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暗中下黑手的大好时机, 我不信从没有和我正面对决, 喜欢暗中下小动作的天道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凭空而出的疾风正撞击在刀鞘上,四面八方紧随其后的无形刀刃也没有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 劈头盖脸地向我砸过来。
我可太了解它了,当自己忧心的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我没有一点惊讶,有的只是果然如此的忧心落地的感觉。
它摆出了这种我十分熟悉的样子可太让人安心了。
千万要继续维持住啊。
天道这会儿一点脸都不要,我叹了口气,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躲避那些密密麻麻的攻击来消耗自己的体力了。
这些攻击组成了网眼极密的大网,那一点空隙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更别提我这么大一只了。
这可真是……
天道弄出这样一幅姿态来,气急败坏的心情不用别人说我也能感受到。
我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听着骤然急促的风声,在危险之中
它这样一副不管不顾的攻击手段,让我坚信自己没有找错地方,连胜算都好像多了两分,浑身上下是前所未有的干劲。
已然兴奋起来了。
也许连天道都觉得我有能力伤害到它呢,不然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干脆也不躲了,就任凭那些风刀霜剑直接撞击在自己没有缝隙的防御法器上,闷头快步向前冲去。
飞尘绝对立了首功!
这法器的防御力简直没的说,我余光瞟了一眼被切割过的衣袖上面略有泛白的痕迹,估算了一下法器的承受上限,看着已经出现在神识范围内的圆形屏障,心里松了口气。
就以现在的程度来看,这一套衣服都足够我在这条路上走三个来回了。
飞尘的法器质量有保障,天道的气急败坏对我来说和微风拂过没什么区别,我堪称一路横冲直撞地抵达了另一端,然后真的有些诧异了。
这和我之前想好的可不一样啊……
说好的通道另一端的的屏障呢?
明明刚才神识扫过的时候还有的,怎么等我真的到了目的地之后,那个屏障却消失了?
嗯……
说消失倒也不太准确,毕竟之前自己看到的圆形屏障现在却像是中间破了个洞似的,刚好留出了一个我能通过的缝隙。
嘶——
我直接一个刹车停在了通道之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甚至还伸出刀鞘捅了捅试探。
没有一点阻碍凝涩的感觉,也没有感受到一些防御法阵的运转,更没有什么攻击,这好像真的是一个门。
啊?
大敞四开的屏障比充满危机的通道还让我警惕,这熟悉的一幕将我死去多年的记忆都唤醒了。
这怕不是和我在玩空城计呢吧?
我只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就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无论天道单独给我开个门是耍什么花招,又或是另一个我猜测中的原本这个世界存在的天道给我开了后门,我都是要进去一探究竟的。
总不能自己朝这个目标奋斗了这么久,却临近实现的时候打退堂鼓吧?
师欲那家伙可还在那头帮我看着阵法呢,要是他知道我弄这一番什么都没干,被灰溜溜的吓跑了,可真就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那可不中啊!
天道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这应该是每一个修士都曾经幻想过的话题,就连我知道天道所在位置之后都放开想象不知道想了多少回。
但哪怕我想了那么多种可能,差不多将自己听到过的所有神话都参考了,也没有想到天堂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
我提着刀站在原地多少有点茫然,感觉自己做足了天道在我踏入的一瞬间就暗中偷袭的准备属实白费了。
或许也没白费。
这应该是幻象吧?
无论我过往的经验怎么告诉我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法术灵力构造的幻象,可我仍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而且还有种天道在驴我,瞧不起我的诡异错觉。
谁家好好一个玄幻频道的修真世界,天道所在的地方全是高楼大厦啊!
“滴滴。”
我麻木地站在十字路口中间,身后的车对我疯狂按喇叭,司机甚至还开了窗伸出来骂我是傻子,走路都不会看道的。
天道才是傻子。
我默默地在心里反驳,但凡天道别处的环境是那种云雾缭绕的仙台楼阁,在不符合以往任意一种幻境的前提下,我或许还会当成真的。
说不定还会猜测一番那些成功飞升的修士是不是都在这里当官了?
但你弄出个这样来……
我要是真的信了那我的智商和看门的土豆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我到底还是不是天道放在心上的对手了,能不能对我用点心?
我有一种我拿对方当对手,对方拿我当傻子的冒犯感,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老实说在我来这之前我甚至还在想天道到底用什么手段和我决斗,甚至考虑到对方身份的特殊,我都已经做好了它会这世界上所有法术的准备。
唯独没想到它用这一招。
我环视这由我引起的堵车,瞟了一眼快步向我冲过来的交警,叹了口气,抽出了刀。
虽然不知道天道到底是怎么设下这样一个幻境的,找不到破解幻境的关键,但我可是修真界的老油条了,我有一个更简单粗暴破解幻境的方法。
众所周知,一力破万法。
幻境也是一样的,而恰好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我这回来可是和天道拼命的,而不是在这里解谜玩密室逃脱的。
就干脆直截了当地将这个虚假的世界毁掉,逼天道老贼亲自出来和我面对面交流。
我当即挥刀而出,灵力全部灌输在刀上,打算将整个世界砍得稀巴烂。
然而在挥刀的瞬间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我灵力呢?
嗯?
我灵力怎么没了?
这显得我站在十字路口挥刀的样子有点愚蠢啊!
我久违地感觉到有些尴尬,忍不住动了动脚趾,隔着面纱和冲到我面前训斥的交警面面相觑。
他看了看我穿着的一身奇装异服,又瞅了一眼手中花里胡哨的刀,联想了一下我诡异的动作,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对讲机。
“这里有个精神病,查一下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这就给他送回去。”
精神病?!
我有点呆滞,没想到自己修行了一千多年归来变成了精神病。
多少有点搞笑了。
我看了一眼手中锋利的刀锋,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充沛的灵力,也能感受到它们现在变成了无用的特效。
是天道的老一套,我刚才怎么愣神将这事给忘了?
眼见着这个交警和他的同事向我围过来,连车也停在了旁边,一副要将我扭送到精神病院的样子,我干脆直接挥刀而出,捅了他一个透心凉。
“啊!”
这突如其来的动手和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周围的围观群众吓了一跳,他们惊呼着散开,报警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则是眯了眯眼,刀刃捅进身体时的感觉真实极了,这幻境实在是太过逼真,连带着让我都心生愧疚。
我不是真的想杀这些爱岗敬业的人,实在是他们都是假的——
尽管身上的灵力也用不了一点,但也丝毫不耽误我将目之所及能见到的一切破坏殆尽。
哪怕是在修真界,有时候能量也是守恒的。
我一边破坏着一边卯足了劲朝一个方向狂奔,势必让构造出这个幻境的天道加大力量去扩大幻境的地图,给它上上难度。
幻境越逼真消耗就越强,需要补充的细节也更多,更何况这世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我穿越之前的世界,和花市天道原本掌控的世界可不一样,想要补充细节对它来说更加陌生费力。
我远远地朝自己走过的路看去,确认那些景色都在之后才才更放心,破坏起来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总有一种自己在考验天道运算能力的错觉。
物理性的破坏幻境和灵力破坏幻境区别不大,只是我多费些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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