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上头
“(那行,我要跟你说的就这些,)”Martim问,“(Zephyr在旁边吗?我和他打个招呼)”
程在野还没缓过神来,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喘得很厉害,连脖子都红了一片。
姜守言手指摸上他不断吞咽滚动的喉结,程在野很轻微地抖了一下,隐隐又有要翘头的趋势。
姜守言摁住他,靠近,调侃道:“还没玩够么?”
程在野及时捏住他要作乱的手腕,现在再来,痛感会更强烈一点。
Martim:“(什么?Riley你在说什么?)”
姜守言笑着解释:“(Zephyr撞得太狠了,还没缓过来,可能没办法和你通话了)”
Martim遗憾道:“(真可惜,那你替我向他问好)”
姜守言歪着头,一本正经看着面前刺激得脸都充血了的程在野:“(我会替你转达的)”
通话挂断,程在野盯了姜守言好一会儿,抹掉溅到他黑色镜框上的痕迹,说:“你好坏啊。”
姜守言扬眉,一针见血:“你不shuang么?”
程在野低头,撩起衣服,挑了块干净的地方给姜守言擦手,擦完又拉到唇边吻了吻,最后放到自己脸上,从下注视着姜守言的眼睛:“shuang死了。”
他脸还烫着,眼神也还没完全恢复,带了点荡人的多情余韵。
姜守言看得表情微变,取下眼镜就吻了过去。
程在野把着他的腰,回吻得非常热烈。
空气又黏又热,两个人都有些上头。
姜守言仰着脖颈,喘息断断续续,眼神始终落不到一个定点。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断叮叮地响着消息,应该是Martim在给他发客户的联系方式和要求。
姜守言空不出脑子回复,拖着腔调绵长地嗯了一声,没有支点,只能死死抓住程在野的手臂。
程在野低头嗅他的脖颈,往上靠近他耳廓,嗓音散漫:“你知道Martim和Paulo在一起了么?”
姜守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个。
程在野笑:“我们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祝福一下?诶,我手机呢?”
姜守言嗔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因为此刻这副场景丝毫没有杀伤力,只看的人心里发痒。
程在野忽地倾身,把他抵到书桌边。这一下太凶了,姜守言声音变了调。
“你——”
程在野抓住桌沿的手崩起了筋:“嗯,我爱你。”
他低头,吻住姜守言。
……
电脑黑了屏,等再亮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姜守言蹲在椅子上,把门反锁,说什么都不让程在野进来了。
他切换软件加了Martim推给他的联系方式,是一对情侣,初步制定了五个省份的游玩计划,其中就有成都。
姜守言刚和人聊几句,窗户突然被敲响了。
姜守言这间小书房的窗户正对着阳台,他抬起头,程在野晃了晃手里的黑框眼睛,无声地说——洗干净了。
一想到他最后对着这副眼睛干了什么,姜守言就觉得耳根在烧。
他啪一声把窗户打开,接过眼镜又啪一声把窗户合上。
程在野还站在外面看他。
姜守言抬手唰地把窗帘合上,程在野止不住地笑。
房间内,姜守言拇指和食指拎着镜架,脑子止不住地想起程在野戴着这副眼镜,让他弄他脸上的场景。
可真是……姜守言眼神微亮,太漂亮了。
手机又响了几声,姜守言垂眸。
Rui:(可以电话沟通么?)
啪嗒,姜守言把眼镜放在一边,用手背冰了冰因为兴奋发烫的脸颊后,才打开电脑,上面有他初步制定的旅行计划。
Riley:(可以)
通话的时候,窗户时不时被敲响,程在野人躲在窗帘后面,伸手进来送水果、送饼干、送热水、送绒毯……最后把团团送进来了。
姜守言和团团大眼瞪小眼,程在野让团团坐着,捏着团团两只前爪给姜守言作揖。
姜守言:……
姜守言关掉文档,对着手机说:“(我把文档全部完后,会通过邮件发送给你,你看过之后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再提)”
Rui连连OK。
两个人互道再见,姜守言一把把电话挂了,拉开窗帘——
程在野提起团团挡在胸前,团团两条后腿笔直地垂着:“是它要来找你的,它在你房间外扒门,我怕它打扰你。”
姜守言:“怕打扰我就送到我桌子上来了?”
程在野笑:“它会作揖了,我就很想给你看看。”
“团团,作揖,再做一个。”
团团开心地把两只前爪搭在一起,上下移动,又傻又憨。
姜守言被逗笑了。
“忙完了?”程在野看了眼合上的电脑,开口问,“那我可以进来了么?”
姜守言插了块苹果,摇头:“不可以。”
程在野盯住他沾了汁水的嘴唇,问:“那我可以吃一块苹果么?”
姜守言继续摇头:“不可以。”
团团被提溜得不舒服,扭动着从程在野手里跳下来,哒哒跑到盘子边,叼了块苹果吧唧吧唧地啃。
程在野见姜守言没拦,双手撑在窗沿边,探身进来,玩笑地说:“我也给你作个揖,可以给我吃一块么?”
姜守言勾唇,插了块苹果咬住,一只手捂团团眼睛,一只手揪程在野衣领,就那么吻了过去。
*
五天后,那对情侣到了成都。他们制定是五个省份九座城市,第一个座城市是成都,然后是重庆,最后一站北京。
姜守言要去机场接他们。
他站在门口穿外套换鞋,程在野就在后面吻他耳朵吻他脸颊。
姜守言推他:“别把头发蹭乱了。”
“没乱。”
姜守言手放在门把上:“我要走了。”
程在野把人捞回来,又蹭了会儿,说:“我爱你。”
姜守言笑:“我知道。”
“你要回复我。”
他把姜守言转过来,亲了一下,说:“我爱你。”
姜守言暂时还没适应这种直白表达的文化差异,别扭了会儿才说:“我也爱你。”
程在野低头又亲了他一下,叮嘱:“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不适应就及时中止,不要勉强。”
他拉住姜守言:“晚上下班了我来接你。”
姜守言站在电梯口冲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姜守言走出楼道好一截路后,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18楼太高了,数起来有点费劲,但程在野就好像知道姜守言会回头看一样,提前拎着团团过年穿的大红衣服,靠在栏杆边一直挥。
姜守言一眼就看见了,姜守言笑弯了腰。
程在野一直目送姜守言走远,直到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才焦急地在阳台走来走去。
他一面控制不住地担心,一面又告诉自己这是好事。
团团在窝里睡得正香,被想给姜守言发消息又忍住不能发的程在野一把薅了起来。
团团毛都还是炸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程在野。
程在野把团团提溜在手里晃悠:“现在这个家里就只剩我们一人一狗啦。”
“你这么年轻哪儿来那么多觉?”程在野拿出磨牙的玩具骨头,“来,我陪你玩会儿,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
玩了不知道有多久,团团狗生无恋地瘫在地上,一爪子推开了程在野扔过来的球。
“不想玩了么?”程在野走过来蹲下,摸了把它的狗头,“你毛怎么乱乱的,我给你梳梳。”
梳着梳着——“团团你想扎小辫么?”
扎着扎着——“你想洗澡不?四个月了,也该体验一下狗生第一次洗澡是什么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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