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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年夏(53)

作者:春怀酒浓 时间:2025-02-14 16:46:17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西方罗曼 治愈 公路文

  随着头发一点点掉落,姜守言脑袋好像也在变轻,这种轻盈有种熟悉的陌生。

  最后程在野放下剪刀,对着镜子说:“好了。”

  姜守言左右偏了偏脸,修的很利落。

  程在野弯下腰,用脸颊蹭着姜守言新剪的头发问:“剪的还满意么,我的第一个客人?”

  姜守言没答,而是突然问:“你很想去结冰的湖面滑冰吗?”

  程在野愣了下,姜守言问的是他之前在外面随口一提的话。

  他其实更多的只是想陪在姜守言身边,不需要姜守言因为他特意改变什么。

  但对上姜守言认真的视线,他又突然意识到这是姜守言对他的好。

  他怕他跟他待在一起会觉得无聊,也怕他看见自己格外颓废的一面。虽然说好了不会隐瞒,但真正要做起的时候他又下意识想要逃避。

  所以姜守言又想,出去玩会不会好一点,至少他在外面的时候,会刻意收着不好的情绪。

  但他又确实想不到别的好玩的地方,只能揪着程在野哪怕只是随口一提的结冰的湖水,试图找到一个能满足他需求的地方。

  于是程在野改了话头,说:“想啊。”

  姜守言便说:“那我们去漠河吧,那里是中国最北的地方,湖水应该结冰了。”

  程在野垂了垂眼,又笑着抬起:“对我这么好啊,姜守言。”

 

 

第41章 火车

  “没有,”姜守言说,“我带你坐火车,十几个小时,硬座,晚上睡觉都没有小桌板给你趴。”

  程在野左右看了看,拿剪刀把右边又稍微修了修,给姜守言修了个帅气饱满的后脑勺。

  “至少没让我站十几个小时,”程在野说,“还是对我很好。”

  姜守言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程在野放下剪刀腻了上来,塑料围布簌簌响了几声,上面的碎发沾到了程在野身上。

  他抱着姜守言,下巴支在他肩膀上问:“你之前坐过火车么?”

  姜守言推了他一下说:“有头发。”

  程在野直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头发,又把姜守言身前的塑料围布取下来。

  姜守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短点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只是懒怠太久,眼神还是钝的。

  他蹲下来和程在野一起收拾地上的头发,接着说:“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坐过,那个时候还没有高铁,飞机票又太贵了。”

  “从四川到北京,我要先转两趟大巴,再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硬座,因为硬座价格便宜很多。”

  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姜守言回忆起来像是在看一张张老照片,语气里带了点感怀。

  “可能因为年轻,也因为兴奋,连坐二十多个小时愣是不觉得累,”姜守言说,“现在不行了,现在高铁超过三个小时都觉得腰痛。”

  微光在姜守言眼尾浮动,程在野目光安静地落在他脸上。

  二十多个小时,从黑夜到白天,火车绕过山路开向平坦的大道,那个时候的姜守言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会在如火的朝阳里为自己感到骄傲。

  “想什么呢?”姜守言甚少看见程在野走神,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会真被硬座吓着了吧,”姜守言笑说,“不会让你坐硬座的,火车有软座,再不行也能买机票。”

  程在野握住他的手说:“在想你好厉害。”

  姜守言很少接受这么直白的夸奖,下意识就会否认:“都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的你也是你,以前的事就是在未来的某一天用来感慨,啊,我原来还有那样的时候,然后带着这种心情继续往前走,在更远的未来又回想起今天。”

  “程在野对你说了一句,你真厉害。”

  姜守言张了张嘴,鼻尖莫名酸了一下,一时间没办法说出话来。

  “他还跟你说,他想跟你一起坐火车去漠河,应该会在车上看到日出吧,冬天的日出会不会更好看一点?”

  姜守言垂下眼,说:“不知道。”

  程在野就伸手抱住他,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去看吧。”

  姜守言安静了片刻,埋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睛:“嗯。”

  *

  漠河处在大兴安岭地区,冬季漫长而寒冷,他们两个人带的衣服不够保暖。

  所以第二天,程在野和姜守言一起去逛了附近的市场,买了暖贴,羽绒背心,毛衣,厚一点的帽子等等……

  “应该差不多了吧,”姜守言拽了拽头上的帽子,打开手机又看了眼未来十几天的天气,全在零下。

  在南方待久了,陡然见到一连串雪花还有些不适应。

  程在野打开袋子点了一遍:“应该够了,不行我们到地方了还能现买。”

  然后一抬头,看见个红红绿绿的东西,突然又说:“我觉得还差了样。”

  “嗯?”姜守言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可能是心有灵犀吧,在那么多不同颜色的床单里他一眼就知道程在野想要什么。

  姜守言冷淡道:“我觉得不差。”

  程在野拽了两下他的袖子:“买嘛买嘛,我想要。”

  两分钟后,姜守言木着脸进去要了两床大花被,到时候火车上也能垫着睡。

  回酒店后,程在野把能洗的统统塞洗衣机里洗了,洗完又统一烘干。

  姜守言靠坐在床边给祁舟打电话。

  院子里的雪玫瑰化了又被新雪冻上,隔着层玻璃看过去无伤大雅,清冷寂静。

  通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祁舟声音还带着点没散的笑意,姜守言听着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做什么呢这么开心?”

  祁舟:“和林桓家人一起擀皮包饺子呢,怎么了,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有了上次的微信聊天,祁舟对程在野那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们俩都有种默契,自己可以过的不好,但一定要确定对方找的人是对的。

  当初姜守言非要当他和林桓电灯泡,说是吃饭,实则就是在暗暗观察林桓到底值不值得。

  只是他和林桓两个人性子都不热络,待在一起全靠祁舟一个人活跃氛围,读大学那会儿,有好几次冷场冷的祁舟都想直接掀桌走人了。

  后来可能考核期过了吧,姜守言不经常过来盯他们了,和林桓熟了点,能稍微说上几句话,不至于太尴尬。

  姜守言问:“想问你酒店订了几天?后面还要回来住吗?”

  祁舟:“怎么了?要回去了还是去别的地方玩?”

  姜守言:“去别的地方。”

  祁舟是因为姜守言才定的酒店,不然他们可以直接住林桓家,离的也不远。

  本来说好了前几天带姜守言出去玩一圈,但姜守言总是懒洋洋的不愿意去。

  祁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他怕自己状态不好让他们玩的不尽兴,所以不怎么想出酒店。现在也怕程在野和他待在一起会无聊。

  他总是经常为别人考虑,常常会忘了想想自己。

  祁舟:“酒店订了五天,没退自动续,我年假没请多久,后面几天都待林哥家里,看你们还要不要继续住。”

  姜守言:“好,到时候我把房钱A给你。”

  “怎么不把之前的饭钱也A给我呢,”祁舟阴阳怪气,“我回头给你一起算个数?”

  姜守言:“好啊。”

  祁舟小声骂了他一句。

  姜守言笑了笑。

  临挂电话前,祁舟问他晚上要不要带着人一起来吃个饭,反正离的也不远。

  姜守言想了想说还是算了,觉得太打扰了。

  祁舟也没多说,只让他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没多久,程在野拿着洗好的衣服推门进来收拾行李了。

  他们买的明天下午的票,从哈尔滨到漠河的火车,软卧。这个时候不是旅游旺季,票还挺好买。

  姜守言从床边走到床尾坐下来,程在野把一件长羽绒服团吧团吧往行李箱里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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