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回神来仔细看去,然后又瘫在椅子上成了一团。
原来是送信的傀儡。
无趣。
我看着那傀儡轻巧地穿过门派的结界, 心想着师欲那家伙真的是又有点欠揍了。
我记得我更新的结界明明把他的傀儡加在结界黑名单中了。
看来这家伙破解结界的手段也增进了不少。
大晚上的来打扰我不说, 连点基本的礼貌也没有。
竟然就那么嚣张的在我面前钻我结界的空子奔着我来了。
嗯。
还是得再更新。
但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干活的意思, 只是抬起酒杯将最后一滴酒倒在嘴里抿了抿, 看着那傀儡一路风驰电掣地砸在了我的桌子上。
“咣当。”
傀儡爪子上抓着的东西和我的桌子碰撞出了不小的声响, 这要是易碎的东西都已经碎成八瓣了。
那傀儡匆匆忙忙地摆正了身子,鸟头调转看着我, 下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红光,鸟要抬起头,嘴里吐出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号外——”
“前所未有的新鲜事!”
“魔域惊天大变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一手新闻由本站一线记者师欲为您独家报道!”
师欲的声音从傀儡的嘴里吐出来, 叽叽喳喳的一点也不消停。
我略直起身,靠在桌面上对着很是神气的傀儡勾起嘴角,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在他脑门上重重地弹了一下。
这一下在他的脑门上敲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将师欲整只鸟都敲得向后仰退,踉跄了几步, 扑腾着翅膀才站稳了身形。
“你干嘛——”
“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我可是巴巴地不远万里来给你送魔界的最新消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这么凶的?”
师欲操纵着傀儡鸟在桌子上踱步, 探头探脑地伸长了脖子瞧我放在桌子上的酒壶,还歪着头尖嘴几乎将酒杯挡住, 嗅了嗅残存的酒香。
“怎么?”
“大半夜的又在这里做文艺青年呢?”
……
真是够了。
我真的觉得这家伙每回来找我的目的都是为了气我一顿, 至于其他说的那些正事闲事不过是他气完了我避免挨揍的由头。
想到这里我也没了刚才的好脸色, 板着脸冷声质问。
“哪里来的宵小擅闯我宗门,报上名来我让你死个痛快。”
我这话说的虽带了两分杀意,但师欲可一点都不怕。
他侧着脑袋单用一只眼睛瞅我, “你怎么把我拉黑了?害得我进来费了好一番的功夫。”
“要是我今天进不来,你都看不到这场好戏了。”
好戏?
我对这家伙一来就说的什么魔界的大新闻不感兴趣,没理会他岔开话题的举动,揪住了他闯过我结界这件事不放。
我一下下地戳着他质问,将他戳得步步后退,直到那家伙差点被我戳下桌子的时候才将他通过结界的方法告诉了我。
末了他仰着头,还挺骄傲地说,“我这也是帮你检查一下结界的漏洞,防患于未然。”
“你可得好好的谢谢我。”
我信你个大头鬼。
我在心里腹诽,感觉师欲这家伙开屏的孔雀人设不倒。
但凡他能有一点用来炫耀的东西,不得到我两句夸奖他是不会放弃絮叨的,而且这两年还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实在让人头疼。
要是平常的事情夸他两句也就算了不痛不痒的。
但这回是因为什么?
可是因为他突破了我亲自设下的结界啊!
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夸他两句?
我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我装作没有听懂他话语里的暗示,伸手将散落在桌子上那几枚他带来的玉简拿起来,在师欲眼前晃了晃。
“这就是你说的新鲜事?”
果然。
我这一句话同样戳中了师欲极为旺盛的分享欲,他几乎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想着的事,晃着头目光紧盯着我手的动作。
“是极!”
他语调有些诡异,一下子让我警觉了起来。
这家伙的语气让我觉得对我来说不是件好事。
他怕不是用来整我的吧!
我深表怀疑,本来想打开玉简的手一下子就有些犹豫了。
倒是师欲敏锐地发现了我的情绪变化,二话不说伸嘴叨了一口我手里的玉简,直接将它打开了。
等等!
我看着玉简散发出的光芒,第一反应竟然是想伸手将它挡住。
你等我先做一下心理建设再打开啊!
可恶。
我按捺住了自己忍不住抬起了手,感觉就这样将玉简关上好像我怕了他似的。
多少有点没脸。
没事。
我看着遇见逐渐处于稳定的光芒默默想,如果这家伙真的是故意来耍我的,正好最近没事,我直接就杀到魔域非得将他揍得几个月都下不来床不可。
几天不打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我攥紧了拳,玉简也被彻底打开了。
打开的玉简如同一幅画卷铺展在我面前,里面的景象赫然就是魔界中的风景。
而且考虑到我对魔界中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画面的抗拒,师欲还非常贴心的将除了展示的重点外其余的部分不管有没有●,全都虚化贴上了马赛克。
不用说,显然他参考了我的创意。
但效果我很满意。
对他的识相程度也非常满意。
虚化的大背景上唯有那诡谲多彩的天空清晰非常,甚至还有那随着画卷展开一并传来的龙吟之声。
嗯?
我听着无比耳熟的龙吟,颇为意外地看了师欲一言。
对龙这种鳞片做成衣物能在天劫下幸存的生物,我可是垂涎已久。
怎么现在魔界里竟然有一只?
那必须得拿下啊。
不。
不能将它杀了,要将它养起来,完成鳞片的可持续化发展。
太妙了……
都怪自己当年遇到那条龙的时候下手太重直接将它杀了,要不然等到现在,以龙这种生物伤口愈合的速度来看,说不准我门派的弟子人均能有一套龙鳞做成的法衣呢。
哪里还用得着怕天雷之下走光了。
啧。
我指尖敲打在膝盖上,脑子里已经盘算出了龙的一百零八种用法,而玉简画面中的魔域异象还未停歇。
魔域的天空不再是平常的土红色,而是从天空投射下无数道金光,带着朦胧的光晕,竟然给魔界填了几分仙气。
太格格不入了。
和背面花里胡哨的马赛克一点都不搭啊。
我仔细看着这明显异常的景象,心里被他勾引出了一丝好奇。
以我的阅历无论怎么看这景象都非常像是天才地宝出世时的天降异象啊……
所以魔域到底出什么好东西了?
我略带惊奇地挑眉看了眼乖乖蹲在桌子上的师欲。
这家伙竟然这么好心和我分享好东西?
今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我要是拒绝他,他会不会很没面子?
但是这种让他特意来通知我一声的天才地宝应该非常罕见出色吧?
我留下也不是不行。
可能我眼中的诧异太过明显,师欲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翅膀挡住了嘴干咳一声。
“你继续看吧,后面有的是让人意外的东西呢。”
嗯?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你别高兴太早似的呢?
难道有诈?
我转过头紧盯着玉简中的画面表情严肃了起来。
可直到整个天降异象消失了,我不仅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引起的,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嗯?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完了?连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告诉我?
师欲这是干什么?
这跟说话说到一半儿,剩下一半吞回去有什么区别?
不是吊人胃口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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