈了一道闪电。
芜湖,这回多少有点尴尬了。
我当然不是故意的,属实是刚才气血上头太过愤怒,理智值直线下降才做的——
对不起!飞尘兄弟!
嘶——
我打了个冷颤,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接触过那些东西的神识脏了。
窒息。
我甩了甩头,势必将这件事情忘掉。
永远不要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啊,喂!
呼——
我要永远永远保持冷静。
所以接下来就让我彻底封杀所有●法器吧。
我本以为这件事情进展起来会简单的很,毕竟把已经存在的销毁掉,然后中断和造化宗的合作,关闭往来的运货通道,理论上就应该已经完成了对造化宗产品的单方向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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