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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炮灰和主角师兄解蛊后(81)

作者:月山错 时间:2025-04-18 19:55:28 标签: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重生 系统 成长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视线被黑暗覆盖又变得模糊,在一片迷茫里,最终还是落到那一处。

  陈慕律。

  他顿了顿,咣当一声,铁剑摔在陈慕律那双绣着整圈明珠的鞋旁边,正好压下了一旁松松收起的帐帘。

  下一刻,轻薄的纱帐散开,遮住了月色与寒风的窥探,婆娑的影子落下,挡住这方寸之地的光亮。一片昏暗里,跪在榻前的人为之蛊惑,终于做出了决定。

  孟长赢欺身而下,缓慢却精准地堵上了陈慕律的喋喋不休,暂停了那一段未完的控诉。

  陈慕律僵住了。

  热与烫的碰撞,是从未有过的经历。说来很可笑,明明两人已经荒唐胡闹了一遭又一遭,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个能被称之为“吻”的东西。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哪怕做尽了不可为之事,哪怕在蛊毒犯得最重的时候,哪怕热到彼此相拥都怕熔成一体,他们躺在一处,左胸贴着右胸,两颗心都砰砰跳着,急促又慌张,中间还是隔着一层又一层无形的屏障。

  偷得一晌贪欢后,只剩下乱调的心和越来越厚的隔阂。

  月光很亮,陈慕律闭上了眼。

  一道浅浅的光闪过,符咒被解开了,他没了束缚,一双手慢慢摸索着,不容抵抗地勾上了孟长赢的脖颈。

  陈慕律看不见此刻的自己,散乱的长发,比衣衫还白的脸,不安的神色,狼狈又可怜。可他不像鬼,却像天边误下凡的仙子。即使是天之骄子,也该被他压着俯首称臣。

  以吻封缄。

  僵持被轻轻打破,俯首的人倏地便有了动作。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都驮在孟长赢的舌/尖,淌在交织混绕的涎/汁中,他轻轻巧巧地朝深/处那一探,吮入了潮湿的迷蒙云雾里。

  雾浓痕重,月色皎皎,掀起的海浪一阵高过一阵,渡过翻涌的舌,搅起一/滩本将沸腾却偃旗息鼓的岩浆。陈慕律整个人都被抛进了/浓/稠/的潭水中,窒息到快要溺亡又被托举到了空中,只有满池的涟漪荡漾着,一圈又一圈,没有一刻停歇。

  仙人潮湿的羽衣滴着水,蒸发的露涌成了连绵的云,他像一片最轻最柔的羽毛,就这样被孟长赢带上了云巅,连空气都稀薄,只剩下彼此依偎时鼻间不止涌动的呼吸,牵动着他血液中流淌的那片潮汐。

  良久,孟长赢安静地抽离,视线还恋恋不舍地粘在那丛红得有些过头的花上,榻上之人面色白如霜雪,紧紧闭着眼,好似陷入了一场跌宕起伏的梦。

  露水沾湿了长睫,重得他睁不开眼。

  直到又一吻最后落在了微凉的眼尾,那人熟稔地吻去了湿透的露水,他才在半梦半醒间恍然。

  原来那也是泪。

  -

  「月落秋水,星垂荒野。剑出似水凉,转瞬如火炙。铮铮一焰明,灼灼炽比星。茫茫月余尘,此心静归水。」

  ——《月落秋水剑》

 

 

第67章

  倾月宗里雨声渐息, 几百里外的苔云镇上却依旧黑云压天,一场晚秋急雨后,入夜便冷了下来。

  连绵不断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紧闭的门。电闪雷鸣, 鎏金结界闪过一瞬的暗色, 悄无声息地护在一处偏僻又奢靡的院落外。

  “吱呀”一声, 后院西侧的角门开了一道缝隙, 自那无边夜雨中迎入一道黑影。

  成群的女使低头穿梭在廊下, 见到来人都自觉地欠身行礼:“春浅大人。”

  远远瞧了眼主院那处的灯火通明,春浅眸中含笑:“主子们可用膳了?”

  “刚撤下, 今日头一顿呢。”领头的女使耐心回道。

  春浅点了点头,垂眸道:“叫水了?”

  “后院温泉池子那边叫了三次。”女使一丝不苟地答道,“一次天颂山灵泉,两次华京玄泉。”

  春浅笑了笑,嘱咐了几句,让众人晚上也退至主院之外以免打扰屋内贵人,便让他们先撤下了。

  她错身向主院后头走去, 没一会儿便穿过了三四道防御结界来到厅前。屋内的光亮透来,影影绰绰,恰似有人在眼前一般。

  屋里的动静不小, 但被结界一拦, 外面听不清具体的对话, 却能听见那些暧/昧的声儿。

  “公子, 真的够了,别再来了……”

  “可是吱吱今日这么不听话,弄脏了三池水,大家都看见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三哥……”

  春浅自然也听不清那主子的私房话,但那短促低泣的声还是能听个大概的。她早就习以为常,与守在门前的女使春深互换了个眼神。

  春深扣了扣门,屋内的动静没有立刻消失,过了一会儿,一道散漫的声音响起,透着些餍足:“你们最好有事。”

  “春浅有要事禀报主上,”春浅垂首,“倾月宗那边有动静了。”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里边的人开口:“春深,放你姐姐进来吧。”

  春深低声答应着,为她开了门。

  一绺寒风被捎着进了屋内,顷刻便被满室的暖意融化了。

  满屋华光俱来自各色宝石明珠,极尽奢靡,有价无市的凤凰暖玉在香炉里像鹅卵石般铺了一层又一层,潦草地堆成了小山,向外挥发出温暖灵气的同时带动炉内的熏香一同在室内扩散,温养灵脉又风雅。

  只是再浓重的熏香也盖不住这室内的糜/烂香气。

  春浅站在前厅,很是自觉地屏息低头,不敢窥探丝毫,等着后头那两位闹完这一阵子。

  他们这位主上素来不是宽宥性子的,之前隔三差五见都要折腾人,如今大几个月都见不到面,必然是攒了一大堆怨气来的。

  律乘雪憋了这些日子,总算是温香软玉在怀,过得舒坦了。

  但这把干柴烈火烧了快四五天了,根本没个头,连带着他们这些下属忙前忙后,何衔枝也被迫搁置了好些事情。

  “方才不是说要与我汇报账务吗,发什么愣?别乱想。”律乘雪看着他神游,抬手抚上了那截才被挡住的细腰,轻轻地上下摩挲起一片衣皱,“专心点啊,何大老板。”

  何衔枝很瘦,比起同族来说算得上羸弱。那腰肢更是比纸还薄,盈盈不堪一握,偏他尚在不应期,比往日都要铭感,触及的瞬间便打起了颤,那隐忍的声儿不住地外泄。

  前厅和屋前安静得不成样子,只有雨声。

  春深春浅都是自小跟随律乘雪的律氏暗卫,自从春浅被他派去跟了何衔枝后,这装瞎装聋的功夫便日渐精进。

  她眼观鼻鼻观心,站了没一会儿就等到了自家大小两位主子。

  何衔枝脸还红着,走倒也还能走,但硬是被律乘雪抱到了外间垫着软垫软枕的矮榻上歇着。

  隔着一道水晶珠帘,春浅转身向他们先行了一礼,但明显这两人都分身乏术。

  “你怎么……把衣服穿好啊!”

  何衔枝费劲起身去拽散落在两侧的衣带子,律乘雪轻哼了一声,抬手配合着他的动作,好整以暇地享受小雀儿的体贴。

  春浅的头更低了。

  她听见小主子在后面嘟囔:“我的衣服呢?”

  “啧,这几日什么都做尽了,现在躲也没用。他们什么都知道,你怕什么?”

  “律乘雪!”

  春浅索性闭上了眼。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听见主上笑着开口,像是忽然想起了她这个才坏了他好事的下属还在屋内:“春浅啊,我们小何公子不是让你好好看着碧仙坊吗,怎么跑回来了?”

  春浅低头敛眉:“时态从急,兹事体大,春浅不得不深夜前来,主上恕罪。”

  何衔枝皱起眉,他很少见春浅这样严肃的样子,不安地扯着律乘雪的衣袖晃了晃。律乘雪好笑地看着他,语气依旧如常,叫人分辨不出喜怒:“说吧。”

  春浅答:“一刻钟前,白虎印传来密信,约您明日相会。”

  “白虎印?”何衔枝什么伤啊痛啊都不管了,拽着律乘雪借力探出个脑袋,隔着水晶帘子都能看清他脸上的诧异,“是大小姐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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