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翻翻他和鹤山一起做了什么勾当?
以及真的鹤山到底在哪里?
还有他们那个试验……有没有继续做?
要紧的事情太多,我简单思考了一下,决定先从为什么是假鹤山来这里开始看,也省得真鹤山在外面搞事情,害了旁人的性命。
我迅速将他的记忆翻到我们将修真盛会的消息传播到大陆各处的那一天,然后非常满意地看到了真鹤山和他对面而坐。
“孟苍啊,来了。”鹤山对推门而入的孟苍笑了笑,招手让他坐在自己对面。
“深夜叫你前来实在是有大事相托,宗门上下也唯有你我信得过。”
鹤山拉着孟苍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信任。
有点让人作呕了。
我看着他们俩“互诉衷肠”的煽情戏码,忍着恶心将这一小段搜魂得来的记忆加速了一下。
鹤山一个老头子握着青年模样的手,不停拍着不放的动作实在让我有点炸毛。
搜魂就是这点不好,记忆永远是以第一人称主视角展开,导致我围观的时候代入感实在是有点强。
啧。
我就像看电影似的不停地加速,终于将鹤山那一堆啰里啰嗦的话给略了过去。
鹤山摸了摸胡子,将桌上的玉简推了过去,表情哀戚,一副十分忧愁的样子。
而孟苍不明所以地拿起玉简观看,然后有些茫然,“这是最近的灭门惨案么?竟是魔修所为!”
“我可即刻点弟子出行,想要荡魔。”
“唉。”鹤山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地看了孟苍半晌,然后一咬牙很是犹豫地说,“如今修真盛会在即,这可是大机缘,你怎能错过?”
“我一人之机缘哪有天下苍生重要,这些模型日渐猖狂,连带着被灭门的小家族与日俱增。”
“机缘算得了什么?日后再寻就是了。”
“可人死了就彻底死了,绝不能让魔修继续作恶!”
孟苍一段话掷地有声,至少他此刻这么说的时候每一句话都源自真心,就连观测他回忆的我都能感受到一点心潮澎湃的感觉。
真看不出来啊……
我低头瞅了一眼依旧一副安详模样的孟苍,然后又被鹤山那张老脸冲击了一下。
不过看样子这家伙三观挺正的,那他见到我如此心虚害怕是做什么?
我揣着疑惑,继续看孟苍回忆中鹤山的倾情表演。
说实话鹤山的演技有些浮夸了,我一想到他做下的那些恶心事,再一看他装出的那一副忧心天下的神情就觉得令人作呕。
“你能有这份心我实在是欣慰。”鹤山笑得一副慈祥,“如此,便叫你去我才是真的放心了。”
“掌门尽管交给我,我必万死不辞!”
“魔修猖狂,我正道人士不能坐视不理。除魔卫道乃是我辈修真人士的使命。”鹤山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你也知道魔尊在两界山设下结界将魔域与修真界分开,从那之后修真界便罕见魔修的踪迹。”
“这么多年来也属实太平了不少。”
“然而最近灭门惨案实在频繁,现场的魔修痕迹藏藏掩掩。”
“罪魁祸首再明显不过,可其他宗门却毫无动静,实在是让人疑惑。”
“我多次去事发家族调查,发现这些作案的魔修修为可能最高也不过化神,可动手的人数量实在是多。”
“照理来说如此数量的魔修穿破两界山的结界,魔尊不应该发现不了。”
“因此我觉得疑惑,越加深入调查。”
鹤山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颤抖着瞳孔看向孟苍。
“那魔尊和仙尊很有可能是一伙的!也正因为如此,魔尊放魔修来修真界杀戮,可正三观却没有一点针对魔修的意思!”
“他们一定暗中达成了什么交易,将我等视为鱼肉!” ???
我看到这里真想冲过去给鹤山一巴掌,他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谁说我正三观没有管最近的灭门事件来的?
离开宗门之前我还看了弟子们递交上来的初步调查报告,报告上确实说了有发现魔器和残存的魔界兵器,但是否是魔修所为尚且存疑。
毕竟修真者模仿魔气作恶也不是什么一天两天才有的稀罕事,便是说人人都会也毫不夸张。
怎么到他这里就确定是魔修所为了?
还是按师欲专门放出来的!
还我和师欲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他这么会脑补怎么不去写小说呢?!
哦,对。
他已经写了。
我磨了磨牙,忍着怒气便要看鹤山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这家伙绝对就是看我和师欲两个人都不顺眼!
“无情在修真界只手遮天,我等对付他那就是蜉蝣撼树,简直是不自量力!”
鹤山悲愤地握起拳,老脸上淌下一行清泪。
“然而我辈修真人士素来逆天而行,怎能知难而退?”
鹤山唰地一下抬头,目光炯炯,眼角还噙着一滴泪。
“所以我要趁修真盛会渡劫修士齐聚的关头,暗中去他们宗门搜寻他的罪证,然后赶在盛会结束之前在整个修真界面前揭露他的丑闻。”
“将他的罪行揭露于阳光之下!”
“也好叫其他修士和仙尊将他拿下!”
“如此才是万全之策。”
鹤山说完这句话直接站了起来,两步冲到孟苍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
“可我这个身份确实必须参加盛会的,我思前想后门派之中也唯有你的修为能伪装成我,好不引起他们注意。”
鹤山这话说的认真极了,记忆里的孟苍和记忆外的我一样茫然。
谁让谁身败名裂啊!
不是这个鹤山说的全都是我的词儿啊!
在修真盛会这个场合里身败名裂的应该是鹤山才对吧。
反了他了!
真是前所未有之事!
好好好。
气笑了。
所以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也就是说在我偷鹤山的家的时候,鹤山也在偷我的家是吧?
太妙了。
我目光阴沉,可万分确定自己没有收到结界有异常人员的预警。
不过……
我又一次仔细扫过这个假鹤山的样貌,在盛会开始之前他能完全伪装成鹤山的样子通过我们的考勤,说不定鹤山真的有什么能突破结界的法子。
我压下心底的杀意,搜魂的力气难免大了两分。
“可寻常易容幻术根本躲不过无情仙尊的法眼吧……”
孟苍语气迟疑,内心里根本不赞同鹤山的方法。
然而鹤山却非常自信。
“我今日修行颇有体悟,在字画一道上自问已经出类拔萃,我既然想出这个办法就自然有躲过渡劫期神识阵法的方法。”
“你可是我的得力爱将,我怎么能让你身陷险境呢?”
“你侧过来。”鹤山拉出了自己的法器狼毫,将孟苍挪了一个方向。
“我字画门以书画入道,是整个修真界中独一份。而且字画一道传承自上古修仙大拿,其中深奥也只有我门派才懂。”
“前些日子我修行有所顿悟,便领悟了这画皮之法。”
鹤山非常自信地挥舞着手中的法器,灵力的墨点不断落在孟苍身上的每一处,由鹤山操纵着在他身上精雕细琢。
“世人常道画人画皮难画骨。”鹤山冷冷笑了一声,“殊不知世人还是太猖狂自大了。”
“一些连画皮也未曾掌握的人竟然感道画皮易。”
“何其可笑。”
鹤山一边嘲讽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此刻他勾起了孟苍的下巴,拇指摸过他脸庞。
“闭上眼,我为你画脸。”
随后记忆里的世界便一黑,唯有鹤山炽热湿漉的手擦在孟苍脸颊上的感觉,以及毛笔在眉眼处描摹的痒感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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