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他们都罪有应得。
如果他们再听到了炉鼎消息为假的时候就离开两界山不再去魔域,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程度呢?
而且比起其他不知情的被煽动者,有明显目的倾巢而出的剑宗显然不值得同情。
他此刻竟然还想道德绑架我逼我出手。
笑死了。
我有道德吗?
至少我面对他这种人的时候心里是没有多少道德的。
【吵。】
我直截了当地给我的长老们传音,并且希望他们能尽快将这些不速之客都撵走。
我好不容易才让我的宗门和谐非常,处处洋溢着勤奋修行努力拼搏的气息,可不能让这些黑心肠的家伙给破坏了。
【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可别在我这哭哭啼啼。
大头得到我明确指示的长老们开始想办法怎么能尽赶他们出去又不至于失了体面,可以说是忙得焦头烂额。
而我却没什么心思再关注他们那边事。
主要是宋天和想说什么我都能猜得着,无非就是一些他们是正义之师,团结起来讨伐魔域,结果魔域负隅顽抗,他们一时不察遭了暗算损失惨重,只能转攻为守让一部分人出来求援。
大差不差,总的来说套路就是这样。
把自己那些肮脏的心思都包裹在正义的外皮之下,倒打一耙也是他们这一类人的老招数了。
毕竟也是他们这一帮人高喊着除魔卫道,太虚秘境之前的群情激奋犹在眼前,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的心态也不会有变化的。
就交给我的长老们好了,我很相信他们。
只不过他们最后找的借口和我预想的有点差别,其他的过程则丝毫不差。
宋天和口中的灭门惨案触发了我的关键词,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将那些人身上明显假的不能再假的魔气做证据,直接甩锅给魔域,同时打着替天行道的借口去魔域。
倒打一耙。
他句句都是大义凛然,听得我眉头直皱。
【灭门一案已经可以确定非魔修所为。】
我语气坚定地告诉那个正在不停尝试劝阻宋天和的长老,让他放心大胆地对灭门惨案下结论,有我在后面给他兜着。
可宋天和听到我门派对灭门惨案的调查结果之后,竟然直接哭天抢地,只说我不应当让个人感情蒙蔽了视线,小心被人欺骗了尚不知情。
“......”
他这是在点我呢吗?
嗯?
是可忍孰不可忍,妄我还一直想着没有抓到切实证据之前不好说出口,现在反倒让人家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他和鹤山是一家的吧!
还是说同一类人之间的思维总是同频的。
又或者他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便都是那样的人,属于将以己度人发挥到极致?
既然他如此想我,那又何必还在这里赖着不走试图向我求援呢?
眼见着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这些人依旧在这里口出妄言,我干脆直接一挥衣袖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
同时还不忘记给宋天和传音堵住他那张嘴。
【本尊已经知道了是何人行灭门之事,宋掌门若是在我公布之前自行解决,此事尚可隐藏。】
他一听见我这话,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脸上的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显得整个人有些滑稽。
“仙尊这是何意?”
他反应的还算是很快,几乎只有一瞬间便装作什么都不懂一副被污蔑的样子,怒气冲冲地质问。
他声嘶力竭,我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
看来果然是玄诚子干的,而且这个宋天和和他还是一伙的。
倒也合理,这恰恰也能解释了为什么一个饱受争议空有修为实力一般的修士能在宗门之内一直嚣张了。
原来一切早有缘由。
没有得到我回应的宋天和自顾自地在宗门外的空地给他的弟子们表演了一番。
当然了,他没敢再说些什么灭门惨案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全都是指责我们不顾仙道情谊见死不救。
他倒还真的说对了,我就是想见死不救,不止不想就甚至还想写信告诉师欲动手再狠一点。
这可全都是功德啊!
这些人身上指不定做了多少恶呢,要都死在了魔域,倒也是还修真界一片净土了。
我畅想了一下那场面,忽地笑出了声。
该不会这一场滑稽的仙魔大战结束之后,师欲因为斩杀了太多正道的败类,身上直接功德金光堆满了吧!
他身上本来就不少,这会儿说不准比我身上的还多呢。
多有意思。
魔修因为杀了正道修士而获得功德。
这无论在什么样的修真界中都应该是一件非常炸裂的事吧。
嘶。
完蛋。
我也有点眼馋功德了怎么办?
突然好想把自己伪装成魔修啊……
功德真的很难得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眼馋师欲将魔域从修真界剥离出来时所获得的功德了。
越想越心动了。
嗯。
稍微关心一下师欲在魔界的近况吧,顺便将今天宋天和来访的目的告诉他。
既然我没有答应出手援助,他肯定还会去别的宗门,提前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有个防备。
但这都不是我和他通信的重点。
我详细地将换日诀和与之相关的一系列事情包括炉鼎和灭门惨案在内全都写了上去,并且重点让他关注一下在魔域中的玄诚子,就直接让他在死在魔域中最好。
如果他实在忙分不出心来,我也正好可以理直气壮地进到魔域中赚功德了。
傀儡星夜兼程,带着我的玉简去了魔域,又丝毫没有停歇的从魔域飞回来。
在充沛的灵力加持下,跨越了整个修真界,穿过魔域密集的交战区找到师欲,跑了个来回儿也没用上半天。
我坐在自己小窝院里,感受到结界被轻微触动,然后就看见傀儡穿过结界,悄无声息地落在桌子上,张嘴吐出了一块儿玉简。
我将自己准备好的魔修服饰扔到一边,迫不及待地把水滴形的玉简拿在手里。
今天东跑西跑的忙碌了一天也没有睡,就是为了等这个东西。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要接受来自魔域的第一手战斗资料,心里甚至已经预演了好几种玄诚子的死法。
结果!
我不敢置信地又扫过一遍玉简,瞳孔微微放大,反复确认了那里边儿真的只有一句话。
更准确点说不是一句话。
而是一个字。
我的傀儡来回跑这么一趟,他竟然只给我回了一个字!
我写了那么长一段儿,逻辑清晰字迹秀美,还贴心地将宋天合是如何抹黑他的如何诬蔑我们之间关系的,再加上简要分析了一下宋天河还可能去的求助对象,方方面面考虑的极其周到,整整写了满满一块儿玉简。
这家伙——
就回我了个【嗯。】
嗯???
玩呢?
闹呢?
我看他真是皮痒了……
太欠揍了!
真就不应该心血来潮关注一下他!
我真是欠的!
我握住拳,掌心那枚玉简当场就连着师欲的话一起化成了飞灰。
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么费时费力的通信方法,他竟然就给我回了一个字。
我闭上眼,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动,甚至还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磨牙声。
我真是多余关心他的死活,刚才就应该同意和他们一起征讨魔界的。
师欲不中用了,杀了吧。
我怒气冲冲,武器拿在手里擦了又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操控着天雷对准了师欲的宫殿狠狠地劈。
尽管师欲此时并不在他的宫殿之中,但感受到结界被破坏以及宫殿的倒塌声之后,我才长舒一口气,感觉念头通达了不少。
啧。
反正他们要一起讨伐的又不是我。
师欲那家伙自己都关心,我关心什么?
他又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太监。
都是渡劫修士了,也不是三岁小孩,人各有命,我管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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