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食堂开店营业已近一个月,应承没有休息一整天。绝大部分的时间,连晚上都是在这里过夜。
何暻霖每天都会过来陪自己,这让衣柜里何暻霖的衣服也越来越多 。
现在景食堂的运营都步入正轨,应承决定给自己调休一天。他也给何暻霖交待,今天晚上回家,而不是住在休息室里。
当应承说的时候,何暻霖激动到脸色绯红。
其实在这个休息间里,应承也没怎么太限制何暻霖。
只是,每晚应承盘点一天的业务,已到十一点以后。再给何暻霖按摩,和他纠缠,真正入睡都在凌晨一点以后。何暻霖自己睡眠少,但应承太辛苦,克制的反而是何暻霖,这让他一直都处于没怎么尽兴的状态。
想到这里的应承,唇角不由翘起。
就在应承想这些的时候,阮江出现在厨房,他眼睛发亮:“承承,你怎么一进厨房,就不出来了。”
应承倒在是外面陪阮江呆了一会儿,但他对拍摄没什么兴趣。
阮江:“刚才你从我们摄影师面前过了一趟,我们导演一眼看到,说你简直不要太帅。“
说到这里阮江压低了声音:“比我们男一号要漂亮多了。“
阮江:“导演想让你也出个镜,拍几组你做饭炒菜的镜头,承承,你长这么好看,肯定会火的。”
应承倒是笑了:“景食堂出镜就可以了,我出什么镜。”
阮江:“承承,我知道你没兴趣。不过,你可以当作宣传。如果你火了,生意不也火了吗。”
应承:“我想宣传的是景食堂,这里的饭菜好吃,新鲜又实惠,又不是因为我。”
应承想法朴实,景食堂靠饭菜来吸引人,而不是别的什么花里胡哨的。
走那样的捷径可能一时红火,但并不会长远。应承看过不少这样倒闭的网红店。
阮江心里佩服:“承承,你真是人间清醒。”
应承也想起自己有事要问阮江,是和自己想要买的礼物相关。阮江一听应承要买什么,大声惊呼:“承承,你真太惯何家二哥了。”
应承笑了笑。
阮江:“不过,你算是问对人了。有一个工作室,最近风头可足了,好多一线明星都在他们那里……”
同一时间段,三生棋社。
这就是墨振声约见何暻霖的地方。
何暻霖一听到这个地址,就敏锐地感觉到什么。这难道是何建深的另一张牌。
如果真这样,连何暻霖都有些佩服何建深了。
但这种机率并不大。
此时,墨振声坐在对组沙发的一边,中间摆放茶几的位置替换成了棋盘 ,他手里轻轻地捏着一把黑子。
比起何暻林的记忆模糊,墨振声清楚而完整地记得和何暻霖两次见面的情景。
一次是在一个创投聚会上,当时来的都是圈里投资大佬,邀请的优秀企业,上市公司。一些想进入投资项目的,以及一些想要募集资金的。
那时,墨振声已是华圈创资界的传奇,他的面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闲暇,他去自助台前拿食物,就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因为年纪过于小,怎么看都是个不足十五、六岁的样子,引起了墨振声的注意。
少年也不和人交流,只一个人坐在角落位置上,吃一份烟熏三文鱼。
墨振声不由问身边的人,这里怎么有一个未成年。
助理说,那个少年叫叫何暻霖,今年不过十六,但在加密货币上的投资让他名声雀起。两年前不过十四岁的他,用不足一海外元的价格买的比特币,不到两年的时间,已让他至少有了700万海外元的身价,所以,虽然他年纪小,也被邀请到了这个聚会。
创投圈大部分对实体经济感兴趣,墨振声也只专注投投科技行业。而比特币之类在当时相当小众。
但这次聚会后,墨振声不由地留意起这类虚拟货币。
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比特币不断创出历史新高,墨振声就时不时地就想起这个未成年,他推算出何暻霖的身价也在跟着,不停翻倍。
再次见何暻霖,已是四年后。这次是墨振声亲自向他发出的要约。
此时何暻霖不过二十。就在去年,在比特币爆跌前的两个月,何暻霖出手了所有比特币,再次证实了他敏锐的嗅觉。也让他的名字再度流进墨振声的耳朵里。
何暻霖比四年前长高很多,出落得更加俊美。
作为自己亲自约见,墨振声以为会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些热情,或者是别的什么强情绪,但对方看到他,只是微微地点头。
墨振声喜欢的是规矩,秩序,有礼有节。他身边也都是这样的人 。
何影霖整个人都被划在了这个圈外。但天才总有些个性,他虽然不喜欢,但可以用。
墨振声邀请何暻霖加入自己的团队。
来自巨柏的邀约,还是他亲自发出的要约,含金量即便是现在,也是无可匹敌。
每个月向巨柏发出项目申请的不知道有多少企业,更别说有多少人进入他的团队。
但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听了这话,只是动了动唇角,连客气话都没说,直接拒绝了他。
这让墨振声大为恼火。但做为前辈应有的涵养,让他收起所有的脾气,问何暻霖为什么不选择加入自己。
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这时倒多说了几句,说他自己创立了一个公司,有了自己的团队。公司的名字叫熵启。
墨振林一时有些兴趣,问他现在手里有什么项目。
何暻霖说,他们投资了一个线上货币加密平台。
又是加密货币。墨振声问了平台的名字后,何暻霖便告辞了。
一年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台频频出现在财经杂志上,又过了两年,这个线上平台成功上市。
再后来,他听到何暻霖时,他已经回国了。
这是,他听到服务生低而轻的声音:“何先生,墨先生已在里面等着您了。”
木质拉门被轻轻拉开,何暻霖第三次出现在墨振声眼前。
离上次见面,又过了将近七年的时间。何暻霖比之前看起来要成熟很多,但一如既往的身材颀长,长相俊美,那双色浅的眼睛也像之前那样没什么强烈情绪。
墨振声心想,果然是自己相当不喜欢一类。从长相到性格,没有丝毫的规整可言。
再次见到墨振声,作为晚辈,何暻霖向他微微欠身:“墨先生,您好。”
何暻霖在墨振声的对面沙发,隔着一个棋盘,坐了下来。
墨振声已有五十多岁,黑发里夹着花白,但面部轮廓清晰,身上没有丝毫赘肉,有着独属于这个年龄的中年男性魅力。这让他颇受欢迎。
墨振声虽然爱好规矩与秩序,但穿着却是舒适的休闲装。
墨振声:“我们大概有七年没见了吧。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十九,还是二十?”
何暻霖倒是认真地想了想:“我不太记得。”
就是这副样子,真让人不喜欢。墨振声心想。
何暻霖单刀直入地问:“墨先生,您这次找我过来,和何建深有关吗。”
墨振声笑了笑:“何建深很早和我认识,但我回来并不是因为他。”
这个答案,印证了何暻霖一些猜想。
墨振声:“不过,这段时间,我倒是了解了一些事。几年前我听说你回国,还以为你看中了国内的投资环境,没想到你是为了这事。”
这也是他不喜欢何暻霖的地方,身为人子,却做出背后捅亲父刀子的事。
何暻霖:“那您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墨振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一个月前,我在这边注册了代理机构。现在,我手上有宝明全部股权,还从其他一些投资者手里买了一部分,现在我手上有13%的时科股权。 ”
何暻霖冷冷地看着墨振声。
前一刻还申明和何建深没有关系的墨振声,却在一个月的时间,出手买了时科这么多的股票。
何暻霖确实意外,而且想不通。
这个收购与反收购到了这个地步,时科的股价已涨了两倍都不止,别说没有投资价值,甚至相当危险,现在哪一方支持不住,这个股价随时会有崩盘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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